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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和身份,以后也能多個人做些跑腿什么的活計,開平除了買馬車,還買了一個二十歲上下、會趕車的憨實(shí)男奴,取名安順。 進(jìn)客棧定了房,安順去安置馬車,開平跟著伙計去上房,老和尚,不,現(xiàn)在被稱呼為金老爺或金老板了,則先叫了酒菜,然后趁著等候上菜的空擋向掌柜、伙計們打聽一年半前從京城方向來、曾經(jīng)在這里投宿的一位戴幕籬的年輕貴公子。 因為金老板出手大方、耐性十足地循循善誘,又有開平之前打探來的信息作引導(dǎo),還真被他們問出了重要的線索。首先,那位貴公子是往洛城去的,因為一個伙計記得丫鬟哄那家年幼小主子的時候說了一句“回到了洛城,你想吃多少奴婢就給你做多少?!?/br> 其次,那位貴公子一行好像還有幾個兄弟姐妹,身邊跟了兩三位說得上話的大管事,對了,還有鏢師護(hù)衛(wèi)。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金老板叔侄倆連同安順就往洛城去了。馬車上,叔侄倆的心情都是激動又忐忑,雖然還沒有明確的目標(biāo),但是能這么快、如此順利地就找到了重要線索,已經(jīng)很出乎他們的意料了。即將同少主處于一個縣城內(nèi),他們相信,只要少主沒有被轉(zhuǎn)賣之類,他們一定很快就能找到的。 倆人正沉浸于各種美好的期待中,突然,半倚靠在位子上的金老板猛地坐直了身子:“尹家大姑娘是不是就住在洛城?一年半之前,也是大概那個時間,尹家出事,尹大姑娘和離去京城接了幾個弟弟meimei,還是震遠(yuǎn)鏢局鐵總鏢頭一路護(hù)送的。不會那么巧吧?那個年輕貴公子會不會就是尹大姑娘的弟弟、尹家嫡長子尹明澤?” 對尹家諸房、諸人的情況,早在與尹昭取得聯(lián)系之前,金老板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這一年在路上,因為對尹昭的愧疚,他對尹家大房的情況也是各種打聽。當(dāng)然了,沒有了那么多人手,他的消息也是有限,但梅莊明面上的情況他還是大致都清楚的。比如尹大姑娘把她嫁妝中的鶴園變成了“將士之家”,比如點(diǎn)點(diǎn)心和醉半山酒坊,比如景王爺和林知府對梅莊的照拂…… “不是吧?”金開平也坐直了,“二叔你真能聯(lián)想,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開平撇了撇嘴,又懶懶地靠了下去:“一年六個月叫一年半,一年三個月人家也叫一年半,每日從開城經(jīng)過的大戶人家公子少爺何其多?大戶人家出門請鏢師護(hù)衛(wèi)的又是何其多?不過,若是真的如你所愿倒是好?!?/br> 聽說尹家長房待下人一向不薄,少主若是真被尹大少爺買去了,即使做事做的不好,日子應(yīng)該不會過得太差。少主雖然沒有享受過他該有的待遇,但是芯姨一向精心照顧他,吃喝住行都貼心照顧、無微不至,他做下人做的事肯定是做不好的。若是之前有武功還能做個護(hù)衛(wèi)什么的,可惜…… “你小子還別不信,”金老板兩眼亮晶晶,“老主子說過,少主注定大落大起,但是落到最低谷的時候就能遇到貴人相助?!彼麨槭裁磮?zhí)著地要助少主認(rèn)祖歸宗?還不是因為老主子早早就說過,少主是天命所歸,天生龍袍加身。 開平再撇了撇嘴,他很想相信老主子的話啊,但是被賣身為奴才算是到最低谷了吧?天命所歸?恐怕就是這句話才害了少主,否則少主怎么會一出生就被迫逃亡?芯姨的兒子頂著少主的身份又怎么會被廢、進(jìn)了冷宮?就算是現(xiàn)太子陷害,皇帝也脫不了干系,這就是天家無父子兄弟了?;实垡埠ε掠袀€早早被預(yù)言“天命所歸”的兒子吧?擔(dān)心自己還沒老就被趕下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金老板顧不上開平的不屑,繼續(xù)分析:“我前段時間不是給少主占了一卦嗎?得了一個花字,我當(dāng)時怎么也想不通,是同名字中有“花”的人在一起,還是在種花,或者在與花相關(guān)的地方?你還說是落在花叢里了。呵呵,這下我明白了,梅莊的梅可不是花嗎?” 第380章 功不可沒 老主子的預(yù)言太遙遠(yuǎn),他們已經(jīng)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未來的路更加渺茫,所以開平想相信都覺得不劃算??墒撬叶宓恼钾裕m然每次都要嘟囔兩句,卻每次都很期待,因為確實(shí)挺準(zhǔn)。只是二叔很少占卦,一年頂多一次,說天有定數(shù),不可多問。 這兩三年來,二叔僅占過兩卦,一次是問少主的生死,一次就是不久前問少主的近況。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開平笑道,“我倒是覺得少主留在梅莊挺好的。” 金老爺?shù)闪怂谎郏骸昂檬裁春??少主何等身份,……唉,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樣了?”只是什么都不記得了,還是真的腦子都壞了?又壞到何種程度?若是真的……,他以后去了地下有何顏面見老主子啊? 之前聽到少主可能瘋傻、失憶,或許是潛意識里自欺欺人吧,他雖然難過,但更多寄望于少主是為了自保偽裝的。現(xiàn)在有望很快能找到人了,他卻不由自主地開始擔(dān)心害怕。是他的不慎害少主陷入險境,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那個瘋傻、失憶、還有武功盡失的人是自己,換得少主安好。 若是開平聽到他二叔的心聲肯定嗤之以鼻:您老人家會的東西很多,就是不會武功,去哪里武功盡失? 金老爺帶著一顆忐忑的心往洛城而去,前路未明。而昌陽城里那位本來志得意滿的金先生卻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天羅地網(wǎng),插翅難飛。直到不甘地閉上眼睛那一刻,他都沒想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夜深人靜,他才帶著人將六箱東西搬進(jìn)小院,眼看著最后一箱即將抬進(jìn)地窖,他長長輸出一口氣,正暗自得意順利完成任務(wù)時,另一邊,同他一起來昌陽的那位年輕的賬房先生突然驚呼:“金叔快來看!”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還是走了過去:“大驚小怪什么?” 都說了沒什么好檢查,矮子二人是主公親自指派的,還敢偷拿金條花不成?哎,也怪他自己之前跟書呆子他們說了太多玉的豐功偉績,讓書呆子幾乎將玉訂的規(guī)矩當(dāng)作圣旨來遵循了。箱子里不是金條、銀元寶就是奇珍異寶,書呆子被閃花眼了吧?哈哈!少見多怪! “這……這是怎……怎么回事?”當(dāng)一臉笑容的金叔視線落在讓“書呆子”瞠目結(jié)舌的箱子里時,也是瞬間僵住了,大叫道,“矮子!矮子!”這時候的他已經(jīng)顧不上他如此的大嗓門會不會傳到外面去,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這個小院子的秘密。 連他口里的“書呆子”都愣住了,暗道雖然事情很大,但若是玉先生,一定不會如此失常。 “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咯,大驚小怪什么?”一個很好聽但是痞痞的聲音就那么毫無預(yù)警地撞入他們的耳朵。 金叔猛地回頭,如見了鬼一般:“潘……潘家銘,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