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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他走近書桌,輕聲喊了一聲齊隨。齊隨已經(jīng)摘下耳機,輕聲回了聲“小遠”之后便低頭不語。夏遠情不自禁走到齊隨身后,抱住齊隨的脖子,下巴抵著齊隨的頭頂。齊隨身體僵了一下,然后松了松夏遠的手,扭頭問道:“醒了?”“嗯,起來看看你回來沒有。”夏遠松開了環(huán)在齊隨脖子上的手,退到桌子一角,“怎么沒去睡?”“睡不著。”齊隨揉了揉眉心,似乎情緒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站起身握著夏遠的肩膀輕推了一下,道:“去睡吧?!?/br>“你也早點睡?!毕倪h說完卻仍站著不動。齊隨嘆了口氣,親了親夏遠的額頭,“去睡?!?/br>夏遠猶豫了一下,然后抱住齊隨,臉貼著齊隨的側(cè)頸,緩緩道:“剛才做了一個噩夢,你陪我睡?!?/br>齊隨也伸手撫上夏遠的后輩,然后緊了緊環(huán)抱的手臂,輕聲說道:“好?!?/br>夏遠知道齊隨有心事,卻不知道是什么讓齊隨困擾,他隱隱覺得和自己有關(guān),卻不知道該怎樣安慰齊隨。躺倒床上,夏遠又想起了他剛剛做的夢,有點難過,順勢往齊隨的懷里靠了靠。夏遠覺得好像聽到了齊隨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還有一聲輕笑,然后感覺到齊隨摟住他的手臂緊了緊,夏遠覺得自己能聽到對方穩(wěn)健的心跳,頓時覺得安心許多。夏遠這后半晚睡得格外香甜,醒來時卻有些尷尬:他遺精了,而且此時正被齊隨抱在懷里,兩人的腿交纏在一起,齊隨的睡袍大敞著,而他的手正抵著齊隨光裸的緊致胸膛。好在齊隨還沒醒,夏遠心想,試圖掙開齊隨摟著他的手,但他只掙扎了兩下,齊隨就醒了。齊隨含糊的問了一聲:“醒了?”隨即又把夏遠往自己懷里帶了帶,然后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夏遠的異狀,笑了一聲,放開了夏遠。夏遠剛在衛(wèi)生間換上干凈的內(nèi)褲,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不得不迅速穿上睡褲退出衛(wèi)生間讓齊隨進去。夏遠坐在床沿上還呆呆地想,明明還有另一件衛(wèi)生間的啊。沒過一會兒齊隨就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他已經(jīng)洗漱完畢,整個人又顯得神采奕奕的,夏遠不禁懷疑晚上在書房看到齊隨那樣有點頹喪的樣子是自己的錯覺。齊隨吃過早餐便出門了,說自己還有工作沒做完,估計不能在家吃晚餐了,但是晚上應(yīng)該不會太晚回來。夏遠一個人在家覺得有些寂寞。這是他從前從未有過的感覺,哪怕當(dāng)初失去三個親人后,他一個人坐在房間,也沒有感覺到這樣的寂寞。不過那時候的感覺比這寂寞要難受多了,夏遠心想。看了一上午書,夏遠伸了個懶腰,閉眼休息了一會兒,不知怎的就想到昨晚在齊隨懷中,聽到的齊隨的心跳,然后又想到生日禮物里的那個心跳,他一直認定那就是齊隨的心跳,盡管那時候他并沒有問清楚。想到這里,夏遠突然腦中浮現(xiàn)了書房書桌一角的影像,他晚上似乎在那個書桌上看到了那個CD封套。夏遠覺得自己又有點緊張了,齊隨晚上神色疲憊地聽著的就是那張CD嗎,是和送給自己的那張相同的CD嗎?盡管此時整個房子里只有夏遠一人,但夏遠還是踮手踮腳地走到書房。書桌上果然有那個CD封套。夏遠拿起那個CD封套端詳了一下,除了沒有“ToMyDear”的字樣,其他應(yīng)該和齊隨送給他的那張CD的封套是一樣的。夏遠走到書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拿起耳機帶好,才發(fā)現(xiàn)CD機根本沒關(guān),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這張CD里全都是齊隨生日那天在齊隨的錄音室里夏遠唱的歌。開頭的一句“生日快樂”之后,是夏遠唱給齊隨的生日歌,之后三首是夏遠對著沒有歌詞的曲譜胡亂唱的歌,他的歌聲里還混雜了齊隨爽朗的笑聲。盡管那笑聲似乎很遙遠,聲音也很小,但夏遠覺得自己聽得清清楚楚,他甚至能通過這笑聲回憶起齊隨那時開心的笑容。夏遠有些感動,他有種被珍藏著的感覺,但是,想到晚上齊隨的復(fù)雜神色,他又不禁擔(dān)心起來。他覺得齊隨不只是因為有心事才去聽這張CD排解心事,而是——就像晚上他的感覺到的那樣——齊隨的心事和自己有關(guān)。夏遠默默地按下重播鍵,又從頭聽起了這張CD。他聽了半天,心思全都放在里面齊隨隱隱約約的笑聲上,還是齊隨唱得比較動聽,夏遠暗想。就在夏遠聽得有點走神時,耳機里傳來了那句“我爸爸是你這樣的就很好”。夏遠還記得不久前齊隨還在電話里問過自己,是不是希望自己的父親就像他那樣,那時候齊隨就提到了夏遠唱的這句。難道齊隨覺察到了什么?夏遠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夏遠認真地回想了一遍自認識齊隨以來的一幕幕。他還記得齊隨說著“我怎么會有小孩”時的篤定語氣,他還記得齊隨認真說著“你也可以把我當(dāng)成是家人”,之后戲謔地問自己:“什么樣的親人?哥哥叔叔還是爸爸?”他也記得齊隨在電話里故作輕松地說“我以為你希望父親是我這樣呢”。難道齊隨早就有所覺察了嗎,還是齊隨只是介意自己的態(tài)度?夏遠覺得自己腦子亂亂的。他不知道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會是什么樣,他只知道,自己依然希望和齊隨是親生父子,如果這是事實,他還是會有一點點期盼齊隨也知道這個事實。但是直到現(xiàn)在,他才知道,他其實非常擔(dān)心齊隨懷疑他們是父子。他明明隱約希望齊隨知道他們是父子——如果這是事實,但他也的確真的十分害怕齊隨覺察到他們或許有這樣的關(guān)系。13齊隨出門時說不會回來吃晚餐,但他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就回來了。他進門時,夏遠正心不在焉地看著書,想著要不要問問齊隨有什么心事。但當(dāng)齊隨面帶微笑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他頓時覺得問不出口了。“我聽了這個?!毕倪h把書放到一邊,指了指書桌上的CD封套,他覺得如果齊隨覺察到了什么,聽他這么說應(yīng)該會有點特別的反應(yīng)吧。齊隨“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沒有絲毫不自然,神態(tài)自若地在書桌前的小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道:“不打擾你看書吧?”“本來也不想看了,放假了啊?!毕倪h稍微安心了,站起來伸了下腰,走到齊隨身旁坐下?!拔疫€以為跟你送我的那張是一樣的呢,你唱得好聽多了。”“我喜歡你唱的?!饼R隨笑了一下,右手搭上齊隨的肩膀。“我喜歡你唱的,”夏遠認真地說,又重復(fù)了一遍:“你唱得比較好聽。”“你喜歡就好?!饼R隨仍是笑著回答。“你工作做完了?這次是誰的專輯?”夏遠想到齊隨原本說不回來吃晚餐的。“之前施曉堯的專輯,在做后期,我去看了一下,明天還要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