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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便化成灰燼消失在半空中。季刑辰拎著一堆吃食推門進店的時候,發(fā)覺空氣里有一股陰寒的氣息。很淡,若是不仔細聞,根本察覺不到。他皺眉在店里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孟樆從一旁遞給他一杯溫水,“回來了?!?/br>“嗯,和店長聊了會天,耽誤了會時間?!奔拘坛桨巡秃幸灰荒昧顺鰜?,先把裝滿素包子的盒子推給孟樆,又把別的吃食推給謝安樺。他在店里四處溜達一圈,然后不經(jīng)意地問道“店里剛剛來客人了?”謝安樺點點頭,“剛剛來了個女孩,似乎要買吉他,不過后來又走了。”孟樆臉一紅,瞧著一邊被弄壞的吉他有些心虛,嘴里小聲說,“我也看中一個,一會你給我算下錢,我拿回去送人?!?/br>謝安樺笑著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道“喜歡你就直接拿走吧,店里的吉他都不貴?!?/br>孟樆自然不能白拿人家的東西,當(dāng)即掏出手機就在微信上掃了錢給他。兩個人幫他收拾完衛(wèi)生,外面突然有個家長帶著孩子來找謝安樺。應(yīng)該是他店里的一個老主顧,三個人在前臺那聊著孩子上課的事。孟樆借著這機會,把季刑辰拉了出去。“我有個發(fā)現(xiàn),我大概知道那個搞出傀儡符的人為什么要找謝安樺麻煩了?!?/br>他把剛剛在店里發(fā)生的事,挑了重點講給季刑辰聽,不過隱匿了關(guān)于鬼璽魂印的說法,只是說那妖精手里有能更改人生死的法寶,謝安樺似乎被他改了命。季刑辰現(xiàn)在只是個凡人,自然知道這東西對于凡人的誘惑有多大。他眼里晦澀不明,說了會稍等,就打了個電話給云姨,問了那邊一些情況后,掛了電話對他說“云姨說謝安樺半年前確實狀況頻出,她以為是犯太歲,所以特意托人找了個大師給他破了破?!?/br>他說完,又解釋道“不只是那次公交事故,謝安樺有天下班回家,在路上遭遇過搶劫。只不過當(dāng)時因為有黑風(fēng)在,所以那劫匪并沒有得手,反而自己傷的不輕?!?/br>“黑風(fēng)?”“他養(yǎng)的一條流浪狗……”“等等,流浪狗?”孟樆連忙打斷季刑辰的話,一臉莫名道“哪來的流浪狗?”季刑辰也一臉莫名其妙,“就是他的那個導(dǎo)盲犬?!?/br>“他有幾個導(dǎo)盲犬?”孟樆要是沒記錯,謝安樺的導(dǎo)盲犬不是他爸給他買的嗎?怎么變成流浪狗了!“就一個,你想有幾個?那狗的品種好像是杜賓,挺厲害的,經(jīng)常跟在謝安樺身邊。我去買早點時和他們老板聊天,聽他說這狗是幾年前下雨時,突然跑到謝安樺店里的?!?/br>第110章110(捌)季刑辰剛剛買早餐時和老板聊了挺久,所以回來的才有些晚。他這人長得帥,給人感覺很不一般,若是紆尊降貴和人搭話,輕而易舉就能從別人口中套出話來。飯店的老板也是個心大的,壓根對他不設(shè)防,沒一會兒就把自己所知關(guān)于謝安樺的事都講給了他聽。老板這幾年常過來給他送早餐,跟他關(guān)系處的不錯。下雨那天,他恰巧在謝安樺的店里,所以對這事記憶深刻。他說黑風(fēng)和一般的流浪狗完全不同,皮毛順滑油黑,品種看著就高貴,他自己都動了心思想領(lǐng)回去養(yǎng)。不過黑風(fēng)似乎只喜歡謝安樺,一直圍在他身邊,對別人都不屑一顧。后來謝安樺幫它找了挺久的主人,見沒人認(rèn)領(lǐng)就自己養(yǎng)了。季刑辰把老板跟他講的話告訴孟樆,孟樆當(dāng)即愣在那,過了會,還有些懵地說,“我剛剛跟他聊天,他說那條導(dǎo)盲犬是他爸給他選的,還說他爸挑杜賓是覺得跟他性格互補……我,我現(xiàn)在徹底亂了,到底哪個是真的啊!要不然你再給他爸打個電話問問,你有他爸電話嗎?”季刑辰聽他說完不置可否,瞇著眼透過玻璃往里看。謝安樺此時正背對著他們和那個家長聊天。淡淡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纖瘦的有些不健康的身形。孟樆還在糾結(jié)這事,見季刑辰往里看,下意識地跟著他的視線看了眼。余光掃到那把吉他時,啊了一聲,扭頭問他,“你剛剛問云姨那道士是誰了嗎?”“問了,你干嘛?”孟樆擔(dān)心那道士不死心,怕他再搞出什么事來,為了以絕后患,自然想親自去‘拜訪’一下。而且鬼璽魂印這東西事關(guān)重大,凡人不該知曉,這種事自然要抹殺掉才好。不過這話,他也不能跟季刑辰明說,只能拐了個彎含糊道“我擔(dān)心他還要使壞,想去探探對方的底?!?/br>“我跟你一起過去,不過你先陪我回趟店里,我覺得二叔昨天狀態(tài)不對……”昨天他和刑二說完傀儡符的事后,刑二的狀態(tài)一直都有些奇怪。雖然具體說不上哪怪,可相處這么多年,他對刑二的一些習(xí)慣還是比較了解的,而且一上午他右眼都跳個不停,總覺得今天要有事要發(fā)生。街邊正好有人帶著狗出來溜彎,路過孟樆他們身邊時,那頭斗牛遠遠就繞開了,一步一蹭地緊挨在主人身邊。季刑辰看那狗緊貼著人走,眉頭微微皺起,“謝安樺那狗呢,導(dǎo)盲犬不應(yīng)該寸步不離主人嗎?”“他說那狗最近剛打完針,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就留它自己……”孟樆說到這頓了頓,心里突然有了個模糊的想法。季刑辰見他跑神,問道“怎么了?”孟樆搖頭,“沒事,我對他那個狗有點好奇?!?/br>季刑辰想到他家那個智商逆天,快要成精的大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起來,我對你家那個狗也挺好奇的。是流浪狗都天賦異稟,還是唯獨黑色的狗有問題?”孟樆“?。 ?/br>兩個人在謝安樺的店里,一直待到中午飯。謝安樺見孟樆愛吃早上那家包子,特意打電話又叫了兩份。這回是對面的老板親自跑過來給他送的餐,見到季刑辰時還樂呵呵地和他打了個招呼。老板30多歲,身材有些壯,謝安樺在那吃飯,他就踱著步在琴架子上挨個看。走走停停的,最后拿了一把吉他,在那有滋有味的彈了首曲子。表情生動,架勢十足,就是曲子不太在調(diào)上,不過瞧那樣應(yīng)該是個忠實的民樂迷。孟樆聽了會,見季刑辰食指點著手機示意他走,連忙起身跟謝安樺打了個招呼,拎起那把壞掉的吉他跟他一起出了店。季刑辰前段時間聽孟樆說會演奏小提琴,心里一直挺在意這事,背著他特意在家門口報了個速成班。那個速成班的學(xué)生基本都是小孩,性質(zhì)像是假期托管班一樣。他當(dāng)時心急也沒問清楚,等進去上課才發(fā)現(xiàn),琴房里清一色的都是小學(xué)生。還好他是一對一的課,不然就真有點尷尬了。不過他沒學(xué)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