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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嗎?連太醫(yī)都說臣妾氣色好了不少。”宇文邕看著李娥姿蒼白的臉色,雖然比前幾日是好上一些,但是——太醫(yī)告訴過他,李娥姿的病長年累月的cao勞和心病造成的,現(xiàn)在……一下子倒下了,加上生了兩個皇子之后,身子本來就比較弱,如今,這病要徹底好,怕是不可能了。李娥姿看見宇文邕皺起的眉頭,真不知道是喜是憂,喜的是,宇文邕總算是在心里掛記她了,憂的是,她自個的身子她還不知道嗎?這病一拖就是小半年,如今,怕是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拖了。她最不愿意的事,就是離開他,她還沒有陪她走完這一生,盡管只能在他心外看著他,但是……她很想陪他走下去。“皇上,不要愁眉不展了,臣妾身子會好的?!?/br>“嗯,你安心養(yǎng)病,皇兒那邊你不用多想,朕會派人照顧著.。”宇文邕柔聲說道。夫妻倆說了一會兒話,宇文邕還有政務在身,便先離開了。現(xiàn)在夫妻兩人見面,就是見一次少一次,李娥姿能撐多久,誰都不知道,見一次少一次,最近連向來比較頑皮的宇文贇都變得比較乖巧了,宇文邕心里不僅記掛著李娥姿的病情,還得一邊和宇文護周旋。最近宇文護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了,又鬧出一堆事,什么事都有,比如誰家娶親了,他要去插一腳,讓人家的公子娶誰,還一定要做一個主婚人,沒辦法,人家只得答應了,不然能怎么辦呢?難道看著那群護衛(wèi)拿著刀劍在婚禮現(xiàn)場嗎?還有,有地方鬧饑荒,這宇文護也不愿意撥款,撥款的事,在宇文覺那事就出現(xiàn)過一次,現(xiàn)在——宇文邕盡管不想重蹈覆轍,但是——“皇兄,忍下這口氣,別因小失大?!庇钗膽椏从钗溺吣樕系呐絹碓絿乐兀泵竦?。此刻,只有他們兩兄弟在一塊,不然,要是有宇文護的耳目,那——宇文邕的安慰就岌岌可危了,到時候,怕是難逃一劫。宇文邕看上去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但是——唉,宇文邕在心里嘆一口氣。“百姓不能不救,我們必須得撥款,我去找堂兄說說吧?!?/br>“他會答應嗎?”“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我去看看,我好歹還是一個皇帝,沖著這個頭銜,他也不太好直面回絕?!?/br>其實,他家?guī)仔值苓@個皇帝可真是做得夠窩囊啊,根本就是傀儡,實權掌握在宇文護手中,他們什么都做不了,何談統(tǒng)一中原。兩兄弟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這種生活什么時候是個盡頭,每日提心吊膽的、擔心宇文護會不會派人暗殺,會不會設局陷害,會不會……太多的擔憂讓他們夜間睡不安穩(wěn),日里得加強防備,這日子——沒法過了。宇文邕說做便做,第二天立刻馬上到宇文護府中去了,歷朝歷代,皇帝親臨府邸都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偏偏在這不一樣了,宇文護那副樣子,完全就是把宇文邕不當一回事,愛理不理的。宇文邕見狀,不知道怎么說才好,但是,今天來,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定要把撥款的事給定下來。“堂兄?!?/br>“嗯,是皇上啊。”宇文護斜睨了宇文邕一眼,手里拿著茶杯蓋子不知道做些啥。“朕今日前來,為的就是賑災款的事,堂兄——”“沒商量,現(xiàn)在國庫緊張,沒有錢去救那些下賤的平民。”宇文護還沒等宇文邕說完話,便打斷說,”皇上就為了這事?“下賤?如果沒有百姓,你做什么皇帝!宇文邕在心里腹誹道,但是面上還是一片平靜,“百姓是國家的根本,難道不該救嗎?堂兄此言差矣,不妥。”“不是嗎?難道,這些錢用在那些人身上就是浪費!”宇文護毫不留情的說。“……我明日去下旨發(fā)放賑災款,特前來此向堂兄說明?!庇钗溺叩皖^冥思了一會,最后抬起頭來,堅定的道。宇文護詫異的抬頭——這小子居然敢和他抬杠?難道是最近對他太放松了,這小子便以為可以爬到他頭上來了,看來,哼,爬到他頭上來,也要看他夠不夠格!宇文護向來妄自尊大,雖然他想篡位,但是名字還是叫北周,這點要比被外人推翻朝政要好上許多,至少還姓宇文。宇文邕扔下一句話,轉(zhuǎn)身走人,和這種人是在是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沒辦法,只能直接開口了,總之一句話——百姓不能不救。一路上踏著還沒有消去的積雪,宇文邕心里有些復雜,正因為心里比較亂,所以不想乘車回去,只想一個人走走。看著滿目的積雪和路上匆匆的行人,心里頗有感觸,這里——在天子腳下,當然是一片繁榮景象,但是,他很明白的知道,齊國那邊的國力比自己強很多,這邊……看著宇文護耗費大量人力財力修建的那些樓歌,實在是……唉,宇文邕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此時在鄴城那個人怎么樣了。鄴城這邊離北邊更近,雪似乎也大了不少,走在路上,行人們紛紛裹著厚厚的裘衣,匆匆走過,急忙朝這家里走去。高長恭一身變色的裘衣,裹住了大半精致的臉龐,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身后沒有跟著人,一個人朝著自己的府邸走去。今天差點把命給交待在皇宮里了,現(xiàn)在——他得回去壓壓驚,不然,下次見到那個遠在長安的人,估計是在地府了。想起一個時辰之前的事,高長恭直接向一頭撞死好了。一個時辰之前,高長恭本來說處理完和宇文邕的事,是時候顧忌一下國家大事了,就興沖沖的進了皇宮,因為這個時候齊國和陳國的戰(zhàn)事還沒有一個了斷,他剛好可以去。一推開他皇叔那道原來他極其不愿意推開的門,結(jié)果——“啊——!”“演,你好棒!”“你!唔——”“呃……你放松……”宮門口沒有像往常一樣看守的人,加上,高長恭因為和宇文邕的事,高興得有點過頭了,把上次自己不小心發(fā)現(xiàn)的事都給忘了,直接推開門,結(jié)果,這么一段對話……“誰?!”高湛聽見聲音,厲聲道。高演根本沒聽見聲音,是聽見此刻正在他身上作惡的人聲音才從喪失感官中醒悟了過來,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