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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如膠似漆的熱戀期,顧尋哪能受得了自己戀人被辱罵,當即在微博上嘲諷了回去。頓時掀起了粉絲間腥風血雨的掐架和罵戰(zhàn)。林渝遙自然感動,當晚在家里的飯桌上翻出了徐保牧那廝的歌,兩人一邊聽一邊笑罵這人唱的真爛。往事歷歷在目,沒成想,現(xiàn)在林渝遙竟然開始聽起徐保牧的歌了,顧尋心里登時有些不舒服。過路口紅燈,林渝遙停車,手指敲著方向盤,面對顧尋的問題,他語調(diào)稀疏平常的回道:“什么爛人跟你比起來,都可愛多了?!?/br>顧尋一下子氣笑了:“那看來我們還是有默契的。在我眼里,什么無趣的人跟你比起來,也都變得有意思多了?!?/br>氣氛凝滯,一片刀光劍影,嘴炮攻擊,這是他們近期相處的常態(tài),從中窺探不出丁點兒幾個月前還睡在一張床上的親密痕跡。駛進停車場后,兩人快速開門下車,仿佛對方身上帶著某種靠呼吸就能傳染的瘟疫,恨不得立刻拉開距離。無奈進了電梯又是一個狹窄的封閉空間。顧尋對著電梯里的鏡子整理頭發(fā),嘴里還哼著小調(diào),看樣子心情不賴,結合他在車上那通電話,不難猜想,估計今晚家里藏了人。林渝遙冷眼旁觀,分手兩個多月,顧尋變成了個放野山林、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動物,不知尋歡作樂了多少男男女女。然而這與他已經(jīng)毫無干系。到了樓層他們各自開鎖,兩扇對立的門“啪”的一聲,又同時關上。顧尋一進門就被撲了個滿懷,他張開雙臂把人圈住。祁樂嫻熟的掛在顧尋身上:“顧哥,你可算回來了?!?/br>“等不及了?”顧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祁樂洗完澡后只套了一件遮到大腿根的白襯衫——顧尋的,這會兒看起來異常煽情。“想早點見到顧影帝啊?!逼顦费孕﹃剃蹋种冈陬檶さ男乜诋嬛?,動作慢條斯理的解影帝的領帶。顧尋笑了,手往祁樂的襯衫下擺探去,這人連內(nèi)褲都沒穿,顧尋摸到了一手滑膩的嫩rou,而撥開雙臀,手指竟沾到了零星液體,xue口溫熱而濕潤。顧尋手指直接刺進去,調(diào)笑道:“都自己做好擴張了,寶貝真乖?!?/br>“嗯……”祁樂胡亂的在顧尋的下巴處啃咬舔舐,忽然體內(nèi)被塞進一根手指,刺激的他呻吟了一聲。顧尋一把將人抱起,在祁樂的驚呼聲中進了臥室,把他扔到床上,隨即自己壓了上去。一番折騰后,云收雨散。祁樂全身汗?jié)?,躺在凌亂的床單上喘著氣,顧尋靠在床頭點了根事后煙。“顧哥,我還沒恭喜你拿到影帝呢?!币灰娒婢蜕狭舜?,祁樂壓根沒來得及說別的話。顧尋用空余的那只手捏了捏他的臉:“你不是用身體恭喜了嗎?”祁樂咯咯直笑,用臉頰蹭了蹭顧尋的手,像只撒嬌的小奶貓,情欲殘存的水潤眼睛里含著某種渴求。顧尋心知肚明,他并不討厭這種目的性明確的人。“鄭導最近有個清宮劇,里面有個小角色,你要不要試試?”祁樂登的一下爬起來,顧不上還酸軟著的腰,抱住顧尋的胳膊,語氣甜膩:“謝謝顧哥?!?/br>這是一場你情我愿的交易。祁樂本來是一個男團的成員,然而出道兩年,一點兒水花都沒撲騰出來,公司直接解散了團隊。他當了三年練習生、兩年十八線小明星,什么也不會,男團解體后,只能在三流電視劇里跑跑龍?zhí)?。期間睡過幾個導演制片人,但都是些不要臉的騙子,睡完以后什么都沒撈著。本以為星途無望了,結果一個多月前歪打正著榜上了顧尋。顧尋比起那些滿腦肥腸的金主,既有信譽又有顏值,祁樂不癡不傻,當即便抓住了這根高枝扒著不放。接下來幾個月的工作有了著落,祁樂眼角眉梢俱是笑意。他靠在顧尋胳膊上,親親熱熱的跟人說話。“你沒回來前,我在看頒獎直播,微博上都討論瘋了,這會兒肯定熱搜第一了。”“是嗎?”顧尋吐了口煙圈。“是啊,還有說林渝遙惜敗最佳男配的,夫夫倆沒湊到雙喜臨門?!逼顦酚U著顧尋的神色,見他聽到這話沒什么反應,放心了下來,繼續(xù)說道:“不過顧哥你的演技拿影帝真是實至名歸啊,我看你們的采訪,根本看不出來已經(jīng)分……”顧尋突然轉過頭盯著他,祁樂一驚,趕緊止住話頭,差點咬到舌頭。“顧哥……”他小聲叫道,心里估摸著是說錯話了。顧尋扔掉手上的煙,拍了拍他的臉。“我知道你這張嘴有分寸。”祁樂連連點頭:“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剛剛就是……?。 ?/br>他正說著話,突然被一陣大力拽到了顧尋腿間。“來,寶貝,讓我看看,你能不能把自己的嘴嚴嚴實實堵住?!鳖檶さ穆曇粼陬^頂響起。祁樂想抬頭,卻被按住了后腦勺,臉頰直往對方的胯下逼近。祁樂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他沒有反抗,乖順的張口含住了那根勃發(fā)的粗大巨物。第3章相比較顧尋這邊熱火朝天的氛圍,林渝遙一開門迎接他的只有滿室黑暗。屋子里有些空,日用品少了一半,衣柜也空出了二分之一。兩個人分手,可能就是從這些觸手可及的物品的消失和搬空開始。這房子是幾年前顧尋出錢買的,那會兒林渝遙還是個三流小演員,根本沒資本在寸土寸金的北京二環(huán)內(nèi)買套180坪的房子。顧尋財大氣粗,直接付了全額,兩人出柜后光明正大的住在了一起。房子不算大,臥室、客房、書房、健身室各一間,住進來后顧尋尋思著客房用不著,就改成了影音室,以便平時在家看看電影——有外國的經(jīng)典片,也有他們自己演的。不過兩人一起看影片的次數(shù)遠不如在里面zuoai的次數(shù)來得多。林渝遙甩了甩腦袋,不愿再想。他開燈換鞋,直接進了浴室。溫熱水流打在皮膚上,順著身體的輪廓一縷縷流到地板,再匯聚進下水道里。滿身疲憊終于被稍稍沖去了一點。今晚是他七年演藝生涯來第二次被提名最佳男配角,也是第二次落敗。縱使已經(jīng)做足了心理準備,這一刻真的來臨時,失望和疲倦也是掩飾不住的。風光無限的顧影帝不在意這些虛名,連慶功宴都能臨陣脫逃,可自己卻為此傷神勞力、求而不得。林渝遙洗完澡披了件浴袍,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不停,都是助理發(fā)過來的行程安排。林渝遙回了信息,坐在沙發(fā)上刷娛樂新聞。各大網(wǎng)站的頭條和推送都是顧尋在金像獎上意氣風發(fā)的一幕。手握獎杯,躬身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