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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帝業(y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是蝕骨銷魂?”

衛(wèi)戍整個人都被打碎重新捏了,若不是身負(fù)內(nèi)力,此刻已化為一灘春水。

他癱在朱睿卿的身上,用他做rou墊,有氣無力的嘆道:“野馬,太烈,不服管教?!?/br>
“俗人常說,家花不如野花香,野馬自然比家養(yǎng)的要烈上幾分,同樣,蝕骨銷魂幾分,對否?”朱睿卿撫他的脊背,道。

衛(wèi)戍的后背,細(xì)細(xì)的感受,可以感受到肌膚上留下的傷痕,rou眼看不太見,但用手撫著,便知道他的背受過傷。

受過傷的肌膚,與光滑的肌膚總是不一樣的手感。

“嗯,”衛(wèi)戍闔上眼,太累了,不想與他爭執(zhí),他都要滿而溢出了。

“你不累么,能不能先出來?”他動了動身子,語調(diào)輕飄飄的。

朱睿卿不接他的話頭。

一夜無話,玉兔落,金烏升。

衛(wèi)戍難得的起遲了,他覺得自己要真癱了,不是瘸,是腰部以下,癱了!

又酸又軟,好在平日里是坐在輪椅上的,要是行走怪異,還不給人看出端倪,笑話他是兔兒爺。

他一大早的醒了,發(fā)現(xiàn)朱睿卿還沒出來,便弄醒他,兩人不免又胡來孟浪了一番渡過早晨的嫩日。

朱睿卿如是而言:“早晨男子都這般的,郎君你該明白,不要刻意胡來逗弄清衍的?!?/br>
衛(wèi)戍:“……”

他想殺了朱清衍的心都有了!

又來了一番“玉樹庭前千載曲”,朱睿卿知情知趣的說要為他去取傷藥上藥,衛(wèi)戍同意了,躺在榻上侯他,卻不知,大清早的國公府,不是刻意守候,怎么朱睿卿一出衛(wèi)戍的小院,便與那一尊煞神撞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留言的小可愛哦~的確是認(rèn)錯了,但是有沒有人想過,衛(wèi)恒第一次見穿越女meimei是不是把她認(rèn)成了哥哥?(悄悄劇透)

☆、第三十四回雙姝際遇

晨起,四下靜悄悄一片。

昨夜夜風(fēng)起,院子里掉落了不少紅花綠葉,灑落滿地,打著哈欠的下人睡眼惺忪的握著掃帚清掃。

朱睿卿昨夜得了灌溉,今日兒容顏煥發(fā),精神正好。

讓丫鬟給他梳了個京都時下流行的飛仙髻,頭上什么首飾都不簪,著一襲素色的青衣,腳步輕盈的出了院門。

甫出院門,被人攔了下來。

朱睿卿面若桃李,蕩著掩飾不去的媚色,臉上不擦任何脂粉,顏色已是極好,眼下,他露出吃驚的神色,提著裙擺,往后挪了兩步,看著來人。

衛(wèi)恒臉色不太好,眼下一片青紫,見他出現(xiàn),眸子里閃現(xiàn)了喜色的光芒,無神的眼一下子有了神采,人便多了些許精神。

“清珞——”衛(wèi)恒親熱的喚著,伸了手,想要拉扯他的衣擺。

“五郎君,妾都說你認(rèn)錯人了?!敝祛G渥蛞沟玫搅丝v容,心情正好,不計較衛(wèi)恒的沙雕行為。

一次認(rèn)錯,二次還能認(rèn)錯?

莫不是個傻子?

豈料衛(wèi)恒聞言,抿著嘴,一雙黑眸平靜無波,他的身材高大魁梧,無端給人危機感和壓迫,他從懷中取出一物,揚了揚,沉著臉問:“那這是什么?”

晨光中,細(xì)小塵土飛揚,一玉佩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蟠龍玉佩下方綴著五色絡(luò)子。

“我的玉佩……”朱睿卿蹙眉,直言道。

“這玉佩是你我初見,我污了你的清白,贈送給你的信物,讓你帶著上京來尋我之物,前兩日與你爭執(zhí)時,從你身上墜落?!毙l(wèi)恒言辭鑿鑿,步步緊逼,想要他給個解釋。

朱睿卿根本不記得蟠龍玉佩的來歷,忘記了那一茬意外,聽他如是說,這才想起來歷,想起蟠龍玉佩主人許下的承諾,可他從來沒當(dāng)真過,那玉佩他見成色不錯,一直沒尋到機會典當(dāng),才留在身邊佩戴,沒想到扯出這么一出事兒來。

他有些頭疼,昨夜才與衛(wèi)戍顛鸞倒鳳,稱了心意,這事兒要被衛(wèi)戍那小心眼的玉人兒知道,還不得來一出卸磨殺驢。

是已,他的語氣十分冷淡,道:“你欲何為?”

“你我花前月下許下山盟海誓,我娶你為妻,與你琴瑟和鳴,一生一世一雙人。怎么,清珞,你都忘了嗎?”衛(wèi)恒的眸中乍現(xiàn)痛苦的神色。

朱睿卿差點就信了衛(wèi)恒的邪了,演戲演到如此逼真的份上,若不是他清楚的記得自己真的沒胡亂許下諾言,還真以為多了一個“他”,與旁人上演一出絕美的愛情大戲。

另一個“他”?

朱睿卿蹙眉,這個“朱清珞”,莫不是真正的朱家四娘子?

他估摸著沒錯了,這衛(wèi)恒,可能是個臉盲吧,連著自己的心上人都能認(rèn)錯?

想著,他計上心頭,露出黯然傷神的神色來,掩面痛哭,肩膀抖動不停,凄凄哀聲道:“郎君來遲了一步,君不知,妾身與衛(wèi)六郎君有長公主指下的婚約在身,你走后,妾便被嫂子逼迫,上了花轎,給六郎君沖喜。如今已是殘花敗柳,哪里配得上五郎君?!?/br>
衛(wèi)恒聞言,眼皮聳搭,嘴緊緊地抿著,面露沉重的神色,怎么“清珞”說的話,顛三倒四的??。?/br>
朱睿卿從寬袖中瞥上一眼衛(wèi)恒,窺他神色,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他要早點拿藥回去,否則衛(wèi)戍等急了。

“五郎君日后不要再來糾纏妾身了,否則,妾只有一死以證清白了?!敝祛G浒Ш恐?,腳步踉蹌的撞上了衛(wèi)恒,力道之大,衛(wèi)恒被他硬生生的撞開,人被撞在墻邊,他沒阻攔他離去,見他掩面,腳步踉蹌,連著離去的背影都蒙上了一層灰白,心情黯然。

衛(wèi)恒目送他離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收回視線,黑眸中閃爍晦暗不明的光。

“清珞”說,他被母親指給了衛(wèi)戍沖喜?

清珞明明前不久還與他你儂我儂,乍再見,居然成了弟媳婦!

衛(wèi)恒心中對這事兒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想起母親要給他做主婚事,讓他娶清河郡主,為了固權(quán),內(nèi)心不禁起了反抗的心思,母子兩人不知日后會不會因為這事兒起了嫌隙,此乃后話了。

他龍驤虎步的離去,面帶煞氣。

衛(wèi)恒離去后,從角落里出來一抖如篩子,身形單薄,穿著衛(wèi)府家仆灰袍,面容平平無奇的下人,下人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哭笑不得,沒想到清早灑掃,居然碰見了一出王侯富貴人家里的腌臜事兒。

兄長和弟媳之間不干不凈,這叫什么事兒?。?/br>
他搖了搖頭,換了個地兒灑掃,生怕那兩人又回來,他給遇見,腦袋都要沒了。

卻說朱睿卿掩面痛苦跑開,實情是他一邊跑著笑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快到小門出國公府時,還特地停下,喘著幾口新鮮的空氣,正常點兒,才出府去買點藥膏。

嘴角微微上揚,朱睿卿很久沒碰見過這么好玩的事兒了,還真有人會臉盲到分不出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