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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計前嫌,敢于任用前朝的舊兵,其實他們不知道,先皇與我父親之間早有約定?!?/br> “后來舒公主成了舒貴妃,她不知如何得知此事,曾專門來找我父親算過賬。可物是人非,她已不是曾經(jīng)的公主殿下了,她與我父親吵了一架,末了被先皇親自出面帶走,自那以后,舒貴妃就沒給過我們尹家人好臉色?!?/br> 初曉月色透過樹梢,照在鏤空的窗戶上,似鍍了一層銀光。 安靜聽完尹將軍的話,越千城支肘沉吟,語氣篤定道:“一箭雙雕。若是我們不來摻和,他們正好拿回舒貴妃留在這世上唯一的東西,順便讓尹將軍陪葬?!?/br> 當(dāng)前得到的信息已經(jīng)足夠多,無需再去收集旁的證言,越千城之前的猜測已經(jīng)得到徹底證實——崇月閣所殺之人、所犯之惡皆與舒貴妃有關(guān)。 轉(zhuǎn)面朝向花涴,越千城沉聲道:“崇月閣里,一定有舒貴妃的后人。他在織一張網(wǎng),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wǎng),待歲月的流沙洗去老一輩人的記憶,他伺機而出,用最殘忍的手段,為舒貴妃復(fù)仇?!?/br> 花涴打了個冷顫,心中甚覺冰寒——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以毀掉三代人為代價? 就拿雯娘來說,也許她的母親曾經(jīng)做了錯事,可禍不及家人,她做錯的事同雯娘、同雯娘的兒子梁兒有何關(guān)系? 她認(rèn)為,以這樣的方式復(fù)仇,極其不合理。 夜晚比白日安靜,適合沉思,許多白天想不到的事情,很可能在晚上有所突破。 之前越千城一直想不通,崇月閣是怎么得知皇上要賞賜馬甲胄給尹將軍的消息,并提前半個月讓阿初混進府里來的。 如今燭光照夜,他靜下心,突然有所悟。若崇月閣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么他們之所以能提前混進將軍府,只有一個可能——賞賜馬甲胄給尹將軍的建議,就是崇月閣的人提出來的! 也就是說,朝廷里,有崇月閣的人。 尹將軍得勝是在一個月前,他從駐扎的營地返回京城,用了半個月,從接到賞賜的圣紙,到拿到馬甲胄,又用了半個月。合在一起,正好是一個月整。 時間上完全匹配。 想透這一點,越千城頓覺靈臺一片清明,整個人輕松許多許多。 他冷靜握拳,格外鄭重地對尹將軍道:“將軍,請您一定打聽清楚,是誰建議皇上將馬甲胄賞賜給您,作為得勝歸來之獎賞的?”眸光變得銳利敏捷,他瞇起眼睛,又補充道:“另外,皇上借回馬甲胄用的理由是最近新得一匹愛馬,他想讓畫師畫下馬穿著玉甲胄的樣子?;噬舷胍杌伛R甲胄的時間和馬甲胄丟失的時間太巧合了,還請將軍您再問問,皇上為何有這個想法?還有,他新得的那匹愛馬,是誰送的?” 尹將軍本來有些惱花涴和越千城,覺得他們逼他說出尹家的秘密,做人這塊不怎么地道。 可他從越千城的話中聽出,馬甲胄丟失這事兒不簡單,另有內(nèi)情,有人想借機害他們?nèi)摇?/br> 他又開始覺得越千城和花涴靠譜起來。 尹將軍不是吃悶虧的人,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是他行事的宗旨,他決定好生配合,定要揪出背后搞他的人。 咬緊牙關(guān),尹將軍記下越千城的話,并牢牢放在心上,準(zhǔn)備想方設(shè)法問清楚。 緊閉的大門外傳來叩門聲,陳伯蒼老的嗓音穿過門板,傳到室內(nèi),“將軍,貴客到了,您快些過去吧?!?/br> 尹將軍“哦”一聲。他走到銅鏡跟前整了整衣領(lǐng)子,把衣服上的褶皺拉平,左右環(huán)顧一番,確保儀容儀表沒什么異常,整潔又干凈,才推門出去。 看樣子十分重視與那位貴客的會面。 花涴不禁好奇——他要接待的貴客是誰?。?/br> 作者有話要說: 預(yù)警:下章有大場面,莫慌 ☆、第九十八章 長夜漫漫, 星河璀璨,哪怕世間萬物再混亂不堪,天與地始終是平靜的。 尹將軍前腳出門, 越千城和花涴后腳也走出書房,慢悠悠地踱著步,沐浴著漫天星光, 肩并肩朝暫住的廂房走去。 柔和的夜風(fēng)貼面吹過, 花涴伸了個懶腰,語氣輕松道:“這下好了, 我們找到了崇月閣的痛點,若路徑正確, 崇月閣沒準(zhǔn)能被徹底鏟除。往后我不用再到瞿鳳郡當(dāng)值, 那些在各個郡衙當(dāng)值的同僚們,也能撤回京城?!?/br> 負(fù)手踱步,越千城偷偷打量花涴姣好的側(cè)顏, 眉眼含笑道:“你喜歡京城嗎?” 花涴認(rèn)真思索片刻, “說不上喜歡, 也說不上不喜歡。”她拂動額前的碎發(fā),緋紅衣裳隨夜風(fēng)飄蕩, “我對京城沒有什么情感, 十歲之前, 我住在燕歸城;十歲后, 又大多住在天山庵, 很少回京城。這里對我而言沒什么特殊意義?!?/br> 花涴拂動碎發(fā)的動作很自然, 一點兒都不刻意,但越千城卻覺得心里發(fā)癢,好似花涴一并拂動了他的心弦。 夜色醉人, 美色亦醉人。 路過寂靜的后院,花涴咬咬櫻粉色的嘴唇,小心問越千城,“那個……所有的事情都結(jié)束后,你會回凌云城嗎?若是回去了,以后還會來京城嗎?” 她問的小心,就像和大人討糖果吃的孩童,生怕得到最不想要的答案。 花涴早已正視過自己的內(nèi)心,她十分清楚,她已喜歡上了越千城,喜歡上了這個沒有任何爵位,但卻有無窮智慧的少年郎。 只要與他在一起,哪怕什么話都不說,她的心里也會暖融融的,像含著一顆暖心的糖,唇角不自覺地往上翹。 她怕越千城說他會回凌云城,也怕他說再也不回來了。 她忐忑不安地等了會兒,越千城突然湊近她,嗓音被夜色襯得有幾分低沉,“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花涴眨眼,心臟“咚咚”跳的厲害,“什么?” 越千城挑唇,“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br> 花涴之前聽越千城說過這句話,今夜星光璀璨,她再聽一次,仍覺得心動不已。 她沒有挪開身子,反而似入了魔一般,靠越千城更近,近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你的家人呢?”她問他,“你若來京城了,他們該怎么辦?” 越千城的眸色倏然暗了兩分,“我沒什么家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我父親還活著。我同他關(guān)系不怎么好,屬于那種哪怕一年不見,也沒話說的。” 花涴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寂然。 她很想摸一摸他的臉頰,告訴他不要難過。腳跟往前挪動半步,她仰起臉,怔怔凝望著少年俊朗的容顏。 她喜歡他的眼睛,無論何時何地,總像在笑。還有眉毛她也喜歡,不濃不淡,恰到好處。 他的五官單看好看,組合到一起也好看,反正怎么看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