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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反應(yīng)很奇怪,這種時候不該犯慫,于是板著一張臉抬頭,“我答應(yīng)了什么?”“要乖?!彼繁陛p聲開口,尾音暗藏笑意。“什么?”江沅不敢相信聽見的東西。朔北雙手抄進褲袋,輕聲道:“你昨晚答應(yīng)過我,要乖。”“……”江沅有些抓狂,他覺得自閉不能解決問題了,他要去跳樓,就在這里,三十五層,開窗就跳,絕不含糊。靠,昨晚他到底有過什么樣的危險發(fā)言?。?/br>江沅一連后退三步,簡直是落荒而逃,就在他手抓上臥室門把手時,朔北忽然道:“開玩笑的?!?/br>他動作一僵。“開玩笑的,你沒那么說。”朔北重復了一遍。江沅顧不得什么上下級關(guān)系,回頭狠狠瞪了朔北一眼。這種事情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嗎?這是人干的事嗎?他回去就向上級打報告,申請換!領(lǐng)!導!砰的一聲,江沅臥室門被摔上。半個小時后,朔北開車帶江沅來到海城城內(nèi)最著名的古鎮(zhèn)。位置在江邊,年代久遠,道路狹窄擁擠,車開不進去,朔北不得不在附近找停車場。江沅繃著臉,鼻梁上架著一副太陽眼鏡,面無表情坐在副駕駛,雙手交疊膝上,目光平視前方。周末的景點,除了人還是人,停車場基本沒有位置,朔北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繞了好幾次,半個小時后,黑色賓利駛回原點。江沅忍住冷笑,揚起線條修長的下頜,聲線平直無波:“組長,我覺得你是認真來旅游的?!?/br>“為什么會這樣說?!彼繁苯o江沅遞去一瓶可樂。“雖然我們不能一直圍著那家酒吧打轉(zhuǎn),但也沒必要圍著一個古鎮(zhèn)打轉(zhuǎn)?!苯洳唤樱瑥乃繁碧寡允窃陂_玩笑之后起,江沅便開始拒絕朔北給的所有東西,他感覺得出朔北在努力讓他心情恢復愉悅,但他不為所動,“您的表現(xiàn)讓我感受到了執(zhí)著?!?/br>朔北只好把可樂收回去,掀眸望了眼前方,低聲道:“帶你去一個地方?!?/br>“什么地方?”江沅淡聲問。“這里有一家商店,專門賣降妖師會用到的東西?!彼繁苯忉尩馈?/br>江沅:“哦。”前方交警正依次給違規(guī)??康能囐N條,朔北迎難而上、勇往直前,直接將車甩在路邊,然后下車,去江沅那邊拉開車門。“組長,前段時間我看過一則新聞,說有個熊孩子,把勞斯萊斯的純金小金人徒手掰斷了。您的車雖然沒有那么明顯的車標,但就這樣停在這里,很容易激起人的嫉妒和仇恨?!苯渥鴽]動,太陽鏡下的眼皮撩起,不帶情緒看向朔北。“沒關(guān)系?!彼繁闭f得很無所謂,沖江沅比了個“請”的手勢。江沅不得不下車。兩個人頂著午后烈日走向古鎮(zhèn),大概走出十來米,突然聽見交警拿著喇叭大喊一聲:“車牌號XXXXX的車主在嗎?”是朔北的車。江沅和身旁的車主齊齊停步,回頭時正好看見交警手起手落,往車前窗上貼了張罰單。他一樂,心情轉(zhuǎn)好。朔北垂眼看著他,抬了下手,但半途又放下,“走吧。”國內(nèi)的古鎮(zhèn)基本大同小異,整條街都是商鋪,賣吃賣喝賣民族服飾,連所謂的特產(chǎn)都毫無創(chuàng)意、相似至極。江沅提不起興趣,機械性地跟在朔北身后。人是真多,走太快會撞前面的人,走太慢會被后面的人撞,江沅和朔北只能“隨波逐流”,同時提防突然撒歡撒潑的熊孩子。就這樣走了一段,朔北突然拉住江沅手腕,帶他拐進一條偏僻的、簡陋的短巷。江沅正疑惑他要做什么,就見朔北又拉著他走出一步。周身場景倏然變換,一間名叫“蜀中糖門”的飲料店出現(xiàn)在面前。“就是這里?!彼繁睕_飲料店一揚下巴。江沅:“……”大佬,我知道您很牛批,但在大街上亂用這種技能真的好嗎?“不進去?”見江沅站在原地不動,朔北偏頭,斂眸輕聲問。飲料店的位置正當十字路口,人來人往生意火爆,江沅注視幾秒里面的盛況,搖頭說:“我沒有想買的?!?/br>朔北當即換了個問題:“那有想喝的嗎?”江沅:“沒有?!?/br>朔北:“我認識這里的老板,我可以帶你去插隊?!?/br>江沅猶豫幾秒,抬頭對他說:“不太好吧?”“所以你其實想喝?”朔北“嘖”了聲,道出江沅語氣變化之下的小心思。“……”他視力極好,站在街邊也能看清店內(nèi)菜單上的小字,于是一一念給江沅聽:“這里有芒果歐蕾、草莓歐蕾、燒仙草、寒天奶茶、奧利奧奶茶、巧克力布丁……”這人本就長相出眾,衣品又好,身材非常吸人眼球,隨隨便便一站,哪怕身后有個垃圾桶,拍出來的照片都能拿去當雜志封面。他杵在人家店門口念菜單,沒幾秒就吸引來大片目光。那些人很快發(fā)現(xiàn)江沅,一看他被朔北抓住了手腕,有小姑娘當即嗷嗷叫起來。饒是江沅戴著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也覺得尷尬。他捉住朔北報出的大串名字中比較獵奇的一個,面無表情道:“牛奶可樂?!?/br>“牛奶可樂?這種組合不會奇怪嗎?”朔北眸底流露出些許疑惑。“試試不就知道了?”江沅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反問他。朔北點頭:“那我去插隊,你在這里等我?”“麻煩了。”江沅冷淡有禮地往旁讓了一步,將路讓出。但朔北沒立刻進去,他垂眸看了江沅一會兒,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人往旁邊帶了帶。“組長,你在干什么?”江沅癱著臉,在墨鏡后偷偷瞪視朔北。“這里曬不到太陽?!闭f完,朔北把他往墻邊又推了推,直到和石墻的距離只剩幾厘米。江沅又是一聲“哦”,接著話鋒一轉(zhuǎn):“組長,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br>“通常而言,這句話的回答都是‘請講’。”朔北站在光與影的交界,五官輪廓被映襯得深邃至極,他望定江沅,臉上情緒一如既往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