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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聲嚶嚀,別過臉,視線所見一抹雪白,得知是誰在一側(cè)策馬,嘴角扯了扯,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衛(wèi)戍的臉上神色不變,與衛(wèi)恒對視后,手按在了朱睿卿的衣襟上,微微一扯,大片雪白的肌膚入眼,緊接著他低下頭,咬了咬他。風停止,簾子落下,隱隱約約的能聽見竊竊私語與若有若無的呻吟聲。朱睿卿特意掐著嗓音,叫喚了好幾聲,換來了衛(wèi)戍的無奈神色。外頭的衛(wèi)恒緊了緊手中的韁繩,咬了咬微酸的后牙槽,心中復(fù)雜,酸澀恒生,想要策馬離去,又想要闖入內(nèi),讓衛(wèi)戍小兒止住一切動作,休要欺負他的心尖之人。歡聲笑語入耳,聽得衛(wèi)恒心中難受不已,最終只得策馬往前飛奔而去,暫時忘卻此事,有朝一日,他會把朱清衍搶過來的,一定!聽得馬車外沒有了跟隨的馬蹄聲響后,朱睿卿大大方方的摟住上方人的脖頸,省得魚兒要溜走了。他衣衫不整,向著他依偎去,小小聲的問:“郎君心悅否?”衛(wèi)戍不動,道:“怕只怕,全府上下都知道你我在作甚,傳出去,還以為我衛(wèi)安寧是個貪戀美色之徒。”“難道不是嗎?”朱睿卿嘀咕道:“事已至此,不如實誠一點?繼續(xù)!”“你的手,不要揉著我的臀……”衛(wèi)戍重重的喘了一口,道:“待會兒休得故意使壞讓我叫出聲,否則……”朱睿卿湊上去,一口叼住他的唇瓣,含糊不清的說:“否則如何,此次定然別有趣味……路途無趣,別浪費了好光景?!?/br>春色難書矣!……白馬寺建于山巔,山腳倒是熱鬧,青天白日的,許多小攤販擺著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叫賣著,大聲的吆喝著。從山腳到白馬寺的正門有專門的一段長達九百九十九的臺階,只是官宦之家攜家眷來禮佛通常都走著專門的羊腸小道,那兒清凈人少,能避開不少閑雜人等。馬車上不了山巔,通常情況下會換乘軟轎,衛(wèi)老太太仗著身子骨硬朗,誠心誠意來拜見菩薩,添香油,與主持談話,拒絕了軟轎,要徒步爬上位于山巔的白馬寺。老太太都如此了,其余人自然表面碘著臉賠笑,內(nèi)里哭著陪同。眾人下馬車,朱睿卿沒有第一時間戴上帷帽,他理了理身上的青衣,運動一番,出了些汗水,身子有些黏糊,丫鬟遞給他汗巾子,他接過,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窺見熱鬧的一幕,不免多瞅了幾眼。他看別人,自然有人注意到他這“絕色美人”。一襲素色青衣,體態(tài)風流,出了些汗水,額角黏著碎發(fā),不過并不影響他的美色,膚賽雪,面頰紅潤,黑眸亮得驚人,唇瓣兒紅通通,誘人采擷,經(jīng)過澆灌,身上散發(fā)一股若有若無的惑人姿態(tài)。光是站在那兒,便惹得路人駐足觀看,驚為天人,嘆一番這是哪家的娘子,傾國傾城,比之妲己嬌,比之妺喜媚。不遠處,小山坡,亭子里。“四哥,快來看看,那是哪家的小娘,其形,似洛神,榮耀秋菊,華茂春松,傾城之姿矣?!毙律倌暾Z氣歡快,熱烈的嚷道。被喚作“四哥”的男人半響“嗯”了一聲,不動如山,冷冰冰一張俊美冰山臉,搖了搖頭,道:“九弟,美人在骨不在皮,什么美色讓你嚷嚷聒噪?!?/br>話落,懶懶起身,行至九弟身旁。“那……”九弟指向美人。司馬玄陵遙遙望去,便見一著素色青衣的娘子,形態(tài)風流,視線往上移動,人已戴上了雪白的帷帽,遮住了容顏,不過遙遙望之形態(tài),定然是一美人。起風,風拂動小娘帷帽的輕紗,掀起一角,得見賽雪的肌膚,尖細的下頜,多余的,便沒了。不能窺見全貌,無端的引人遐想。往后午夜夢回,這一幕不時閃過,也是后話。涼亭里,兩位郎君嘆息一句,倒是沒有多探究,回了位置,把酒言歡。外邊站著多名佩刀的侍衛(wèi),把小小的涼亭圍得水泄不通。衛(wèi)戍面色不善的扔給朱睿卿帷帽,吩咐他戴上,朱睿卿接過后,小小聲的在他耳邊說:“方才郎君你叫喚得好大聲?!?/br>衛(wèi)戍:“……”哪壺不開提哪壺!方才駕車充當車夫的是衛(wèi)戍的心腹萍之,衛(wèi)戍總覺得萍之盯著他的目光怪異,導(dǎo)致他對萍之的態(tài)度變得惡劣幾番,惹得萍之一頭霧水,不知哪里開罪了主子。戴上帷帽后,熾熱的目光少了不少。由于衛(wèi)戍明面上腿腳不便,便只能讓萍之背著上山,朱睿卿暗嘆一口氣,小小聲的在衛(wèi)戍身旁說道:“若是郎君不介意,清衍能代勞之。”用公主抱把衛(wèi)戍抱上山巔的白馬寺什么,朱睿卿不會說他有這想法。衛(wèi)戍瞪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懷好意,又聽他問:“郎君的腿腳,什么時候才好?”☆、第三十九回江山為聘“郎君的腿腳,什么時候才好?”衛(wèi)戍露出熟悉的冰冷笑容,眸子銳利,凝著他,道:“怎么,你嫌棄我是瘸子?”萍之充當背景板,什么都沒聽見的模樣。朱睿卿的臉掩在帷帽之下,衛(wèi)戍只能聽見他的聲音,“若郎君腿腳利索,定然官運亨通,青云直上。”衛(wèi)戍哼了兩聲,沒有再理會朱睿卿。朱睿卿跟隨在衛(wèi)戍的身后,亦步亦趨,他總不能藏身后院一輩子,手總要伸入朝堂之上,衛(wèi)戍沒有官職和職權(quán)是個閑人,于他,始終難以施展開腿腳。他打聽過那一日金銀首飾鋪子遇見的少年的身份,帝王寵愛的皇十一子司馬玄洵,最糟糕的辦法,莫過于利用容貌之便,玩弄他人的人心。朱睿卿沉思著前路,掉了隊,走在了后頭。衛(wèi)恒不知何時來到了衛(wèi)戍身側(cè),他低聲道:“我全數(shù)看見了?!?/br>衛(wèi)戍瞅了他一眼,不知他為何要前來自取其辱,聽他如是言道,便譏諷道:“哦?大哥你都看見了。你不知道,他叫得好大聲,怎么都捂不住聲音?!?/br>衛(wèi)恒陰沉面容,眸子陰鷙,他問:“你要如何才舍愛?”衛(wèi)戍奇怪的瞅著他,擰著眉,不解的問:“你在說些什么……”衛(wèi)恒深呼吸一口,干脆利落的說:“我是說,你要什么東西才肯把清衍讓給我,我愿意拿我擁有的一切換取他?!?/br>妾,從來沒有人權(quán),在這個時代是權(quán)貴們共享的貨物。衛(wèi)戍心中吃驚,不明白衛(wèi)恒看上了朱睿卿什么,難不成他們兩人之間還真發(fā)生過一點什么,一想到自己綠云繞頂,氣不打一處來,冰冷面容,露出冷笑,問道:“大哥還真什么都肯?”“嗯,”衛(wèi)恒點頭。衛(wèi)戍露出一抹怪異的冰冷笑容,道:“侯爵之位呢?”他值不值得侯爵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