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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一抹諷刺性的冷笑。在意大利,彭格列家族站在最頂端的位置屹立不倒了數百年,家族的首領被整個地下世界的黑手黨稱為教父。鮮血澆筑成的王座下尸骨累累,任何一個有腦子的家族都不會想向這種存在自不量力地發(fā)起挑釁。 如果只是人體實驗,畢竟是養(yǎng)育了自己幾十年的地方,就算清清楚楚地知道首領老頭子腦子進水了,安其羅無奈之下也只能自我催眠當做自己腦子也被砸了個坑。然而,這一次他們居然膽子大到想要對彭格列家族在日本的那個身上流著彭格列初代血脈的后代下手。 這已經不能算作死了,這是直接在黃泉女神那兒預定好了她的游樂場門票。 在他準備啟程去日本之前,安其羅聽說老首領把自己的血脈后代都送進了實驗室,準備在他身上進行那個最惡毒恐怖的實驗。 這個家族已經瘋了。 在離開意大利的那一天,安其羅冷靜地意識到。 然而他不能陪著他們一起瘋。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 第23章 回家 淺色的月光透過神社上方的薄霧灑落在神社前的空地上, 帶了些清凈的冷意。時間似乎已經進入了深夜,聽不到鳥叫,也沒有蟲鳴。 澤田綱吉跟著白蘭一步一步地朝坐落在空地中央的破舊神社走近。非常奇怪地,整個林子里的霧氣都越來越濃, 幾乎快要凝成一片密集的水霧將從天而降的月光都擋住了, 但神色周圍的霧卻很淡, 明亮的月光從頭頂投射下來, 將周圍的一切都照得很清楚。 一直走到神社的門口,澤田綱吉拉住準備直接進去的白蘭,認認真真地在門前行禮參拜。儀式完成之后, 這才和他一起走進了那間神社。 “原來綱吉君信仰神道教嗎?” 白蘭跨過神社前的門檻, 走進主殿, 借著從門口鋪進來的月光饒有興致地四下張望打量。 澤田綱吉正走到神社中的祭桌前, 看著那上方供奉著的殘破神牌有些發(fā)怔。聽到白蘭的話后他條件反射地“誒?”了一聲, 搖了搖頭, “也不算, 這是小彌囑咐我的?!?/br> “嗯?彌醬?” 白蘭正雙手插在口袋里微微彎下腰打量著側面窗樞上的雕紋, 聞言回過頭,稍微有些詫異。 “嗯, 小彌跟我說路過神社的時候, 無論有沒有所求, 都要尊重當地的神靈, 進去拜一拜?!?/br> 將目光從那已經看不清上面文字的神牌上移開, 他看向已經直起身朝自己走過來的白蘭杰索, “白蘭,你發(fā)現什么了嗎?” 白發(fā)少年聳了聳肩,“什么都沒有哦?!?/br> 這件神社并不大, 基本上前后加起來也不到百平米,幾十歩就走完了。神社中的所有陳列都很破舊,無論是看不清名字的神牌,還是神牌前面漆面已經掉色的結緣箱,都非常坦誠地給人一種“這地方的確是很久沒有人來過了”的感覺。但是神社的地板和陳設上卻并沒有真的像幾百年沒人進入的老屋子一樣堆滿厚得嗆人的灰塵,這一點老實說是非常奇怪的。一個處在這樣深山老林的破舊神社,連放置貢品的臺子都缺了一條腿歪歪斜斜地攤在那里,除了林子里偶爾跑來躲雨的小動物,還有誰會跑來專門打掃呢? 白蘭杰索在神社里走了一圈,得出結論,“這間神社應該從戰(zhàn)國時期之前就建立了一直到現在?!?/br> “誒?”澤田綱吉回過頭有些發(fā)愣地看著他,“白蘭你,怎么知道的?” “建筑風格和部分的裝飾細節(jié)?!卑装l(fā)少年笑瞇瞇地伸手指了指自己剛剛觀察了許久的那個窗框,“很明顯哦?!?/br> 澤田綱吉默默地看了一眼那個雕紋已經快被時間磨平了的窗框,完全完全不覺得有哪里明顯了。幸而,在這方面他已經被白蘭杰索打擊習慣了,因此很快就調整了心態(tài)佩服道,“白蘭你對日本的歷史也有研究啊?!?/br> “反正都是些很簡單的東西?!卑滋m杰索無所謂道,“就當打發(fā)時間了。” 抱歉,你打發(fā)時間的方式我真的不太能夠理解…… 澤田綱吉嘴角抽了抽,自認自己還是個凡人的他拒絕參與這種神仙話題,于是他默默地轉移了視線,“說起來,都走了一圈了,這個神社好像也沒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說錯了喲,綱吉君?!卑滋m笑瞇瞇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搖了搖,“你應該說,這間神社沒有哪里不奇怪的地方?!?/br> “哈?” “先不說為什么明顯沒有人來神社里居然還這么干凈的問題,你記得我說的這間神社是戰(zhàn)國時期落成的吧?這里的墻壁和神社都是木質結果,你覺得什么樣的木頭能夠風里雨里完好保留五百多年還不腐朽?” 澤田綱吉愣住了,他仰著頭四處張望。的確,就如白蘭所說,即便這間神社里的所有陳設都很破舊有一種時光沖刷過的痕跡,但是舊歸舊,它們身上卻都沒有那種被風雨沖刷了數百年的殘木那種已經“死了”的味道。就好像整間神社只是在時間長河中被人遺忘太久了,但是如果有人記起它來,它還是能夠被重新拭去塵埃,再次“活”過來。 棕發(fā)少年怔怔地站在原地看了半天,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白蘭把這個地方逛完之后,就對它失去了興趣,他有些無聊地站在門口打哈欠,視線時不時地朝神社外被白霧遮蓋的林子里掃上一眼,浸透了月色的眸光隱隱有些幽深。 過了好一會兒,澤田綱吉終于回過神,然后扭過頭眼睛亮晶晶的,“白蘭,我們把這個地方打掃一下吧?!?/br> “嗯?” 白蘭杰索先是有些意外地愣了一下,然后就笑瞇瞇地點了點頭,“好喲?!?/br> 得到小伙伴的回應,澤田綱吉特別有干勁地往后面走,“我記得后面好像有點簡陋的工具和木條,我們先把貢臺修一下吧。” 白蘭懶洋洋地拖著步子跟在他身后,繞過前面的祭臺之前,他回過頭最后看了一眼大門外白霧籠罩的樹林。他的臉上依然掛著漫不經心地笑意,淺紫色的眼眸卻被神社里的光影襯得莫名幽深。 那群人已經將近一個多小時沒有遇到了??雌饋恚阖堌堄螒蚪Y束了呢。 山林中,一群黑衣人追到了澤田綱吉剛剛摔倒的地方。 “那兩個臭小鬼到底跑哪兒去了!可惡,還有這些該死的霧!” 領頭的男人一腳踢飛了冒出地面的樹根,嘴里罵罵咧咧的,心底感覺到一種莫名地焦躁。 動用了這么多人手,卻連兩個小孩子都抓不到,他要是就這樣灰溜溜回去,他在家族里的路就走到頭了。 反偵察意識這么強,那兩個小鬼是怪物嗎?! “頭兒?” “繼續(xù)追!” 領頭的男人咬牙,他們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