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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目光隨著那只蟲子飛去的地方看去。一眼望去,楚留香瞳孔猛地一縮,他起身道:“好了,苦主竟然尋來了?!?/br>李紅袖三人也看到了來人。隔著朦朧的燈光,他們看到遙遙月色如水流照天地,映著波瀾壯闊的海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副盛世的畫卷。在這樣的畫卷里有人踏浪而來,周身月光環(huán)繞,隨著他的行走隱隱云煙縹緲,水澹澹而生煙。那一襲白衣欺霜賽雪,宛如神仙中人。便是楚留香也不免一呆,李紅袖喃喃道:“這就是那個被你盜寶的人嗎?”楚留香點頭:“是呀,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尋到了這里?!?/br>傅凌衣老遠就看到了那艘三桅船,同樣看到了那個站在甲板上的人影。那個身影,他可以確定就是楚留香。傅凌衣實在控制不住自己那顆想動手的心了,干脆內(nèi)力運轉(zhuǎn),直接幾步掠到船上,就那么站在船欄上,袖劍直指楚留香:“拿來!”聲音比那劍鋒上的如水的寒光更為冷厲。一頭長發(fā)被晚風內(nèi)力高高揚起,他的容貌雖被面具大半掩去,但那雙鳳目當真是艷麗灼灼讓人不敢直視。他的嘴唇很薄,唇形很好看,顏色很淺,卻又和他白皙如玉的膚色相得益彰。竟然叫人挑不出錯。李紅袖、宋甜兒為色所迷,一時沒回神,蘇蓉蓉關心望向楚留香,那雙眼睛依舊是如此溫柔動人。楚留香只看著傅凌衣道:“那只神奇的蟲子是你養(yǎng)的?”他語聲帶笑,全然不將抵在他面前的劍放在眼里。傅凌衣厭惡別人唉聲嘆氣,一臉愁苦,但同樣討厭別人對他嬉皮笑臉沒個正行,本公子是在很認真的跟你說事情,你嚴肅點!別轉(zhuǎn)移注意力。傅凌衣內(nèi)心的吐槽自然不會宣之于口,他聲音更冷:“我說,拿來?!?/br>楚留香還是一臉笑模樣:“別人都罵你是尸位素餐的混賬了,你又何必執(zhí)著?”“他人之言與我何關?”傅凌衣莫說表情便是連聲音也未有一絲改變:“若要一一在乎豈不累死了?”“確是如此?!背粝泐M首,他笑容斂去,很快又一次微笑,這次卻讓傅凌衣覺得順眼多了:“只為這一句話我便將這白玉美人還給你?!?/br>他向著傅凌衣隨手一拋,正是那尊白玉美人。傅凌衣怎么也沒想到楚留香居然會這么隨意的把到嘴的rou吐出來,太過容易的要回白玉美人,這可真讓傅凌衣有些懵逼了。李紅袖驚的低呼:“你怎么把東西又還回去了?”楚留香看向她,笑道:“一個白玉美人換一個朋友豈不是很值?”話音未落,那尊白玉美人便如同垃圾一般被人扔了過來,多虧楚留香眼明手快一把抓住,才免了被摔落、摔碎之災。傅凌衣居高臨下看著楚留香道:“我說,少在我面前提朋友這兩個字?!?/br>“為什么?”傅凌衣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給人面子:“因為我討厭不是我朋友卻要裝作我朋友的人?!?/br>楚留香笑都僵了:“……”宋甜聽不下去,“什么叫做裝作?楚留香是真心想認識你的?!?/br>傅凌衣一臉懶得理你:“聒噪?!?/br>宋甜兒:“你、你……”她聲音氣得顫抖,看樣子連完整的一句話也說不成了。身為她好友的李紅袖不由皺眉道:“閣下說話未免太過難聽了些?!?/br>傅凌衣這次連看都懶得看了:“在我還沒有說出更難聽的話前,趕緊麻溜閃遠點。”李紅袖:剛才她居然會看這種人看呆了,好想洗眼睛啊!他隨隨便便幾句話便讓人尷尬的尷尬,生氣的生氣。果然是被江湖人稱“玉無顏”的惡人傅凌衣,不管到了哪里都是讓人無顏的存在。不止是容貌上的,更多的是他一說話就能氣得你一佛出竅二佛升天,壓根不想在呆在他面前了。傅凌衣也沒在意氣得要吐血的兩姑娘,他一扭臉看向楚留香:“來戰(zhàn)?!?/br>楚留香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戰(zhàn)?”戰(zhàn)什么?楚留香眼神有些茫然。傅凌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智障,他說話明明這么明白易懂,楚留香居然還一臉的不明所以。咳咳,對于這種認為自己說什么別人都應該明白的思維咱們并不贊同,要知道別人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么能明白你在想什么?你要做什么?說到底人和人相處除了真誠相待外,更多的還是要好好溝通,人的雙耳當好好傾聽,人的嘴巴當好好言語。完全不懂這些的傅凌衣莫說在江湖上,即便是在惡人谷,也是人見人煩,狗見狗嫌的存在。傅凌衣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解釋道:“若我勝,這白玉美人給我,若你,雖然不太可能,但若你勝就給你?!?/br>楚留香這才明白他那句來戰(zhàn)的意思,不由苦笑道:“你說話總這么沒頭沒尾嗎?”傅凌衣雙手環(huán)胸:“你難道不覺得是你智商的問題嗎?”九百、素問、明教友人就很能明白他的意思。——他也不想想,除了他們?nèi)齻€還有人能明白他說什么、做什么嗎?楚留香嘆道:“你說話總這么刻薄嗎?”傅凌衣仍是雙手環(huán)胸,無所謂道:“你不是第一個這么說,也不是最后一個?!?/br>他聲音一厲:“少廢話,拔出你的劍來?!?/br>“我沒有武器?!?/br>傅凌衣怎么會信,“江湖中人怎么可能會沒有武器?!?/br>楚留香反問道:“誰規(guī)定江湖中人就一定要有武器了?”傅凌衣:“……”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他沉默不語,楚留香又笑了,他那薄薄的,嘴角上翹的嘴,看來有些冷酷,但只要他一笑起來,堅強就變作溫柔。冷酷也變作同情,就像是溫暖的春風吹過了大地。他的聲音低沉,有種很綿長醉人的味道:“我們何必幸幸苦苦打上一場呢?不如換個比試方法。”“你想比什么那就比什么?!?/br>楚留香不用武器,傅凌衣也不想占人便宜。因為他知道自己,只要與人對戰(zhàn),不由自主就會使用各種對他有利的武器,甚至暗器。——敵人不死,他就會死。這個他從小明白的道理一直影響到他現(xiàn)在。楚留香眼睛里笑意明亮:“你如此干脆,不怕我選個你不精通的?”傅凌衣一笑,他的聲音充滿了強大的自信:“你盡情挑吧,上到禮樂射御書數(shù),下到醫(yī)毒工蠱花鳥魚蟲,還沒什么可難住我的。”他站在那里,寬大白袍翻滾如云,輕狂如天上人。楚留香眼里滿是贊嘆之色:“閣下真是厲害,既如此,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