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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的爪子直接拎著他的腰帶和衣服把他抓上了天。好在他衣物的質(zhì)量倒是挺過硬,沒有發(fā)生衣料撕裂半途中赤條條從天上掉下去這種糗事。 從城外飛去城中的路上源賴光略微埋著頭避過迎面刮過來的風一邊給姑獲鳥解釋,“你抓的這個人是公卿家的,受過良好貴族教育,不是那種和妖怪混在一起的亡命之徒,也不是眼界短淺的二愣子。他肯定知道姬君的身份,所以他們抓姬君的目的要么在我,要么在晴明公。嵯峨源氏這些年沒落了,我一個無名小卒按理說也引不來這樣的陣勢,他們應該是沖著晴明公來的。” “跟你打架的那只雪女實力應該比你差一點,但就這樣她還分了心力用雪花幫這小子的忙,他們之間感情應該不差。但是在這小子被我打暈之后,她想也不想立刻就走了。這不符合正常情況下下意識的反應,她會這么做,說明很可能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是他們計劃之內(nèi)的。” 郁郁蔥蔥的山林在身下掠過,月光當頭灑下,平安京已經(jīng)近在眼前。 姑獲鳥抓著那個被打暈的人,努力克制著自己把他扔下去的欲望,冷冰冰地問,“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說,這小子也算是這伙人送上門的‘誠意’。把他壓在我們這里,讓我們相信他們也不會對姬君動手,算是互相牽制?!?/br> 聽到澤田彌大概不會有事,姑獲鳥微微松了口氣,隨即便是疑惑和不滿,“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我猜測,大概是有求于人,但是擔心晴明公不答應。所以他們才帶走姬君,希望引得晴明公出手?!?/br> 姑獲鳥立刻憤怒道,“這種事為什么非要把姬君牽扯進去,她還只是個小孩子!” 因為這是那位傳說中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暴露在外面的唯一弱點啊。 源賴光緊盯著越來越近的羅城門,心底還有一堆疑問在翻滾。 作為平安京最負盛名的陰陽師,從安倍晴明所有流傳在外的故事中可以看出來,他這個人一向是謀定而后動。從來只有他算計別人的份,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夠坑得到他。 這樣的人,既然敢把澤田彌的存在放在明面上,他會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后手嗎? 第94章 平安京 安倍晴明宅。 “你說平安京這段時間到底怎么回事?” 賀茂保憲氣急敗壞地把一沓資料扔下去, 厚厚的紙頁打在桌案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 “崛川橋,羅城門,左京, 右京, 朱雀門……怎么哪兒哪兒都出了問題?平安京里的妖怪是打算過年了嗎?” 他的對面, 一襲白色狩衣的安倍晴明端著一杯清茶, 端坐如老僧入定,絲毫沒有把自家?guī)熜值臒┰攴旁谘劾?。他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聲音淡定中帶著一貫的悠閑, “今年的茶不錯, 師兄你不嘗嘗?” 賀茂保憲抬起頭瞪他。 安倍晴明揮了揮手, 讓式神將桌上散了一桌的卷軸和資料收起來, 自己從中抽出一卷文書, 攤開看了兩眼, 是上報有武士在五條崛川附近遇鬼的事。當然, 最后也并沒有出什么大問題, 只不過是那位武士回到家之后被嚇得病了一場。他懶洋洋地將卷軸放下,又抽出下一封, 也是類似的事情。 “都不是什么大事啊?!?/br> “是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短時間內(nèi)這么多事情一起爆發(fā), 想想也有問題吧?!辟R茂保憲接過式神遞給他的清茶, 也不管是不是牛嚼牡丹了, 直接往下灌了一大口, 心頭的火氣半點沒有被澆熄的趨勢,反而越燒越旺。 “昨天夜里,小野清麻呂在崛川橋上還遇到了一個女人, 穿著一身白衣服,不讓他從橋上過。他回家之后嚇得半死,念了一晚上的經(jīng),第二天還缺席了朝會。連陛下都開始關(guān)注這件事了?!?/br> 男人又灌下一口茶,扯了扯衣領(lǐng)。初秋的涼風從庭院里吹進來,房間里是很涼爽的,但是賀茂保憲被心頭的火氣燒的渾身都覺得燥熱。這段時間整個陰陽寮都忙得焦頭爛額,連寮里的得業(yè)生都被派了出去。賀茂保憲今天是實在受不了了,打著來找安倍晴明探查平安京里的妖怪到底發(fā)了什么瘋的名義,將手頭上的事物一股腦扔給了副手,自己抱著一堆資料跑來了安倍晴明這里。門外庭院里的月亮已上中天,而到現(xiàn)在,那位倒霉的副手還留在陰陽寮里加著班。 “因為耽誤了公卿們夜晚出去會女人嗎?連那個男人也開始著急了?!?/br> 安倍晴明端著茶盞,一句話說得云淡風輕,而“那個男人”指的自然是天皇。 如果源博雅在這里大概要嘮叨一句“不要在別人面前這樣稱呼天皇啊晴明”,然而在這里的是賀茂保憲。他盯著一襲白色狩衣的大陰陽師看了一會兒,只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知道就行,也不用口頭上說出來吧?!?/br> “知道了,師兄?!?/br> 如安倍晴明所說,這段時間平安京里接連不斷的的確是小事,大部分都是小妖怪們嚇嚇人,根本沒出什么人命。造成的最大危害,大概也就是為平安京的公卿們夜會情人之旅提供了一些非同一般的刺激。 用大陰陽師的話說,“如此不正可證明諸位公卿們心若磐石癡情如斯嗎?” 畢竟是妖怪都阻擋不了的去見情人的腳步啊。 然而諸位公卿們大概覺得自己的如海深情并不需要妖怪來幫助證明。 “總而言之,天皇陛下下令陰陽寮必須在七日內(nèi)解決此事?!?/br> 賀茂保憲抓了抓頭發(fā),“煩躁”二字幾乎快寫到臉上。他的目光在桌上堆了一堆的報告中掃來掃去,一個悚然的想法突然在他心里冒頭,男人猛地抬起頭,“晴明,不會是平安京的大陣出了什么問題吧” 安倍晴明淡定地喝下一口茶,房間內(nèi)的燭火光芒下,陰陽師俊逸的側(cè)臉上神情無波無瀾,“平安京的守護陣沒有問題?!?/br> 賀茂保憲上下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自言自語地像是在自我說服,“也是,要是真有什么問題,你也不會這么鎮(zhèn)定地坐在這里?!?/br> 畢竟,安倍晴明位于土御門小路的這座府邸,就是平安京大陣的陣眼之一。 然而既然平安京的守護陣沒事,那京里的妖怪這段時間如此躁動是為哪般? 眼看著賀茂保憲抓耳撓腮地幾乎要把頭發(fā)撓禿了,安倍晴明淺淺嘆了口氣。 “師兄,你是打算去高野山出家嗎?” 跟和尚關(guān)系好歸關(guān)系好,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師兄也變成和尚。 “什么?”賀茂保憲懵逼地抬頭,就看到安倍晴明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干凈修長的手指從桌上的那一堆卷宗中抽出一卷文書,遞給了他。 賀茂保憲接過卷軸,打開,發(fā)現(xiàn)上面講的是居住在桃園邸的源高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