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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簪:“馮管事,你瞧瞧這個?!?/br>晏河清一摸懷里,臉上竟出現(xiàn)了慌亂的神情。馮管事接過那玉簪,語氣不屑:“嗤,什么便宜垃圾貨?!?/br>“還給我!”晏河清突然起身,想要上前爭奪,被胖瘦兩名奴才阻下動作。見晏河清這般反應(yīng),馮管事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雖然看著垃圾,但是應(yīng)該還值兩個錢,你也就別要了,這東西權(quán)當孝敬我了。”“什么好東西???我也想被孝敬?!笔捰璋灿挠牡嘏吭隈T管事耳邊說。馮管事嚇得大喊一聲,轉(zhuǎn)身就要怒罵:“哪里來的蠢……皇上!?。????”三人被突然出現(xiàn)的蕭予安嚇得面如土色,渾身顫抖,跪倒在地不??念^:“皇,皇,皇,上,您,您,您,怎么,怎么在這里?”蕭予安自然是來看晏河清的,怎知又恰巧遇到晏河清被欺辱。這離上次雪地罰跪才多久啊,你們怎么又來搞事了,現(xiàn)在的反派都這么兢兢業(yè)業(yè)了嗎?都不休息的嗎?任務(wù)如此繁重的嗎?蕭予安對著馮管事伸出手:“剛才說的什么東西?”馮管事連忙雙手將玉簪奉上,蕭予安接過一看,嚇得差點沒將那東西甩出去。我的三姑六姨七大爺,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嗎?還孝敬?孝敬你個棺材板仙人掌啊!這玉簪可是男主母后的遺物!也是晏河清日后送給永寧公主的定情信物?。?!這玩意兒你們也敢要?活著不好嗎?活著很累嗎?非要悶聲作大死嗎!??!蕭予安嚇得面無人色,轉(zhuǎn)身就把玉簪塞進了紅袖的手里:“紅袖你先拿著,千萬別摔碎了!”紅袖點頭應(yīng)聲。蕭予安拍拍胸口,向晏河清望去,見他一身薄衣,不由地嘆口氣。前期的男主,真的是太可憐了。蕭予安幾步走過去,解下自己的外袍,裹上晏河清。晏河清身體僵直,眉頭緊蹙,明顯帶著抗拒,但一句話未說。你都這么慘了,能不能就不要嫌棄我了!蕭予安問:“起得來嗎?”晏河清點點頭,起身的時候卻踉踉蹌蹌,身形不穩(wěn)。蕭予安轉(zhuǎn)頭喊:“柳安,你帶他進屋?!?/br>楊柳安抱拳遵旨,扶著晏河清進了屋子。蕭予安這才重新看向跪了半天的三人,感到蕭予安的目光,三個人抖如篩糠。怕什么?欺負男主的時候怎么沒感覺自己命不久矣啊?“來,都起來?!笔捰璋蔡?。三人連忙慌亂爬起。蕭予安:“站成一排啊,稍息立正向左看?!?/br>三個奴才:“???”“啊什么啊,站好了?!笔捰璋捕紫律恚玫厣系姆e雪滾了三個雪球,然后一人一個,塞進那三個人的衣服里。三個人頓時被冰得齜牙咧嘴,面部扭曲。“來,和我念。”蕭予安拍拍手上的雪,“不作死就不會死,反派也要靠腦子?!?/br>三人茫然:“???……”“還???”蕭予安挨個砸爆栗,“念!”三人:“不作死就不會死,反派也要靠腦子……”蕭予安:“有腦子的也得死,再弄男主是傻子?!?/br>三人:“……有腦子的也得死,再弄男主是傻子?!?/br>“嗯,回去朗讀并背誦啊,都好好記住了,這可是考點?!笔捰璋矟M意地點點頭,“好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br>似乎沒想到蕭予安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他們,三人面面相覷一番,高呼一聲謝皇上,然后連滾帶爬地跑了。蕭予安正準備進屋去看晏河清,卻見紅袖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問:“怎么了?”“啊……”紅袖恍惚回神,猶豫半晌還是問道,“皇上既然如此關(guān)心這名南燕國皇子,為何剛才不替他好好解氣?”“嗯?什么意思?”蕭予安奇怪。紅袖說:“自然是當著他的面,將這三名狗奴才挖眼斬舌斷手。”蕭予安:“……”紅袖妹子為什么你突然黑化了!還是這就是你的本質(zhì),只是我沒有發(fā)覺??!蕭予安想了想,說:“內(nèi)務(wù)府一向紀律嚴明,出現(xiàn)欺凌的事情,你覺得趙公公會不過問嗎?”紅袖驀然反應(yīng)過來:“皇上你的意思是……”蕭予安微微一笑:“嗯,他們不過是依據(jù)命令行事。”紅袖面露疑惑:“可是為什么趙公公會想欺辱南燕國皇子呢?”蕭予安嘆了口氣:“因為北國,因為我……”這句話反而讓紅袖更加費解:“皇上?”蕭予安看向紅袖,雙眸閃爍:“紅袖,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要對晏河清做什么,好嗎?”紅袖連忙行禮:“皇上放心,奴婢一定牢記在心?!?/br>“嗯?!笔捰璋卜判牡攸c點頭,踏入屋中。第十八章總有男主命運多舛第十八章總有男主命運多舛什么叫·床頭屋漏無干處,什么叫雨腳如麻未斷絕,什么叫布衾多年冷似鐵。蕭予安覺得今天自己算是見識到了。晏河清住的地方,哪能叫屋子,分明就是個柴房,連個桌椅都沒有,更不要說被褥炭火,一眼望去,除了破洞的墻壁,只有角落可憐巴巴堆成一摞的柴火,蕭予安真怕自己一抬頭,就看見懸梁上掛著苦膽。真是太慘了……蕭予安的外袍給了晏河清,這屋子漏風(fēng),寒風(fēng)一吹,讓人禁不住瑟瑟發(fā)抖。楊柳安擔憂地說:“皇上,這屋太冷了,您……”蕭予安說:“確實有點冷,柳安你回寢宮給我拿件袍子來吧?!?/br>楊柳安遵旨后,步履匆匆地走出屋子。蕭予安轉(zhuǎn)頭看向杵在一旁的晏河清,見人額上帶血,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誰砸的!砸破相了怎么辦!這張臉還要用來撩遍天下的!“紅袖,你去打盆熱水,再拿些治傷的藥來。”蕭予安囑咐紅袖。紅袖點點頭,也走出屋子。屋內(nèi)頓時寂靜,就剩蕭予安和晏河清倆人。蕭予安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兩圈都沒找到可以坐的地方,干脆坐在了柴垛上,見晏河清還杵那站著,拍拍身邊的柴火:“來,坐。”晏河清不為所動。“是不是上次在牢里咬一口不解氣?來,再給你咬一口?!笔捰璋舱酒鹕?,將手遞到晏河清嘴邊。晏河清抿著嘴唇,表情都沒變一下。“放心,我對你沒有那種意思,要是有那種意思,早就有所行動了?!笔捰璋彩栈厥郑匦伦夭穸馍?。晏河清的眸子里總算有了些動容,他略略抬起頭,看向蕭予安。蕭予安微微一笑,從容與晏河清對視。良久,晏河清終于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