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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感覺,就是那種情緒明白嗎?”陸渙埋頭在他肩窩里笑,笑得肩膀都在發(fā)抽,好不容易止住了,長長舒一口氣,“漾漾,你怎么這么損?!?/br>靳櫟忽的站起身,氣哼哼地走了。被人嘲笑完,又回想起被李總罵時的難堪,這揮之不去的情緒他控制不住帶進了戲里。“行,過了?!毙琳軗]了一下手,表示今天的拍攝到此為止。☆、第33章難得沒有夜戲。老戲骨主演們今夜有一場大戲,只是林漾沒有戲份。他站在導(dǎo)演身后,看實力派互飆演技,十分盡興。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回頭,靳櫟揚著下巴,說:“過來?!?/br>林漾又把頭轉(zhuǎn)回來,繼續(xù)看名演飆戲。靳櫟臉上掛不住,不顧周圍還有人看著,拽住林漾的胳膊,拖著走了。林漾不是沒那個力氣甩開,但是,甩開的動作不好看。別讓人以為他們發(fā)生了什么爭執(zhí)。要是再被有心人發(fā)布出去,又是新一波的黑料。走到背光處,靳櫟停了下來。這邊是一處宅子的后花園,不是劇組的地界。白天這里也有劇組,不過,人家沒有夜戲,因此園子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什么事?!绷盅﹂_手。靳櫟伸手在口袋里一摸,兩指夾出一張卡,遞到林漾眼皮下,“還你。”林漾看了一眼金燦燦的卡,不懂,“這不是我的卡?!?/br>靳櫟深吸一口氣,不耐煩道:“還你的錢,密碼1到6?!?/br>“授課費嗎?沒必要,教你我也沒用心?!?/br>林漾背著手,不接,說出來的話,還把人氣個半死。靳櫟這種脾氣的早該忍不住了,但意外的是,今天沒能把他氣得破口大罵。雖然,臉色也是很不好。靳櫟捏著卡的手指在用力,恨不得把卡捏斷,“是你那會兒的住院費!”他稍稍冷靜了一下,又說:“一直以為是公司給你付的,剛聽大成說全是你自己繳的。”大成是靳櫟的助理。下午拍戲雖然林漾給了指導(dǎo),但那種滿滿都是嘲諷的指導(dǎo)還是氣著靳櫟了。一下午都是滿肚子氣,大成受不了他這到處亂撒的火氣,多嘴說道:“也別怪人家陰陽怪氣的,因為替你的戲,差點命都沒了,治療還是自費,說真的,他這態(tài)度算好的了?!?/br>林漾沒接,輕笑,“這算還清了?”從靳櫟進公司以后,每一部戲林漾都帶過他。雖然從來都是一個講一個聽,相處的時間說長不長,關(guān)系也談不上多親密。靳櫟是挺沒用的,但是提出讓他替戲的不是靳櫟,出了事不需要靳櫟負責(zé)。只是,歉意至少是該有的,哪怕對一個陌生人都不該這么冷漠。“拿著,我知道你快出名了,這點錢也看不上,但再多我也沒有?!?/br>靳櫟氣躁地把卡往林漾懷里塞,林漾手背在身后,打死也不接。月影下,忽的伸來一只手,打了一下靳櫟的手腕。“呵,偷偷摸摸私會呢?”陸渙不知什么時候來了。挑了一眉,看清靳櫟拿的東西后,翻過手腕,順手牽來,“做什么呢沈少,拿錢買爺?shù)娜???/br>順勢又摟上林漾的腰,一派作風(fēng)像是又回了劇中。戲精。靳櫟心中默默吐槽完,翻了兩人一眼,道:“我走了?!?/br>反正陸渙拿了,最后肯定會交到林漾手中,他也不想多說什么了。“等……”林漾要去攔下,陸渙圈著他的腰不讓人跑,拿著腔,“是不是因為少爺玩弄了你,你就要投遞叛變?”這真的不是中毒太深嗎?林漾都忍不住吐槽。但圈在腰上的手死活不松,反而越箍越緊,林漾只能被他抱著,繼續(xù)看他演戲。陸渙得寸進尺,用力一舉,林漾心懸了一下,下一刻被放到石桌上坐定。陸渙目光微閃,深深望著:“少爺喜歡小年,吻你是為了演戲,但也是真的想吻你?!?/br>說完,目光定定,好像只有辛導(dǎo)喊停他才能收戲。林漾無奈嘆息,“你怎么還沒有跳出角色?!?/br>陸渙笑了一下,恢復(fù)平日神色,翻身也倚在石桌上,和林漾肩并肩:“因為覺得韓小年可憐,從一無所有,到擁有,再到失去?!?/br>林漾仰頭望著夜空。寂靜黑暗的夜空中少了一顆星,誰也不知道,那彎暗淡的月,都不大引人注目,何況其他。他感同身受,輕聲道:“是啊,那樣很可憐?!?/br>夜風(fēng)拂過,吹動樹葉颯颯作響。陸渙偏頭去看林漾,林漾的視線則落在樹上。“在想什么?”陸渙問。“想曾經(jīng)養(yǎng)過的樹?!?/br>在農(nóng)場后面的那棵樹,不長葉不開花。林漾在星球上住了五年,就給樹澆了五年的水,心情不好的時候,靠著樹干一個人自言自語,回憶在地球上的生活。現(xiàn)在,回到了地球上,又回憶河外星系的生活。其實,也不是失去了全部,曾經(jīng)度過的時光還是屬于自己的。林漾舒心微笑,心情明然,主動聊起天來:“你見過從不長葉從不開花,但還活著的樹嗎?”陸渙挑了挑眉,“沒見過?!睕]有這樣的樹。有,也是因為他沒心情開。林漾笑而不語。看,這些記憶他都擁有,沒有失去。陸渙望著他的笑臉,嘴角也翹著,“但我見過怪人?!?/br>“怪人很多,不稀奇。”這個比不過他的怪樹。陸渙不說話了,只是笑。對著樹許諾會一直澆水等到花開葉落、隔三差五騙樹說他開花一定會特別漂亮、還威脅枯樹說不開花就不喜歡他了,這種怪人,一定只有一個。兩人誰都不說話,各有所思,靜靜坐著。“走吧,明天還要早起?!绷盅忍伦雷樱牧伺难澴?。陸渙站直身子,伸手到林漾眼下,“給你?!?/br>銀行卡又遞到他面前了。林漾抿了抿嘴,臉上的笑容淡了,“你還給他吧,這個我不要?!?/br>陸渙比靳櫟不要臉多了,抓住小手,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掰開,“學(xué)生孝敬的,就拿著?!?/br>卡硬生生的被塞進了手中。林漾撇了撇嘴,“你不知道這是什么錢。”“什么錢?”陸渙笑意不止。林漾說話的語氣像是給家長告狀的孩子,他可能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是因為他對陸渙有了依賴。陸渙聽他講完,笑瞇瞇地摟上肩,帶著林漾往酒店走,“這錢能收,留著?!?/br>“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林漾瞪他,懷疑陸渙說話其實沒有過腦子。“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