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4
“他們是什么人呀?” …… 咕噠子抽著嘴角看向迦爾納,好脾氣的半神英雄也看了過來,她相信迦爾納一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些小妖怪躲藏的位置,并且對他們的議論不甚在意。 “這也算是被熱情歡迎了?!?/br> 迦爾納:“原來如此,master您是這樣覺得的?!?/br> 咕噠子:“并不,我是在給我自己找臺階下。” 迦爾納一本正經(jīng):“那么master您實際上是不滿意的嗎?” 咕噠子翻個白眼:“當(dāng)然了,你家master我快被當(dāng)成猴子圍觀了!”然后在迦爾納動手前迅速制止,“沒必要!聽我的,真的沒必要!不過是被看兩眼,你家master根據(jù)進化論追溯,很早很早之前,還真是猴子進化來的!” “明白了?!?/br> 雖然不清楚迦爾納明白了什么,但眼見這位大殺器乖乖退回到原先的位置,沒有揮舞那把黃金槍的打算,咕噠子總算松了口氣。 垂下眼簾的迦爾納收起渾身的銳氣,那張仿若蓮花般美麗的容貌就暴露出來,形狀標志的蓮花眼在尾端勾勒上一抹朱紅,匹配象征尊貴血統(tǒng)的蒼白膚色,他仿若一尊圣潔的天神,從云端上行走下來,踩踏著蓮花,沐浴著酥絡(luò)。 神圣的氣息使他在妖怪中間格外扎眼,哪怕是專門來見咕噠子的奴良滑瓢,進屋后的第一眼仍是放到他身上。 滑瓢嘖嘖感嘆:“沒想到這個年代還能看到有神靈血統(tǒng)的人類。” 多年下來,昔日昂然俊美的百鬼夜行之主,此時已經(jīng)變成一個又矮又挫的小老頭,那個詭異的后腦勺,長的令咕噠子眼皮直跳。 平心而論,她沒想過故人重復(fù),首先需要面對的就是顏值傷害。 咕噠子嘆息:“你變得又老又丑了?!?/br> 奴良滑瓢不以為意,慢吞吞的抽著煙。 “多大點兒事,值得你嘀咕這一句?” 咕噠子:“可我感覺自己的眼睛被強/暴了。” 滑瓢瞪眼。 咕噠子立馬轉(zhuǎn)移話題。 “好吧,不和你開玩笑了,你是什么時候認出我來的?” 先前沒去想還好,以為奴良家的老爺爺對自己的照顧屬于長輩對小輩的關(guān)懷,現(xiàn)在……呵呵,時間線已經(jīng)全部多走過一遍的咕噠子會信了這個老頭子的邪才怪! 奴良滑瓢聞言,輕笑一聲,幽幽道:“小丫頭都想起來了?” 咕噠子白眼:“應(yīng)該是都經(jīng)歷過了?!?/br> 奴良滑瓢笑得特別不懷好意,嘖嘖有聲的感嘆:“當(dāng)初我還以為你能當(dāng)我的兒媳婦?!?/br> 咕噠子拉下臉。 奴良滑瓢就好像這個亂子還不夠復(fù)雜,又添了一把火。 “可我看,我孫子似乎對你也頗有好感的樣子?” 咕噠子實在聽不下去了,忙伸著手阻止。 “行了!行了!可別說了!我從頭到尾都沒和誰鬧曖昧,你這到底是哪里聽來的緋聞?” 磕磕煙桿,奴良滑瓢慢條斯理的道:“這又有什么,我們妖怪什么時候在意過人類的倫理道德?況且,你們?nèi)祟惒灰灿幸痪湓?,就叫一家有女百家求,你是個好姑娘,配我家的倆小子怎么了?” 咕噠子:“……別開玩笑了成不?” 奴良滑瓢吞吐著煙幕,目光幽幽。 “鯉伴喜歡你。” 咕噠子:“我知道?!?/br> 奴良滑瓢嗤笑一聲,促狹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承認?!?/br> 咕噠子坦坦蕩蕩的白他一眼。 “當(dāng)年他沒少在我面前說這句話,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沒給他過縹緲無稽的希望?!?/br> “是啊,”奴良滑瓢聽到這里也是感嘆,“后來那小子就干脆喜歡上別人了?!?/br> 咕噠子臉一黑。 你這個糟老頭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故人相見,總是要打趣幾句才稱得上熟稔。 咕噠子和奴良滑瓢不熟,可她和奴良三代人都有些說清道不盡的緣分。因這一點兒,她和滑瓢也能彼此打趣那么幾句。 回到正題。 奴良滑瓢盯著身體年齡比鯉伴那時要小的咕噠子,他嘀咕了兩聲。 “看你這情況,好像也不怎么簡單?!?/br> 咕噠子:“我現(xiàn)在是正常的,老不修。” 一個妙齡女子再見面就成了三頭身的萌萌蘿莉,滑頭鬼會好奇的感嘆一句也不奇怪,然而……被踩了痛腳的可是她! 氣不打一處來! 沒法成年是她的錯嗎?按照正常時間,她早就是老太婆了!可然并卵,時間線和正常人不一樣,繼上一次能量爆發(fā),體型突然增長之后,她的身材再也沒變過,悲劇的保持在一米四,一不小心就會被當(dāng)做未成年。 雖然她確實還是一名小姑娘,可小姑娘也是想變成大姑娘的?。?/br> 憂郁的不可自拔,要是有酒,她好想干兩盅。 唉,這一天,是悲傷的雨季。 愁…… 上加愁。 奴良滑瓢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看著眼前這個被陰影覆蓋了全身的小姑娘,老眼微瞇,漫不經(jīng)心的敲敲手里頭的煙桿。 “怎么樣?要不要去他的墓前看看?” 當(dāng)年的記憶有多少找回來,又有多少消逝在漫長的時光中,咕噠子也說不清,可是提起那個一笑就像是有無數(shù)花開,無數(shù)花落的少年,她不禁沉默著,默許了滑瓢的提案。 多年后再見,曾經(jīng)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坐在滄桑的墓碑前頭,手里捏著一根香,在一陣猶豫過后,將它插上香爐。 雙手合十,咕噠子低聲嘀咕:“好久不見,沒想到再見面,你變成這個樣子啦?!?/br> 石碑靜默著不會有回應(yīng),耳旁風(fēng)聲呼呼吹響,周圍盛開的不知名花朵飄零滿地。 扎著小辮子的少女跌坐在落滿黃葉的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奴良鯉伴四個字不放,腦海中一幕幕景象接連閃過。 明月。 城樓。 大片的櫻花飛舞。 一道高挑散漫的身影從月光中出現(xiàn),懶散的閉著一只眼睛,揣著手,用最浪子的姿態(tài)拉起少女。 那天略顯凄清的夜色,在他腳下灑落一地輝芒,銀霜仿若白雪落滿發(fā)梢。 奴良鯉伴用最認真的心態(tài),教會她何為浪漫。 即使這么多年之后,他也是唯一一個,用實際行動將她當(dāng)做心愛之人對待的男人。 僅憑這一點兒,他在咕噠子心中的地位就不一般,哪怕不能說愛,他也是特殊的。 “鯉伴。” 緩緩念出這個名字,咕噠子心頭一時蒙上了悲傷的陰影。 就好像多年的老朋友突然去世帶給自己的寂寞,她悵然無措的坐在墓碑前頭,以為自己會瀟灑的和地下的他聊起這些年來的經(jīng)歷,或者用愧疚的語氣說起自己莫名其妙的遺忘。 然后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