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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叔叔,謝謝您,只是如今……” 尹知若一頓,聲音又哽咽了。眾人嘆氣:可憐啊,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才聞父母噩耗,又從嫡妻長媳變?yōu)殒?,能不傷心嗎?/br> 還在發(fā)毛的燕mama松了一口氣:只是呆怔了反應(yīng)慢,可還是要聽她的不是? 慶元侯夫妻父子三人幾乎快掩不住嘴角的得意了,哼,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中,那裝好人的鐵穆遠白瞎了吧? 鐵穆遠一陣心酸,是啊,遭到這樣的巨變,一個及笄沒幾個月的小姑娘能怎么辦?聽自家夫人說,這孩子一向簡單乖巧,更不懂得那么多彎彎繞繞了,自己再蓄意反對,真的是為了她好嗎? 正要出言安慰一句,只聽到尹知若聲音輕柔、但堅定清晰地繼續(xù)道:“只是如今知若自知配不上秋世子,但也決不能為妾丟尹家列祖列宗和母親的臉,更不能連累慶元侯府負上忘恩負義、貶妻為妾的罵名。知若愿意接受侯爺?shù)奶嶙h,馬上和離離開。現(xiàn)在在這里只有鐵叔叔是知若信任的世叔,還要煩勞鐵叔叔了。” 第4章 落空 整個大廳一片靜謐,好一會兒才有人陸續(xù)反應(yīng)過來,唏噓聲四起:這小娘子也是個孝順又重情重義之人?。?/br> “決不能為妾丟尹家列祖列宗和母親的臉,更不能連累慶元侯府負上忘恩負義、貶妻為妾的罵名”?說得多好,真是讓人感動!一個突遭大難、初聞噩耗的閨閣小女子卻能如此思路清明,也是難得。 秋家三人和燕mama卻是愣住了,好似被雷擊到,這是怎么回事?和離?尹知若竟然要和離?那他們大半天的忙乎什么?一個銅板都撈不到!真的只是忙乎一場白白救了尹知若? 可這時候,當(dāng)著這滿廳賓客的面,他們要收回自己的話嗎,還有剛才慶元侯爺義正言辭、理直氣壯的一番“大義”言論?那他們秋家的人以后都不用出門了。再說了,擺明為尹知若撐腰的鐵穆遠還站在那呢。 完全不按戲碼走嘛,秋逸然的臉色都有些青了:“胡鬧,若兒你可不能沖動行事,你離了秋家該怎么辦?誰照顧你?”尹知若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嫁給他?所以剛才夫妻對拜時才那么敷衍。他都沒有想過不要她。只是不能保留她嫡妻的身份罷了(嫡妻需要身份,要能夠給她助力,而妾只要美貌可人,更何況她還有那么一大筆讓人眼饞的嫁妝,幾乎比他們秋家的所有家產(chǎn)還要多上一兩倍),而她竟然毫不猶豫地選擇和離?這讓他情何以堪? 鐵穆遠也略帶憂色地問道:“侄女兒你可想清楚了?和離之后立個女戶不困難,但以后想再嫁戶好的,就……你爹娘都不在了,弟弟meimei恐怕也早已經(jīng)……”大郢朝的太祖皇帝取消了株連九族的制度,甚至連滿門抄斬的都少了,但謀逆之罪非同小可,除了已出嫁的女兒,本族人一般都難逃一死。也就是說,尹家現(xiàn)在只剩下尹知若一人,沒有娘家人可以幫襯。 好在按照大郢律法,女子一旦出嫁,不論是和離還是被休,只要自己想,都能立女戶,獨立出來。娘家不能再干涉她們再嫁不再嫁,嫁給誰,即“再嫁由己”。當(dāng)然,既是獨立女戶,娘家的事也牽連不到她們了。 對秋逸然的“關(guān)心”,尹知若只是暗暗嘲諷地一笑,沒有理會,抬眼直接回答鐵穆遠的話:“還能比自作賤做妾更糟糕嗎?不能嫁個好的,我還可以招贅,也好延續(xù)我尹家的子嗣。”知若知道所謂的父親“查抄時反抗,被亂箭射死”正是因為陷害他之人找不到罪證,索性來個“死無對證”。 所以,父親到死都只是“疑為廢太子一黨”,并沒有真正定性為謀逆之罪。這也是尹氏一族、包括繼祖母和兩個叔叔都沒有受到牽連的原因。兩位姨娘在牢里自盡了,而弟弟meimei們被父親的幾個舊下屬從牢里接出后,就被逐出尹府,不知怎么落到了人販子手里。 前世,當(dāng)父親的親衛(wèi)于大勇前方百計托人告訴她這一切時,她已經(jīng)是沒有了嫁妝、身邊只有一個如冬可以信賴的卑微姨娘。而父親慎重交給她保存的那個信封也早被秋逸然哄去了。甚至她到死都不知道信封里裝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這個時候她無法告訴鐵穆遠她的弟弟meimei還活著,她要回京救他們,還要想辦法找出陷害父親的人、為父母報仇?,F(xiàn)在能說服鐵穆遠的只有招贅、為尹家延續(xù)香火。 果然,不但鐵穆遠眼睛一亮,連圍觀的賓客也是大以為然:可不是?尹知若的嫁妝驚人,別說壓箱底的東西沒人知道具體數(shù)目,只面上看到的十里紅妝就很嚇人了。人家和離怕日子艱難是因為一來沒有男人依靠沒有經(jīng)濟來源,二來再嫁不容易,但尹知若有嫁妝有產(chǎn)業(yè),大不了招贅嘛,招個家境貧窮的男子,以后孩子、產(chǎn)業(yè)都是姓尹的。在大郢朝,只要立了女戶,別說和離后招贅,就是**招贅也沒人可以說什么。 有人直接嘆出聲:真是個孝順孩子??!還仁義! 鐵穆遠更是欣慰道:“好孩子,尹老弟沒有白疼你。好,既然你決定了,鐵叔叔支持你。這樣的人家,別說做妾,就是讓你繼續(xù)為嫡妻,我們也不稀罕了。”這孩子通透,有見識,比他想得還遠,真不愧是尹詔和芊昕郡主的嫡長女!哼,像慶元侯府這樣的品性,別說尹知若看不上,他也不屑再與他們往來了。 驚駭?shù)难鄊ama被季氏一個怒瞪,恍然回神,撲過來哭道:“不可以,不可以,姑娘你可不能犯傻,你忘記了郡主說的出嫁了,你就是秋家婦了,郡主和將軍希望你在秋家好好生活的,你可不能擅自作主辜負了你爹娘的苦心。離開了秋家,就算你有產(chǎn)業(yè),也不會經(jīng)營啊,到時候不是被人奪了,就是奴大欺主,姑娘你一向簡單,不知人心險惡啊。” 尹知若冷冷一笑:“mama這話不對,爹娘叮囑我在尹家好好生活,可不會希望我給人做妾吧?至于人心險惡,我以前是不知,但現(xiàn)在知道了,還來得及。再說了,你一個奴婢怎么斷言我不會經(jīng)營產(chǎn)業(yè)?我娘教了我什么,還需要知會你一個奴婢嗎?” 賓客中那些有女兒的人直接點頭,紛紛附和:“是是是,如果是我,我也不希望閨女做妾,真不如招個贅婿呢。”“是呢,誰不知道芊昕郡主是女財神,她的女兒怎么可能不善經(jīng)營?”“還是和離好,對尹姑娘好,對慶元侯府也好,兩全其美?!薄?/br> 燕mama一愣,看著知若唇角的冷意,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這還是她看著長大的那個單純天真的姑娘嗎?她為什么覺得尹知若眼里,是滿滿的嘲諷和了然一切的犀利?不會……不會是郡主識破了什么,將計就計,還教了姑娘如何應(yīng)對吧? 眼看著到嘴的肥rou就要飛了,季氏哪里能夠甘心,脫口怒道:“尹氏,你還要不要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