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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們……是找人嗎?”江沅摘掉太陽鏡,對她乖巧地笑了笑:“對,我們來找劉小永,奶奶你認(rèn)識嗎?”“他啊,以前就住在那屋子里?!蹦棠烫种噶酥附渌麄兩砗螅暗皫滋?,那兒來了新租客,估計已經(jīng)搬了。”“原來是這樣,謝謝您?!?/br>“嗨,不客氣。”奶奶朝他們擺手,扶著欄桿繼續(xù)下樓。屋里的人也因這段對話消停了會兒,但沒過多久,又再戰(zhàn)起來,女人哭著求饒,可總是話到一半,就被堵了回去。江沅覺得辣耳朵,戴上墨鏡、趕緊下樓。“我剛才想問你的,就是這個?!彼繁甭龡l斯理跟在他后面,腳步聲幾不可聞,“劉小永是租的房子,他死后,租房合同不再有效,所以房東應(yīng)該是把房子又租出去了?!?/br>“那劉小永的東西總有人收吧?是他家里人?他會不會把‘盜墓’的想法告訴家里人?”江沅有了個猜測,“咦,又或者說,他的‘盜墓’行為,會不會和拍到月之木有關(guān)?”但一直等到這一層階梯走完,江沅都沒聽見朔北的回應(yīng)。他不由停下腳步,回頭一看,這人站在樓上,目不轉(zhuǎn)睛注視他。顯然,朔北還在在意之前的對話。江沅嘆了一聲氣,無奈道:“你知道,花甲是只母貓。多年之前,它還沒絕育那會兒,發(fā)過一次情,成天喵喵喵喵直叫喚,高低起伏、有抑有揚,我個人認(rèn)為,花甲那時候的叫聲,比剛才聽見的好聽?!?/br>第43章chapter43chapter43這片區(qū)域都是老房子,之字形樓梯來回向上延伸,不住人的那一側(cè)墻壁石磚砌成條狀,每條之間大概有五六厘米的間隙,上午浮金般的陽光透過這些間隙淌進(jìn)來,和石磚投下陰影一起,在朔北考究的襯衫和休閑褲上印下一道接一道明暗相間的條紋。聽見江沅的解釋,他眉梢慢條斯理挑了一下,然后:“嗯哼?!?/br>江沅:“……”嗯哼?你嗯哼個什么勁兒?太眼鏡鏡片之后,江沅沒好氣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繼續(xù)下樓。“這里人雜,不是討論案情的地方,我們回酒店再說?!彼繁比絻刹阶飞辖?,拉住他手腕,壓低聲音、語速飛快。話音落地,明晃晃的日光輕微波動一瞬,兩個人同時從原地消失。半秒不到,江沅被朔北帶回套房客廳。他抽走自己的手,冷哼:“走路快了不起啊?”“就是了不起?!彼繁痹谒砗筝p聲回答,繼而一聲清咳,轉(zhuǎn)移話題:“如果劉小永的目的是盜墓,那么出行避開監(jiān)控路段,再自然不過。而且拍照當(dāng)日,他沒有用app叫車,出行都是公共交通和路邊攔車,這種情況很難查,也可以作證。綜上所述,當(dāng)天去‘盜墓’的可能性很大?!?/br>江沅瞪他一眼,調(diào)出劉小永的資料。之前聽劉局說這個劉小永的社會關(guān)系均不涉及特殊能力行業(yè),于是沒有過多關(guān)注,現(xiàn)在看來,得慢慢翻找。看了一會兒,江沅開口:“盜墓是違法的事情,劉小永很清楚這點。他父母都是農(nóng)民,不在X市,兩者離得很遠(yuǎn),這樣說起來,他應(yīng)該不會把要去盜墓的事情告訴家里人……他有個女朋友,叫周燕,在市四十九中讀書……等等高中生?我去,他二十多歲,找個高中生當(dāng)女朋友,嘖?!?/br>“拍照當(dāng)天,他的行程之一就是去四十九中找女朋友?!彼繁闭f,“或許這女孩會知道點什么,我們?nèi)枂??!?/br>說著,朔北便要行動。“等會兒去。”江沅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一手拉住朔北,右手單手在鍵盤上噼里啪啦打字,很快一敲回車,把搜索出的東西擺到朔北面前——是四十九中的相關(guān)介紹,非官方,百度貼吧產(chǎn)出,學(xué)生親自發(fā)帖述說,可信度很高。“這所中學(xué)是封閉式學(xué)校,位于近郊,附近沒有任何娛樂設(shè)施,逃課不僅難,而且出去后找不到樂子,所以學(xué)生逃課率相當(dāng)?shù)?,我們大概率能在學(xué)校找到這姑娘。但是——現(xiàn)在是早上十點,正常學(xué)生都坐在教室里上課。你用什么理由把她叫出教室?”“就算叫出來,也要通過科任老師或者班主任,到時候都知道我們把她叫出去了,吃瓜群眾們旁敲側(cè)擊一打聽,對人家小姑娘影響非常不好?!?/br>朔北作為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古董,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卻是沒有經(jīng)歷過十二年義務(wù)教育,更鮮少接觸學(xué)生學(xué)校,一時根本沒考慮到上課作息這一層面。再者,他從沒想過這會對劉小永女朋友會造成什么影響。他們查劉小永及所拍照片的事情被越多人知道,真正擁有月之木的人得到消息,就會變得緊張,而人一旦緊張,隨之而來的,往往就是破綻。但朔北什么都沒說,垂眸掃了眼電腦,目光落到江沅抓住他的那只手上。江沅膚色很白,手指細(xì)長,骨節(jié)分明,很適合擺在琴鍵或者琴弦上。江沅沒注意到他在看哪兒,松開手繼續(xù)說:“等午休,那時候人要么待在宿舍,要么逛cao場壓跑道,人非常散,那時候比較方便?!?/br>“嗯。”朔北別開目光,指尖緩慢動了動。江沅把電腦挪回自己面前,開始查四十九中具體的作息表,“他們11:50下課,我們11:40去。資料上沒有周燕的年級班級,可不可以讓總局那邊再查一下?”“可以?!?/br>朔北找了局里的信息技術(shù)人員,大概半分鐘,那邊就發(fā)來了資料,并附帶一份課程表。“周燕今天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體育課,我們十一點過去?!彼繁闭f。江沅沒有異議。他又看了看和劉小永來往比較多的人,發(fā)現(xiàn)都是些酒rou朋友,情誼比塑料還假,劉小永死之后,連葬禮都沒去參加。這種表面朋友,劉小永如果不蠢,不可能把“盜墓”這種大事情告訴他們。“希望他女朋友能真知道點什么。”江沅低聲嘀咕。“辛苦你了?!彼繁弊诮渖磉?,下意識抬手揉他腦袋,“如果周燕那邊沒有有價值的信息,就用追蹤術(shù)。有一種方法,可以呈現(xiàn)出死者生前的蹤跡?!?/br>江沅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朔北說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