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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夜戲,估計得到九十點才能拍完。聽說林渝遙要和徐保牧去吃飯,也沒什么反應,只是囑咐了一句別吃刺激的。徐保牧帶著林渝遙去了家私人菜館,環(huán)境優(yōu)美、私密性強,服務員看到明星時也沒有多大反應。“這家店老江經(jīng)常帶我來,味道不錯?!?/br>徐保牧主動提及江知良,又把林渝遙心里那點兒好奇心勾了起來。“你們真不是父子?”“你看我們長得像嗎?”林渝遙搖了搖頭。徐保牧和江知良確實長得不像,甚至是南轅北轍。江知良有一股天生而來的貴氣,徐保牧卻像個野在外面的小混混,媒體和大眾經(jīng)常嘲諷他氣質(zhì)rou絲舉止言談粗俗不堪,不像個出身權(quán)貴的世家子弟。徐保牧拿筷子敲著碗碟,叮叮咚咚有些煩人,但他我行我素慣了,并不在乎他人感受。“其實我和老江是各取所需的交易關(guān)系?!钡却喜说倪^程頗為漫長,沉默了會兒后,徐保牧忽然開口。“什么?”林渝遙沒反應過來,被他這一天的胡說八道信口開河搞得有些草木皆兵。徐保牧一副「你懂的」表情:“圈里不是很常見嘛,他花錢讓我搞搖滾,我給他……”“……”林渝遙已經(jīng)分不清他話里的真假,只是立馬抓住漏洞,“你不是富二代嗎?”“什么富二代紅三代,”徐保牧嗤笑,大咧咧說出實情,“老江授意公司,艸出來的假人設而已?!?/br>————十五歲的孩子能遭遇的最慘的事是什么?徐保牧十五歲時進了孤兒院,他這個年紀就算沒有家,也可以外出討生活了,不過爺爺奶奶生前有些關(guān)系,和孤兒院院長托親帶故,就在死后將徐保牧扔了進去。他從小無父無母,又接著沒了爺爺奶奶,擱在平常人身上可能就長得沉默世故了,偏偏這孩子天生沒心沒肺,心眼沒長全,依舊樂淘淘的過日子。進入孤兒院的第三個月,有個集團老板來資助,本來只是資助了孤兒院一棟房子和圖書,不知怎么看中了徐保牧,說要額外資助他以后的讀書和生活費用。后來徐保牧知道了,有錢人難得的善心,其實起源于一樁迷信。傳言江知良三十多歲時會有一場危及生命的劫難,算命大師勸他做點好事,又說徐保牧就是他化險為夷的貴人,所以便有了這個資助。徐保牧喝了口水:“你說這是不是有?。咳龤q小孩兒都不信的話,老江竟然信了?!?/br>林渝遙倒不奇怪:“有錢人都挺信這些的吧?!?/br>徐保牧搖頭晃腦:“不能理解?!?/br>江知良是個大忙人,資助一事的后續(xù)都交由手下處理了,徐保牧得到一方庇佑,繼續(xù)他不學無術(shù)的生活。十八歲,高三的最后兩個月出了事,徐保牧不愛學習,又因著資助的錢多,常出去跟社會人鬼混,打架斗毆是家常便飯,久而久之觸及到了學校的底線。學校要找他家長,徐保牧在校長辦公室沒個正形,歪歪扭扭靠在墻上,流里流氣的染著頭黃毛,嘴里叼著根路邊的狗尾巴草:“找唄,我爸媽就在下面,您這把年紀,不用等多久就能跟他們見上了?!?/br>六十多歲的老校長給他氣的差點厥過去,抖著手要找人治他。學校是江知良找人給塞進來的,最后順著這條線就找到那兒去了。本來一日理萬機的大忙人是沒空管這等閑事的,偏巧在那前兩天江知良遭遇了一場人為車禍,卻奇跡般的沒受傷。他聽助理說起徐保牧,陡然想起命里劫難的事,就親自去了七中。等到了校長辦公室一見,來了點興趣。那是他倆第二次見面,時隔近三年,彼此陌生。解決完事兒,臨走時江知良讓助理給徐保牧塞了張名片。“有什么事兒就聯(lián)系我?!?/br>徐保牧渾不在意的點了點,知道這是資助自己的大老板,把名片收了起來。江知良見著這走路帶風又混不吝的孩子,覺得挺有意思,他因家世原因,從小早熟城府深,沒體會到多少童趣和青春期的叛逆,因而不厭煩徐保牧這番離經(jīng)叛道的作態(tài),反而來了點興致。只是興趣歸興趣,江知良這等身份,什么沒見過,犯不著拐個剛成年的孩子。只是沒多久后,徐保牧自己送上了門。高中畢業(yè),徐保牧不出意料沒考上大學,江知良當初說了供應他到大學畢業(yè),既然沒考上,資助也就到此結(jié)束。徐保牧迷上了搖滾,跟人組建了一支樂隊,白天在租住的地下室睡覺,晚上去酒吧駐唱。窮困潦倒的生活過了大半年。隊友嗑藥的嗑藥濫交的濫交,連著換了幾波,依舊惡性循環(huán)。徐保牧用他數(shù)學八分語文三十六分的腦子思考了一番,從積滿灰塵的舊書包翻出張皺巴巴的名片。有錢人的名片質(zhì)量都好,經(jīng)歷了長久的風吹雨打后竟然還能看清上面的電話號碼。徐保牧沒什么考量的就直接撥了過去。江知良貴人多忘事,想了很久才從記憶里扒拉出一張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臉。然后吩咐助理安排人見面。徐保牧此時已經(jīng)褪去了一頭黃毛,改成一頭紫色的長發(fā),衣服上全是銀色掛飾,走起路來嘩嘩作響。江知良年紀大了,一看見他這打扮差點吃不消。徐保牧卻直奔主題,說:“我查了,你是開娛樂公司的,我想唱搖滾,你簽我唄?!?/br>江知良樂了:“你有什么值得我簽的?”“我唱的好啊?!毙毂D链笱圆粦M的自我推薦,“要不我給你現(xiàn)場來兩段?只不過沒設備,可能觀感要差點?!?/br>“娛樂圈可不缺唱得好跳得好的?!?/br>“你以前不資助我上學么,現(xiàn)在就當資助我搞搖滾好了?!毙毂D亮肀脔鑿?。江知良和他講道理:“那是你年紀小,我可以資助你上學,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年了。成年人要想得到什么東西,就沒有免費一說,得付出代價?!?/br>“那要我付出什么代價你才肯捧我?”徐保牧直截了當。江知良盯著他,向后一靠,氣勢全開,緩緩說道:“那得看你愿意付出什么了?!?/br>話里的含義不言而喻。“就是這樣,”菜已經(jīng)上齊了,徐保牧也講完他和江知良的那段過去,“以前總聽人家在背后講我可憐,沒爸沒媽,爺爺奶奶又死的早??雌饋砗孟袷峭Σ恍业?,但碰著老江,能繼續(xù)玩搖滾,其實也挺幸運?!?/br>“嗯,是的?!绷钟暹b附和道,又開玩笑,“你把這秘密就這么告訴我,不怕我賣給狗仔啊?”徐保牧擺手,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你不會的。就是真捅出去了,老江也會擺平的?!?/br>吃完飯兩人道別,林渝遙目睹著對方坐進豪車里,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