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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吞吞吐吐,可語氣里又含著看好戲的曖昧。“什么?”林渝遙聞言去摸脖子。顧尋這時從浴室洗漱完出來,攝像調(diào)侃:“顧哥,你們晚上太激烈了吧?”顧尋也沒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林渝遙結(jié)合前一句卻明白了,手立刻蓋住脖子那塊。顧尋瞧見他的動作,也反應(yīng)過來。以往在一起時他們會注意這些問題,可幾個月沒這么親密過,完全忘了遮掩吻痕這回事這下真是百口莫辯。林渝遙進房間換衣服,可炎炎夏日,總不能穿高領(lǐng),最后只好找節(jié)目組借了個創(chuàng)可貼貼在顧尋啃出來的印跡上,借東西的過程中,不免被節(jié)目的工作人員側(cè)目。九點全體嘉賓集合,一見面楊岑岑就像激光掃射儀器般,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問題:“渝遙你脖子上的創(chuàng)可貼怎么回事?”“昨晚被蟲咬了?!毕雭硐肴ハ肓藗€一戳即破的爛理由。楊岑岑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樣子:“這蟲子看來很饑渴啊?!?/br>眾人莞爾一笑,皆明白其中深意。林渝遙沒臉見人,顧尋發(fā)話:“行了,聽游戲規(guī)則?!?/br>第二期是偵探游戲,破案、分析線索、解決疑難雜癥,這對林渝遙而言算是強項,一些數(shù)學(xué)問題他解決的得心應(yīng)手,顧尋雖然從小學(xué)起就是個學(xué)渣,但腦子轉(zhuǎn)的快,大部分關(guān)卡兩人過得很是順利。只是今天他們氛圍低沉,只埋頭做任務(wù),并不怎么多話,估計是早上那場意亂情迷的尷尬還未散去。中場休息一個小時,幾個嘉賓聚在一起聊天。“顧尋你額頭怎么了?是不是昨晚當蟲子亂咬人,被打的?”楊岑岑一臉jian笑。“對啊,羨不羨慕?”顧尋沒個正形的回道。“羨慕個鬼!現(xiàn)在秀恩愛都這么拼命了么,搞得我快不敢戀愛了!”楊岑岑說。“你要戀愛也得有人愿意要啊?!鳖檶ず敛豢蜌獾墓舻?。“……林渝遙你管管他好嗎!”楊岑岑怒氣攻心。一群人說說鬧鬧。吳思敏走過來:“徐保牧上午給你打電話,問你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br>“他回來了?”林渝遙記得徐保牧這幾天去了國外拍攝新歌mv。“昨晚回來的?!眳撬济艋卮?。“你們私交不錯啊?!鳖檶ぷ谂赃?,插嘴道。其余嘉賓和節(jié)目編導(dǎo)湊在一起不知在看什么,這邊只有他們兩個。“但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林渝遙回道。“我想的什么關(guān)系?”顧尋話里有話,“手帕交?”“什么?”林渝遙一時間沒理解這是什么意思,手帕交?怎么突然冒出來這個詞……顧尋但笑不語。“你知道他和江總……?”林渝遙反應(yīng)過來。“你以為圈子里真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顧尋雙手枕在腦后,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徐保牧和江知良的關(guān)系顧尋有所耳聞。林渝遙無話可說,懶得再搭理他,扭頭跟站在一旁的吳思敏說:“你回他信息,說今晚可以?!?/br>“哦,好……”“今晚估計不行?!鳖檶ご驍嗨麄z。林渝遙問:“待會兒這期就拍完收工了吧?”“王典晚上請吃飯?!鳖檶せ瘟嘶问謾C,“他說你之前答應(yīng)過他的,有空一起出來聚聚?!?/br>確有其事。林渝遙想起來,幾個月前他在橫店遇到過王典,對方說有空出來聚聚,那會兒顧尋才拿了影帝沒多久。“你跟徐保牧說明晚吧。”林渝遙對吳思敏說道,小姑娘聽了吩咐后退到一旁編輯短信。錄制繼續(xù),到傍晚告一段落。嘉賓都是忙人,也沒一起吃飯,結(jié)束后便各趕各的通告去了。林渝遙和顧尋乘車赴約。吃飯的地方是王典訂的,氛圍良好,私密性強。被服務(wù)員引進包廂時,看見里面已經(jīng)坐了四個人。“遲到十分鐘,要罰酒啊?!蓖醯湎乳_口迎接他們。“北京這個點的交通你又不是不知道,特地約了這么遠的地方來坑我是不是?”顧尋打趣道。“誰敢坑顧影帝啊?!蓖醯渑赃叺哪腥碎_口了,他長相粗狂,紋著只花臂,是個脾氣暴躁的圈外富二代,叫馬程明。這些人都是顧尋的狐朋狗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啃老富二代、圈內(nèi)愛玩的知名導(dǎo)演、家境優(yōu)越的模特等等,他們湊到一起只干閑事——打牌、泡吧、喝酒、賽車或者玩女人。以前為了融進顧尋的朋友圈,林渝遙和這些人來往甚密,可關(guān)系卻一直不咸不淡,熱絡(luò)不起來。林渝遙和他們明顯不是一路人,硬湊一起也聊不來、玩不來。久而久之,林渝遙便不再自討沒趣。可顧尋依然和這群酒rou朋友混跡一起,每每晚歸時身上總帶著酒氣和脂粉氣,林渝遙被吵醒后聞到陌生刺鼻的香水味,脾氣蹭的上來,問他是不是在外面亂來?顧尋給的理由永遠是:逢場作戲而已。次數(shù)一多,間隙便生根拔節(jié)。林渝遙有一次直接揭穿他,說:“你能別給自己的不正當行為找借口嗎?”顧尋喝的醉醺醺,靠在沙發(fā)上半閉著眼睛休憩,答非所問道:“這么晚了你還不睡?明天不是還要拍戲?!?/br>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有憋氣的悶響。林渝遙穿著睡衣在客廳的燈火通明里站著,滿身寒寂。他和顧尋的朋友們不是一路人,跟顧尋又何嘗不是如此。熱戀期一過、出柜后的同甘共苦一過,接下來就輪到了厭倦和疲于應(yīng)付。“你們怎么跑去參加真人秀了?好玩嗎?”王典一邊招呼他們點菜,一邊問道。“折騰人?!鳖檶c了幾道菜,“下次你可以試試。”“我這個名氣參加真人秀,也沒觀眾想看吧,比不得你們?!蓖醯涔χ猿?。“王導(dǎo)還不出名呢,背的那官司怎么樣了?”馬程明不避諱的問道。王典笑容不變:“小事,肯定能打贏?!?/br>他上一部劇陷入了抄襲官司,最近開庭審理,在網(wǎng)上吵的沸沸揚揚。“現(xiàn)在抄襲這塊就逮著你啊?!庇腥苏f道,“槍打出頭鳥?!?/br>“可不是嘛。但這種擦邊球的事,咬死了不承認,也判不了我抄了?!蓖醯湔f。“是,搞不好還能收一批折服于你氣節(jié)的腦殘粉,新戲的熱度也能炒一波了。”馬程明揶揄道。幾個人笑著舉杯,林渝遙拿著酒杯頓了下,才跟著喝了一口。“說到新戲,本來打算找渝遙主演的,可惜他檔期忙……”王典看了眼林渝遙。“當時確實檔期排滿了?!绷钟暹b說道,王典手頭上正在拍的那部清宮劇來找過他,可他直接拒了。“你怎么不找顧尋?。俊庇腥藛?。“顧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