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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抓住。“我只怕你到最后,把你自己,連著我,賣掉!”姚戈戳著自己的胸口,“賣給你的好姑娘!賣給天殺的寇賊!”“不會的!”金銀被他這樣職責(zé),生氣道,“我分得清輕重!既然選了這條路,我就不會半途而廢!”“我——不——信。”姚戈一字一句地說。因有個前列,他說起這話斬釘截鐵。連喬罔都逃不過,金銀憑什么逃?“你!”金銀氣得說不出話來,頓了頓才道,“這是我的戀愛自由。”姚戈愣了愣,這才憶起這位“同行”可是出過國門的知識分子。明明是相似年歲,金銀知道戀愛自由,姚戈不知道。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都在為“活”奔波,前頭是老天不讓活,后頭是他自己當反抗分子找死。自由?那是什么?能當飯吃還是能當床睡?安樂的人不再為生死煩憂,才得了這戀愛自由。“我們沒資格。”姚戈暗地里也有點兒渴望,但他的聲音依然堅定。金銀爭不過姚戈。他比大部分組織里的人都理智,也比他們都浪漫。他像所有毛頭小子一樣嚷嚷著:“我沒法跟你說,因為你根本不明白什么是愛情!”姚戈無言以對。所以他重復(fù):“我們沒有未來,更不用說愛情?!?/br>他多想理直氣壯地說,他比他更早面對這磨人的愛情。但這是錯誤。喬罔已經(jīng)彌足深陷,他不能犯同樣的錯誤。不能。作者有話要說: 由于這坑爹的點擊、收藏加回復(fù),我決定此文停更,專心更另一篇。謝謝寥寥無幾的看文的親的支持,但是我真的好心灰意冷……☆、番外XXX年XX月XX日,咸京戒嚴的第四個星期;姚戈搬出將軍府的第三個月。“反抗軍還沒退嗎?”姚戈在院子里練了會兒嗓子,突然問喬德。“小人也不知道。”喬德是賀樓的人,姚戈因為勾結(jié)反抗組織的事情被關(guān)在天橋小樓后才派過來,一天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姚戈嗤笑一聲道:“小爺也沒指望你‘知道’。若退了,哪里還有我的悠閑日子?”喬德垂首不語。姚戈又道:“那我問你‘知道’的。今天喬罔來嗎?”“來?!眴痰卵院喴赓W。“真不愧是姓喬的。”姚戈瞪他一眼,“和喬罔一個德行?!?/br>“賀副官也這樣說?!?/br>姚戈哭笑不得,笑罵:“賀樓喜歡你這樣,跑賀樓面前面癱去啊,小爺,小爺,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知道不?前有大面癱喬罔,后有小面攤喬德,小爺免疫了!”喬德還是個二十歲的大男孩,也不是生性這般嚴肅而是職業(yè)要求,聞言憋不住一笑,立刻露出幾分稚氣。賀樓雖有嚴令卻也沒禁止他笑,偶爾逗逗喬德就成了姚戈困居小樓的日子里少有的娛樂。其實喬罔從未苛待過姚戈,甚至待遇比以前還好幾分。且不說姚戈在天橋小樓住了三個月,喬罔每星期安排士兵把城里排得上號的店鋪里的好東西都搜羅來,在姚戈面前走馬燈似的過一遍,喜歡的留下,不喜歡的再給人送回去。光瞧反抗軍兵臨城下之際,喬罔將軍居然一有空閑就往姚戈這兒跑,便令許多將領(lǐng)乍舌不已。“我啊,只喜歡玩人?!?/br>姚戈常常這樣感嘆著。在臺上演戲時,臺下有人為他癡狂;在臺下騙人時,亦有人深信不疑。不同的是,在臺上的騙局騙了一回又一回,明知是假也無人愿看破這拙劣的戲??稍谂_下,騙局戳破了就是戳破了,把他關(guān)在這里,再不信任。不過有個傻子,傻傻的信他,信他只不過是一時沖動,任性妄為。這個傻子姓喬名罔,是個了不起的帶兵將領(lǐng),長得夠帥,對他也足夠?qū)櫮纭?/br>姚戈有時候也會想,好好跟喬罔過日子算了。管他反抗軍還是寇軍,好人還是壞人,大頭兵和小戲子就隨風(fēng)飄唄。以前一個人飄,現(xiàn)在跟著喬罔飄也是一樣。絲蘿非獨生,愿托喬木。剛想到這兒,姚戈又忍不住皺眉冷笑,恨恨道:“可惜這棵喬木長在了寇國的土里?!?/br>喬德聞言臉色一僵。“你是不是覺得我特不識好歹?”姚戈問道。他不待喬德回答,緊接著笑道:“我也這樣覺得。有愛的時候想要錢,有錢的時候想要愛,現(xiàn)在都有了,可小爺TMD又統(tǒng)統(tǒng)不想要了!就是這么混蛋!”說著,他仰首唱道:“只落得冷清獨自回宮去也!”喬德看著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人也是個傻子,又瘋又傻。姚戈都不想要了。他對喬罔不再若即若離,對漂亮的衣服首飾不再愛不釋手,連脾氣,也好得讓人害怕。最先發(fā)覺的是喬罔。他不認識這個會為他洗手調(diào)羹,會對他噓寒問暖,會時不時溫柔微笑的姚戈。他問姚戈。姚戈笑著回答:“這是最后一段日子了,無論你風(fēng)光大勝還是戰(zhàn)敗回國,我們都得有個結(jié)果。”“我會勝利帶著你回寇國。然后我就退伍,這樣就沒有反抗者和侵略者,我們好好過一輩子?!?/br>喬罔盯著姚戈的眼睛認真的承諾。姚戈咧嘴想笑,勾起嘴角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又露出冷笑來。所以他只好踮起腳摟住喬罔,把臉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好。”好好過一輩子。這或許是個永遠做不到的夢想,但是這一刻他們可以暫時丟棄理性,好好愛,好好過。姚戈終于軟化了,被喬罔感動了,而留給他們溫存的時日也已經(jīng)不多。咸京的戰(zhàn)況并不理想。喬罔哪怕每天緊趕慢趕在小樓里停留的時間也不超過三個小時。反抗軍裝備簡陋經(jīng)驗缺乏,可他們有一腔熱血。在“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的反抗軍面前,寇軍彰顯作戰(zhàn)的缺點明顯顯露出來——根基不穩(wěn),人數(shù)不足。“守城時還要留心城里有人在身后捅刀子!”賀樓看上去更老了,但是他特別精神。亂糟糟的白發(fā)遮不住充血的眼睛。他現(xiàn)在習(xí)慣于死死的盯住每一個人,恨不得挖出心肝看看到底寫著寇還是咸!姚戈以為賀樓在警告他,淡淡道:“我很惜命。喬罔出事第一個死的就是我?!?/br>賀樓身體前傾,瞪著姚戈嘶聲道:“你當然不會讓將軍死,你只要把消息傳出去,或者在關(guān)鍵時刻把將軍留住,就是為反抗軍立了一大功?!?/br>姚戈被他血紅的眼睛照著,連眼里的影兒都是一片紅。姚戈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