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雜著斜瞪的眼光。「不會?!癸6犖⑿Α!肝覀兿胝垎柲阏J識路戒蘭嗎?」中年男子先抒了口氣?!肝沂撬膶熢趺床徽J識?」「請問您知道路戒蘭的老家在什么地方嗎?」他不說話,一臉高深莫測地走出辦公室,回到剛才他們待的地方?!咐罾蠋?,幫我找那年的畢業(yè)紀念冊?!?/br>她抽出一本褪色的本子交給他?!甘沁@本了,這孩子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了?」他翻到路戒蘭的班級,讓他們看他當時的大頭照?!高@小子很帥啊!在學校一直是風云人物。」紙上的人雖然只有露出肩膀以上,但是仍可以看出站得很挺直,眼神直視前方,但是沒有泄露出多大的感情,一看就是當班長的人物。但以他倆對他的了解,實在很難不去想像在鏡頭外他的腳其實是歪斜地站著,這個路戒蘭是現(xiàn)在的路戒蘭?「聰明,十分聰明?!顾c點頭?!缚上^聰明了,什么事都放在心底,這樣的孩子太苦了?!?/br>「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語氣里的嘆息讓敏銳的嵇模稜直覺有事。他翻到聯(lián)絡處。「你看。」每個同學都有地址電話,但偏偏路戒蘭名字的后面是一片空白。「他沒有家?」「有的,他有一個人人稱羨的家。」「那是為了什么?」「因為我們?yōu)榱吮Wo他?!?/br>李老師接著說?!高@一批畢業(yè)紀念冊甚至重印了一次,把之前印有他聯(lián)絡方式的全都銷毀?!?/br>「可惜我們小看世人,他們還是有辦法挖到消息,跑到他家sao擾他。后來他搬走了,風波才慢慢平靜下來?!?/br>他在柜子里翻找了一會兒,拿出一份泛黃得厲害的報紙出來?!笇嵲谑翘膳铝?,想起來還是余悸猶存,這些東西我很久沒碰了,這是一件連我這個外人都很想忘記的事情。」嵇模稜和梅根攤開報紙,一眼就看見那則消息,嵇模稜原本就慘白的臉不禁透青,梅根于是輕輕把報紙闔上收好,把這個消息藏在過去。「當時我才二十七歲,跟你們差不不多大?!顾榱丝跓煛?/br>「他就那么呆呆地握著電話站在他們面前,連我這個大男人沖進去時看到那個景象都忍不住腿軟,但是他一動也不動,甚至沒有掉淚。后來我去牽他的手才知道他的痛,他手的肌rou僵得跟鋼鐵一樣,連血液都凝固了?!?/br>梅根握緊嵇模稜的手?!缚梢詭覀?nèi)ツ莻€地方嗎?」「你們是要找什么呢?那個地方是找不到他的,他永遠都不會回到那個地方。」「路戒蘭不會是永遠的路戒蘭,他會回來的。」「閉上眼?!?/br>鞠水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在他的臂彎里并不溫暖,不知道是因為水太冷或是他根本沒有溫度。「做什么?」「沒有符咒了?!?/br>他渾身一抖?!覆唬悴荒苓@么做。」「乖,閉上眼?!?/br>「我會很痛的,你知道,我會很痛的……」他軟軟捉住他的手臂,咬緊下唇。「只要一下子,鞠水。」他望向他的眼底?!改闶钦l?」「我是路戒蘭。」「不,你不是?!?/br>他咬破手指,把掙扎的身子制在身下?!竸e動?!?/br>他把爪子深深嵌進快要印上額頭的手臂?!肝也灰〔灰?!」「別耍脾氣?!?/br>他開始大力掙扎起來。「你到底怎么了?我說我不要這樣,我不要!」他忽略四處飛散的水珠,找到那張充滿淚水的小臉掐住下巴,輕輕把鮮紅的印子押上去。真的很痛,鞠水疼得全身打顫,他不知道為什么他得一而再再而三承受這種疼痛,也不如道這個陌生的男人為什么要對他這樣做??墒撬€是把兩根細白的手臂掛在路戒蘭身上,然后把自己縮成一團,任嗆出來的淚水再次把自己嗆著。四周一片黑暗,他俐落地把鞠水塞進車廂,坐上駕駛座。「去哪兒?」鞠水勉強睜開泛紅的眼睛。「別問?!?/br>「路戒蘭!去哪兒?」他忍著渾身疼痛叫出來。「什么都別問可不可以!」他用力槌打方向盤。鞠水活生生被嚇住了,他沒有看過這樣子的路戒蘭。沒有一絲笑意,惡狠狠對著自己喊的路戒蘭。他張著嘴說不出話,只好抱住自己的身體躲過閃進車窗的燈光,但還是在他身上留下青綠色的傷口,他哆嗦地咬緊下唇。車子一路開,他躺在后座看著窗外橘色的天空。如果撇開現(xiàn)實不談,他會以為這是一場浪漫的旅行,在高速公路上一對情人尋找愛的故事。但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是深夜毀尸滅跡的故事比較符合一點,鞠水困難地悄悄撐起身子,把手用力扣在門把上向外推,卻被一陣緊急煞車阻止了動作,整個人摔落在腳踏墊上。路戒蘭一臉陰沉,就那么停在高速公路上,幸好現(xiàn)在是晚上,要不非出事不可。后方傳來急促的喇叭聲,一輛接著一輛從耳邊穿過,音波劃破空氣呈現(xiàn)扭曲的急促,他鎖上所有門才踩下離合器。「你瘋了?!?/br>「我還沒瘋,如果你試圖離開我,我會這么做。」鞠水緩緩閉上眼睛?!改阍缇碗x開我了,不是我離開你,那個女人你記得嗎?你和她上床?!?/br>「我只是……」「你只是愛上了她,不愛我了是不是?」他再次睜開眼,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可憐兮兮的水鬼,他的唇邊有一絲嘲弄譏諷,已經(jīng)染上七情六欲的顏色。「你胡說什么?」男人點上一根煙煩悶地說。「多麻煩,把我搭進來又要大費周章把我處理掉,真不值得。」「我沒有要把你處理掉。」煙味稍微解決一些煩悶,路戒蘭又恢復冷靜,語氣冷然起來。「你到底想干什么?」鞠水的語氣也冷,幸虧黑暗隱藏起一臉淚痕,和他拼命壓住胸口的動作。他不明白,為什么明明已經(jīng)是鬼了,他的心還是火辣辣地痛。「一切都沒有變,鞠水,你只需要一直留在我身邊?!?/br>他笑?!溉缓竽憔涂梢該碛袃蓚€人,一個在白天,一個在晚上,是不是?」路戒蘭沒有回答,車子引擎停止發(fā)動,他下車把鞠水傷痕累累的身子抱出來。「請你不要這樣假裝深情款款地抱著我,我會想吐?!?/br>「你什么時候?qū)W會這樣說話?」他依然以同樣的力道抱著他。「你教我的,我不得不學會?!?/br>路戒蘭掏出鑰匙,略顯生疏地轉(zhuǎn)開鑰匙孔。屋內(nèi)很暗,什么都看不見,但是仍可感覺一陣潮濕的霉味襲擊而來。打開閃爍的日光燈,他把鞠水抱進浴室,然后大略清理一下,開始放水。兩人都很安靜,只剩下浴室里空蕩的水聲。「你知道嗎?這是我家?!顾蝗婚_口,沒什么情緒。鞠水靠在墻角不說話,看著他忙。「這幾年我一直持續(xù)繳著水電費,也沒打算賣掉,因為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回來?!?/br>「這是一種詛咒,我知道我遲早會跟他們一樣下場。」「這個地方是最適合我的地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