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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蕭予安靠著本能分了一半被子過去。那邊沉默許久,拉過被子。蕭予安稍稍清醒了一點,小聲嘟囔:“我知道你還不能完全相信我的話,沒關(guān)系,日久見人心,反正我是你的人?!?/br>頓了頓,感覺不對,蕭予安補充:“會幫助你的人,對了,你還愿意待在景陽宮嗎?”晏河清自嘲反問:“我還能去哪?”蕭予安輕笑:“我也無處可去,不如湊一塊吧?!?/br>再然后,一夜無話,安眠到天明。第二十九章口是心非了解一下第二十九章口是心非了解一下蕭予安第二天醒來,想直接去世。先不提渾身的肌rou都在酸疼,單說腹部、背部和喉嚨的疼,就有夠蕭予安受得。蕭予安揉著脖子呻吟出聲,嗓音猶如木板拖在沙粒上,嘶啞難聽,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掀開衣服,腹部一片淤青,發(fā)黑泛紫,觸目驚心。聽見聲響,晏河清漸漸清醒,看見蕭予安這副模樣,眼眸閃過一絲無措。“同樣是打架,你都不疼的嗎?”蕭予安憤憤不平,“我脖子上有掐痕嗎?”晏河清點點頭。蕭予安長嘆一聲:“這可怎么辦,被人看見的話,一定會質(zhì)問懷疑你的?!?/br>沒曾想蕭予安被自己害成副模樣,卻依舊這般為自己著想,晏河清驚詫不已。“不過現(xiàn)在是冬天,穿得多,遮住應(yīng)該就沒問題了。”蕭予安自言自語地絮絮叨叨,全然沒發(fā)現(xiàn)晏河清看自己的眼神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對了?!笔捰璋矒纹鹱约嚎聪蜿毯忧?,“你的手沒事吧?”晏河清不解:“手?”蕭予安握住晏河清的手腕,拉近眼前,昨日咬的地方已經(jīng)不再流血,只有深深的牙印。這雙手可千萬別留下傷痕??!還要和永寧公主琴瑟相和的!還要被你的各種大小老婆夸好看的!哎呦,不過說實話真的好看啊,這修長,這白皙,這骨節(jié)分明。蕭予安正專心地看著,晏河清突然抽回手,眉頭微蹙,表情訕訕。“啊……”蕭予安一愣,隨即揉著自己的脖子,微微笑:“別擔(dān)心,我沒有龍陽之好?!?/br>大概,可能,應(yīng)該,沒有吧。晏河清嘴唇微張,看了眼蕭予安,似乎想解釋什么,卻又沒有說出口。天色微明,寢宮外傳來叩門聲,是紅袖:“皇上,奴婢伺候你洗漱晨起?!?/br>蕭予安連忙拉起被子,裹了一圈遮住自己的脖子及以下的部位。紅袖端著銅色水盆走進,見到蕭予安這副模樣,又看了一眼凌亂的床鋪,不由地瞠目結(jié)舌。蕭予安生怕她看出什么端倪,連忙說:“紅袖,你先帶晏河清回景陽宮。”紅袖放下水盆,結(jié)結(jié)巴巴:“遵,遵旨?!?/br>眼見兩人離去,蕭予安邊吸冷氣緩解疼痛,邊尋了一件能遮住脖子的衣服,自己洗漱穿著起來。紅袖回來,給蕭予安披上外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蕭予安內(nèi)心緊張:“怎么了?”紅袖替他束好腰帶,一抿唇,一抬眼:“皇上!我都懂!”你懂了啥?。∥叶紱]懂??!把說話說清楚??!紅袖怒由心生:“既然你您對他沒有那種意思,所以是不是被他強迫了!”“……”蕭予安拍拍胸膛緩了口氣,覺得昨日的內(nèi)傷,現(xiàn)在隱隱發(fā)作。算了,誤會成這種事總比解釋來解釋去好,還擔(dān)心晏河清企圖迫害自己被發(fā)現(xiàn)。蕭予安握拳抵唇,輕聲咳嗽“咳,不是強迫,只是昨晚,月色正濃,同床共枕,一不小心就……這是意外,也只是攻心計的一部分,我對他真的沒有興趣。”紅袖悲憤:“皇上您可從來沒做過那一方,為了攻心計,皇上您也太犧牲了,這,這,這真是……嗚呼。”蕭予安被那一聲哀痛的嗚呼喊得眼角抽搐。紅袖還在嘆息:”“皇上,奴婢給您拿點膏藥吧。”蕭予安莫名其妙:“什么藥膏?”紅袖低頭:“就用在那處的?!?/br>蕭予安依舊不解:“什么?哪處?”紅袖一急一跺腳:“那處??!”蕭予安驀地反應(yīng)過來,無語問蒼天:“……膏藥就不用了,有沒有潤嗓子的……嗓子是真的疼……”見紅袖起身要去太醫(yī)殿,蕭予安又叮囑道:“再拿點治傷祛疤的藥膏給晏河清。”紅袖疑惑:“治傷祛疤?”“嗯,昨天不小心咬了他。”“……皇上您……”“我真的不喜歡他,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紅袖在侍奉君王的第五個年頭里,突然發(fā)現(xiàn)皇上有點口是心非。第三十章苦心孤詣了解一下第三十章苦心孤詣了解一下蕭予安養(yǎng)了幾天的傷,等脖子上的掐痕消退后,才敢大大方方地四處溜達。第二日處理朝政,因為擔(dān)心晏河清又會被人偷偷刁難,蕭予安看奏折看得三心二意,干脆先摞下?lián)?,直奔景陽宮。紅袖欲言又止,蕭予安視若無睹。歲將暮,時既昏。寒風(fēng)積,愁云繁。落雪紛紛,藹藹浮浮,落得一地白茫茫。北國的雪,似乎永不停歇地飄落著。蕭予安拉緊外袍,拍落肩膀上的雪花,伸手敲響晏河清廂房的門。盡心盡責(zé)跟著蕭予安的楊侍衛(wèi)抱拳:“皇上,微臣在門外守候?!?/br>蕭予安不允:“太冷了,你回去吧。”楊柳安堅持:“微臣不覺得冷?!?/br>蕭予安隨手抓了一團雪,塞進楊柳安的衣襟里:“冷不冷?”楊柳安打了個寒顫:“……不,不,不,冷,不冷?!?/br>你都哆嗦了還不冷!蕭予安哭笑不得:“去找個暖和的地方把衣服烤干,然后一個時辰后再過來?!?/br>楊柳安雖然還有猶豫,但在蕭予安的堅持下不得不遵旨。北風(fēng)呼嘯,雪濕衣裳,楊侍衛(wèi)悄悄尋到景陽宮種有楊柳的小院,見四下無人,輕輕叩響門。“誰?”屋里傳來疑惑的聲音,不多時,房門被打開。楊柳安看著眼底溢出欣喜若狂的曉風(fēng)月,爽朗一笑:“是我。”“你,你,怎么都濕透了,快進來。”曉風(fēng)月連忙拉人進屋,燒暖炭盆,放人面前,尋來幾件干衣服,“快把濕衣裳解下來,先穿我的?!?/br>“嗯?!睏盍步庀峦馀?,遞給曉風(fēng)月。“里衣也換下來吧,都濕了,小心風(fēng)寒?!睍燥L(fēng)月?lián)鷳n地說,眼底全是心疼。楊柳安面露一抹不易察覺的緋紅:“里衣,就,就不用了,沒關(guān)系?!?/br>曉風(fēng)月恍然明白過來什么,他低下頭令人看不清表情,但耳垂早已紅透,曉風(fēng)月磕磕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