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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對勁?” 花涴伸出手,當(dāng)著越千城的面攤開手掌,露出并不柔軟的掌心, “你看我的手心?!彼屧角С前咽终埔矓傞_,一邊對比一邊解釋道:“正常人的掌心會有泛黃的繭子,比如你。但是這些繭子大多分布在手指根下方的凸起上, 且較為堅硬, 分隔點清晰。你再看我的掌心,我的掌心也有繭子, 但它并非只分布在手指根下方的凸起上,手掌心也有, 指節(jié)上也有, 且分隔點很不清晰,已然磨成一團了?!彬榭s指節(jié),花涴道:“這是因為我長期握劍握鞭子, 掌心生出的繭子和紋路幾乎被磨得精光, 方才阿初遞勺子給我時, 我發(fā)現(xiàn)她的掌心赫然也是如此,千城你說, ”她抬頭望進越千城的眼睛, “若她只是個普通侍女, 掌心怎會同我一樣, 磨得連掌紋都沒有了?” 頓一頓, 花涴接著道:“我之前說過, 只有高手才會掩藏氣息,我看不出阿初身上有習(xí)武之人的氣息,她定是高手?!?/br> 聽完花涴的分析, 越千城沉默良晌,他的腦海里逐漸浮現(xiàn)一個想法,等待去驗證。 “一丁點線索都有用?!闭f完這句話,他走到柜子邊,開始翻找起從凌云城帶來的行禮。 良久,終于找到了想要的東西,越千城松口氣道:“還好我?guī)砹恕!?/br> 花涴重新倒了兩杯清水,推了一杯到越千城剛剛坐著的那側(cè),自己又捧起一杯,“什么?” 越千城回到桌子邊坐下,把從行李袋里找出的東西攤到桌子上,花涴低頭看去——是張紙,上面畫了只腳印。 “這是那個闖入無仙派殺死如汀的兇手留下的腳印。”越千城喝口水,沖淡嘴巴里的紅棗味道:“我總覺得日后可能會派上用場,是以顧一念打掃cao作間時,我讓他把窗臺上的腳印拓在紙上了?!?/br> 花涴折服于越千城的深謀遠慮。 越千城繼續(xù)思忖道:“我突然想到,阿初的個頭也不高,你又說她手心的繭子不對,可能是高手。能夠無聲無息潛入無仙派,干脆利落殺死會輕功的如汀,那個出身崇月閣的矮個子刺客定然亦是高手,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恰好阿初來時路過庭院,腳底沾上不少泥土,她曾在廂房外跺腳,試圖把腳上的泥土跺掉,并因此留下腳印。 確定門外并無異樣后,越千城拿上紙筆,仔細拓下侍女阿初留下的腳印。 回到房間里,越千城將兩張紙放到一起,一個是新拓的侍女阿初的腳印,一個是刺客留在窗臺上的腳印,時間不同地點不同,然而,兩枚腳印卻完美重合。 它們完全一模一樣! 望著完全重疊的兩枚腳印,花涴瞠目結(jié)舌道:“崇月閣那個頭戴斗笠的矮個子……是女的?不是男的?” 越千城把印有兩枚腳印的紙張妥帖收好,“線索對得上了,阿初是將軍府里的下人,符合我們最開始的推斷,昨夜她又遲歸,說是去替尹神曲買衣裳,可若她會功夫,來往的時間會大大縮短,她有充裕的時間喬裝打扮,來偷咱們手中的玉面罩?!焙瓤诓瑁V定道:“我們昨夜見到的那個頭戴斗笠的矮個子男人,應(yīng)當(dāng)就是阿初。是我們先入為主,認(rèn)為頭戴斗笠的矮個子一定是男人,但說來我們從未看過他的臉,只是聽聲音辨認(rèn)罷了,聲音這種東西,可以刻意改變,它并不能作為辨認(rèn)性別的憑據(jù)?!?/br> 花涴認(rèn)真聽著,秀氣的眉毛快要擰成麻花了,她問越千城,“你說崇月閣怎么會想到來偷這套馬甲胄?阿初昨夜已同我們交過手,她為何還要回到將軍府,就不怕身份暴露嗎?” 越千城揣測道:“阿初不清楚我們當(dāng)前掌握的線索有多少,也不信我們能看穿她的身份,不若早從我們來到將軍府,她便聞風(fēng)而撤了。她同崇月閣,都不信我們能找回馬甲胄,甚至可以說,他們看不起我們?!?/br> 崇月閣看得起的,從來只有六扇門。 曉得阿初就是崇月閣的人,越千城跟著想到一件事情。面上露出怪異笑容,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有意思,花涴,你說崇月閣在怕什么?” 花涴抬眸,一時不解他的意思。 越千城微笑,“殺人的時候,崇月閣尚且不忘在現(xiàn)場放置表明身份的劍穗,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們崇月閣做的,怎么到了偷馬甲胄的時候,他們倒想起來掩藏身份,采取如此迂回的法子,以下人身份混進將軍府中了?” 花涴猜測道:“會不會、會不會他們只有殺了人才放劍穗,偷東西時不放,怕丟人?” 越千城搖頭,“不符合邏輯,崇月閣在江湖上早已生聲名狼藉,怎會在意名聲這種東西。更何況,偷馬甲胄丟什么人,能從戒備森嚴(yán)的將軍府偷到皇上賞賜的馬甲胄,應(yīng)當(dāng)更值得炫耀才是?!?/br> 眼睛微微瞇著,越千城往深處去想,“若目的僅是陷害尹將軍,他們只偷一樣配件完全可以達到目的,何須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逗留在將軍府中,接著偷剩下的玉面罩?” 越往下說,越千城心中的懷疑便越深一層,頭腦快速轉(zhuǎn)動,他按著桌子的邊緣,意味深長道:“花涴,這套馬甲胄,有故事?!?/br> 他收斂神色,語氣認(rèn)真道:“我們之前猜測賊人偷馬甲胄的目的是為了陷害尹將軍,如今再想,他們的目的八成不是這個。極有可能,他們在混淆我們的視聽,讓我們把事情往栽贓陷害上去想,不去探究這套馬甲胄背后的故事?!?/br> 越千城的話條理清晰,花涴覺得眼前的迷霧正在一點一點撥開,真相就快要從迷霧后顯現(xiàn)出來。 沒錯,入將軍府偷東西的矮個子是崇月閣的成員,她每做一件事都會在現(xiàn)場放置一枚劍穗,唯獨偷尹將軍的馬甲胄,她沒放劍穗。且如越千城所言,陷害尹將軍只需偷走一樣配件,而阿初卻一直留在府中,伺機偷走剩下的玉面罩,看樣子想湊齊一套。 阿初要這套馬甲胄做什么? 或者說,崇月閣要這套馬甲胄做什么? 它背后肯定有何故事。 往椅子前端挪挪,花涴問越千城,“接下來該怎么做,盡快抓捕阿初嗎?” 越千城想了想,“先等等,現(xiàn)在距離尹將軍上交馬甲胄的時間只剩下不到八個時辰,我們要抓緊時間做另一件事,不能把時間全浪費在阿初身上?!笔种赴磯好夹模值溃骸鞍⒊踹€不知道我們已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只要玉面罩還在我們手中,她不會離開將軍府,先揀要緊的事情做。” 想到崇月閣并非不入流的門派,里面的人十分精明,他又補充道:“不過動作要快,崇月閣的人都猴精猴精的,我們要在阿初有所察覺之前,先一步逮住她?!?/br> 花涴默默點頭,她深吸一口氣,鼻息間盡是越千城身上淡淡的氣味,很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