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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安微縮的瞳孔里,映射出此時站著閆天身后的一團(tuán)陰影。他看不清那東西的臉,只能看到她緊緊貼在閆天身后。她似乎發(fā)現(xiàn)了季長安的目光,微微抬頭看向他。季長安連忙閉眼扭頭,伸手指向孟樆,嘴里哆嗦道:“憑,憑什么是我們……輪到他們了,讓他們來問!”孟樆揉了揉耳朵,瞧著對面完全崩潰的家伙,面無表情提醒道:“筆仙現(xiàn)在你們的筆上,你又是主提問,當(dāng)然由你來問。”他停頓一下,瞧著季瑤渾身顫抖紅著眼,好心提點(diǎn)道:“我覺得你最好按照她的游戲規(guī)則來,問下一個問題,不然那東西怕是要一直纏著你。不過別問太難的,這樣容易激怒她。就像現(xiàn)在,它她在畫圈,因為……她可能不知道答案……”畢竟這一屋子不是鬼就是妖的,還有個上面的神仙,哪那么容易看出來!季長安一臉我艸的表情,心里崩地想著;這特么哪個問題不復(fù)雜,誰知道他們的腦回路!季刑辰惡趣味地嘖了聲,雙手抱胸,懶洋洋靠在椅子上,“對了,你剛剛怎么說的,被他們纏上的話,會厄運(yùn)纏身?還是說什么意外事故……”季長安忙不迭打斷他,眼里含淚道:“問問問,我問!”可是他如今腦子里都是鬼,智商早被嚇的短路了,根本不知道下面該問什么。此時瞧著因為畫圈而被戳破的白紙,簡直恨不得化身為季家那個才上幼兒園,整日十萬個為什么的嘉嘉。季瑤拼勁全力也挪不開自己的手,只好哭著罵他:“你是豬嗎?怎么那么笨,問他是男是女!快點(diǎn)啊!”季長安連忙問,“對!請問你,你是男是女?”兩手無意識的畫圈行為終于停止,過了會,那只鬼手帶著他們朝著白紙上的女字打了個勾。季長安下意識松了口氣,因為閆天和鬼手的關(guān)系,他根本就不敢朝左右看,生怕再撞見什么。那雙眼睛只得朝孟樆他們求救般地看去,可余光瞥到他們身后的鏡子,一時頭皮發(fā)麻,整個人嚇得三魂七魄都差點(diǎn)飛了。他用藥水寫的字,不知何時被人抹掉了,此時鏡子里正影影綽綽地飄著些白影,就像是閆天身后那一團(tuán)一樣。只是一瞬間,他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就遇到了這輩子都讓他永生難忘的場景。鏡子里白霧消散,映照出這一桌子的情況。趙熙身后站著一個女人,她的臉泡的已經(jīng)腐爛了,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此時正滴答滴答地滴著水。如海藻般的頭發(fā)直接垂在臉頰兩邊,半遮半掩地露出那雙幽怨的眼睛。她旁邊站著個小孩,小孩正歪著頭天真無邪地看他,可那雙眼睛此時正流著血。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趙熙的目光,朝他擠眉弄眼做了個鬼臉,可由于動作過大,導(dǎo)致一只眼珠突然掉了下來。他嘻嘻哈哈笑了笑,毫不在意地將眼珠撿起來,擦了擦,又安在了眼眶上。不,這些并不是最恐怖的!他難以置信地盯著趙熙左邊的椅子,那里有一條巨蟒,就像電影中的超級食人蟒一般,碩大的頭顱吐著猩紅的舌信,豎瞳里發(fā)出嗜血的光。它的頭顱此時正從高空俯瞰著他,甚至距他只有幾厘米,呼吸見就能聞到對方口中血腥味,還能清楚地瞧見那尖銳的牙……“啊?。?!”石破天驚的驚叫劃破沉寂的夜晚,季瑤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季長安發(fā)了瘋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墒怯捎谑逐ぴ诹斯P上,被慣性帶的整個人摔在了地上。“不要吃我,我不好吃!”他此時完全沒什么形象可言,更是不管不顧地要往桌子下爬,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季瑤被季長安突兀的聲音驚的有些崩潰,本就緊張的情緒已經(jīng)瀕臨了爆發(fā)。她正要破口大罵,發(fā)現(xiàn)客廳里突然彌漫著一片白霧,擋住了對面的人。她緊張地咽著口水,心跳的好似要從口中蹦出來。背后傳來一聲輕笑,雖然很輕,卻挑撥著她整個神經(jīng)。她感覺到頭發(fā)的主人正慢慢貼近她,縈繞全身的冰冷陰寒感如跗骨之蛆,陰魂不散地纏著她。她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如果不問完問題,送不走他們,他和季長安都要遭殃……“你個廢物,快起來問問題!”季瑤腳下胡亂踢著窩在桌子下不出來的季長安,一只鞋已經(jīng)被甩飛了,可卻依舊不管不顧地踹著那個縮在下面的男人。高跟鞋尖銳的鞋尖狠狠踢在季長安的腰腹那,可他卻死活不敢爬出來,嘴里一直嚷嚷著,“我不玩了,放過我……”季瑤聞言卻發(fā)了狠,伸手就要捉季長安,可她剛要彎腰,就感覺有黏膩的東西滴滴答答落在她臉上。她趕忙閉上眼不敢動,嘴里默念;‘阿彌陀額,佛祖保佑’??赡菛|西卻越落越多,腥臭味更是鋪面而來。在恐懼面前,時間異常緩慢,她感覺好像過了好久,就像是一個世界,最后終于忍不住睜開了眼……孟樆瞧著倒地不醒的三個人,嘆了口氣,“好像玩大了,不會有后遺癥吧?”季刑辰揉了揉被魔音折磨的耳朵,站起身,大步跨過早已暈倒的閆天,走到臉上都是高跟鞋印的季長安身邊,毫不客氣的用腳踹了踹他。見對方毫無反應(yīng),聳了下肩。“魂魄都在,沒什么問題。嚇嚇?biāo)麄円埠?,省的以后天不怕地不怕,什么狗屁游戲都敢玩。?/br>孟樆點(diǎn)頭。他聽趙熙說過,季長安這家伙從小就膽大妄為,小時候就敢?guī)巳リ帤馍臍泝x館探險,更有甚者,半夜三更帶著幾個富二代玩什么‘見鬼’游戲。他能長這么大還沒出事,只能說祖上積德保佑。照這情形發(fā)展下去,再不嚇嚇?biāo)o個警示,這家伙以后不定會弄出什么亂子,怕是早晚要惹上不該惹的東西。他扭頭瞧著被張語萌捂著雙眼的趙熙,無奈道:“他們都嚇暈了,你也別鬼遮眼了?!?/br>“別別別!”趙熙驚悚地?fù)е鴱堈Z萌的手不放,“這特么得多嚇人,才能把季長安和季瑤這對變態(tài)給嚇成這個鬼樣,我光聽他們倆尖叫,心臟都受不了。我膽子小,受不了刺激的場面,這種場景我就不看了?!闭f完,也不管在場的人,直接扭身抱住張語萌,嘴里嘟囔著,“媳婦,你得保護(hù)好我,我就是個弱小又無助的普通人??!”年青梧白了他一眼,沒管他,反而饒有興趣地盯著對面一身血污的女人。“什么來歷?我瞧她這身衣服可有年頭了,不是近代死的吧!哎,你換個臉成嗎?這形象確實有礙觀瞻……”這東西是受到孟樆的召喚從附近趕來的,她此時依舊握著筆,聞言福了福身子,低著頭也不說話,直接在紙上‘刷刷刷’地寫著字。年青梧好奇地看了眼,發(fā)現(xiàn)這個鬼是個非常有文化的鬼,鉛筆字寫的跟打印的一樣,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