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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涴知道勸不住越千城,干脆不勸了,她坐在越千城身邊空出的位置上,故意嚇唬車廂里的小廝,“死在車廂里的人生前是個殺手,殺人無數(shù),有無數(shù)孤魂野鬼等著向他索命呢,你一個人在里面注意些。” 小廝的叫喊聲響徹云霄,“?。【让?!” 越千城與花涴笑著對視——他們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肆無忌憚流淌的笑意。 馬車晃晃悠悠駛向瞿鳳郡衙,有春風暖陽相伴,一路十分有趣。 將作惡多端的小廝移送給官府之后,越千城忍著心中千般的不舍,向花涴道別道:“再會?!?/br> 花涴牽著黑爺,在撲面而來的春風中仰頭微笑,“再會?!?/br> 一東一西,背道而馳。 還是那句話,往后歲月綿長,有緣的人總會再見面。 何況,他們的緣分那么深,羈絆那樣久遠。 獨自一人回到客棧,花涴解去外袍,整個人呈“大”字形撲倒在柔軟的架子床上,她長長吐出一口氣,把身心都放松下來。 身心一放松,就容易胡思亂想,花涴覺得自己今天有點奇怪。 早在上午,她便應該回客棧了,可是想到要和越千城分開,要獨自呆在這座沒有親人和朋友的城市里,她突然有些不舍和孤單。所以她停下腳步,和越千城說想吃一念做的菜。 不舍,孤單——她以前壓根不認識這倆詞,最近卻頻頻與它們結交,花涴認為這不是好兆頭。 她閉上眼睛,耳中似乎總有一句話縈繞——“你就是這當下的四月天,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輕輕掠過我的生活,便讓我覺得身心溫暖?!?/br> “啊啊?。 彼嬷槒拇采咸饋?,心臟跳動的頻率霎時間增快,臉頰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飛上紅云。 不對勁!花涴摸過掛在床邊的外袍,胡亂套上身之后,快速朝客棧隔壁的醫(yī)館走去。 “大夫,看?。 彼崎_醫(yī)館半掩的門,中氣十足道。 正在昏昏沉沉打瞌睡的老郎中嚇得渾身一哆嗦。 他從來沒見過真正生病的人講話能這樣子中氣十足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了,爬上來說一聲,v后就日更辣,時間固定在晚九點。 希望v后大家也支持我,作者君在這里先砰砰砰了。 ☆、第三十九章 作者有話要說: 噫,日子算錯了,忘了掛入v公告,所以時間往后挪了一天。大嘎快看啊,不看的話明天就要錢辣! 我選了夫妻恩愛的好名聲, 最終,仍是落得孤獨終老的下場。 世間百態(tài),素來難以述盡。 人這種生物, 可以按照不同類型劃分出不同種類,就以貧富為例,有穿金戴玉的富人, 也有衣不蔽體的窮人。 雯娘姓周, 原名周雯,出嫁后, 她按照規(guī)矩冠上夫姓。自那以后,人們要么喊她雯娘, 要么喊她孫周氏, 很少有人問起她本名叫什么。 雯娘這輩子命苦,按照她舅舅的說法,可能她上輩子做了太多缺德事, 這輩子還債來了。 她在六歲那年成為孤兒, 不知是看她一個孤女可憐, 還是在那時就打好了如意算盤,那個與他們家沒什么來往的舅舅將她領回家, 接下了撫養(yǎng)她的擔子。 所謂“撫養(yǎng)”, 不過就是每日給她三餐飯吃, 她還要用沒日沒夜的勞動來換取。 她的手心有幾層厚厚的老繭, 都是長久的勞作留下的, 日積月累, 那繭子似一層堅硬的殼兒,只可惜沒有蝴蝶破繭而出。 舅舅和舅母常對她說,“你爹你娘死的早, 是我們大發(fā)慈悲將你養(yǎng)到這么大的,你若是有良心,就要想辦法報答我們的收養(yǎng)之恩。光幫我們家做事可不算報恩啊,這是你應當做的?!?/br> 所以,她滿十五歲那年,舅舅收了孫家一筆銀子,將她嫁給了年紀足足大她一旬的老孫頭。 換來的銀子用在了堂哥身上,他要娶媳婦兒,彩禮錢不夠。 雯娘出嫁那日,新媳婦兒正好進門,她掀起花轎的簾子偷偷看了一眼,新媳婦兒年歲比她大不了多少,可她們嫁的人年紀卻不相同。 婚前雯娘沒見過老孫頭,她聽外面的人說,老孫頭為人十分老實,也正是因為太老實了,才遲遲沒有娶到媳婦兒。 苦日子過多了,難免會愛幻想些,雯娘想,都說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老實的人更會疼人,沒準、沒準嫁給老孫頭是個好歸宿,她要向好的那一面去想。 轎子落在孫家門口,她在稀稀拉拉的迎親隊伍盡頭看到了將與她共度余生的男子——尋常樣貌,尋常氣度,笑起來也不好看。 她都能接受。 男人丑一些,木訥一些也沒什么,待她好就行了。 從小缺失親情的人總是這樣容易滿足,旁人給予的一丁點好,便足夠牢記多年。 成親的頭一年,老孫頭待她真正很好,他把她當成寶貝來疼愛,什么事情都不讓她做,有時候就連飯菜都端到床上給她吃。 十里八村的女人都羨慕她,她們都說,甭管所嫁之人長得什么樣,只要他待你足夠好就成了,女兒家這一輩子,不就圖找個知冷知熱的好夫婿么。 他們說,雯娘的運氣真好啊。 他們說,雯娘真幸福。 就連雯娘自己也覺得慶幸,她想,也許上天垂憐她前半生的遭遇,所以給了她一個好夫君,她要格外珍惜,過好今后的每一天。 苦了十幾年,被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同情十幾年,雯娘這還是頭一次享受到被人們羨慕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人飄飄然,她喜歡被十里八村的女人以羨慕的眼神注視,不喜歡她們用悲天憫人的同情眼光看著她。 人這種生物,總是避免不了同他人比較,縱然嘴上不說,暗地里也會偷偷觀察一下,看看誰家的日子過得好,誰家過得差。 活得好的洋洋自得,過得不好的唉聲嘆氣。 雯娘逐漸成了洋洋自得的那類人。 可,好景不長,她來到這世上興許真是為了還債。 挨第一巴掌是婚后的第二年,冬天,大雪紛飛,天寒地凍,雯娘記得很清楚。 那年冬天的雪下得著實大,路上的積雪一直埋到小腿肚子,出行十分不便,路上頻頻有人摔倒。 她出門歸來,眼看著要走到家門口了,腳底一下子沒踩實,摔倒在雪地中。 恰好有位年輕的公子哥路過,那是位心地善良的儒雅公子,他涉過深深積雪,將她攙扶起身。 她依照做人該有的禮數(shù)向他道了謝,公子哥連連擺手,道他不過是舉手之勞,無需道謝。 他們只說了這兩句話。 回到家,雯娘剛撣去身上的雪花,老孫頭神色陰霾的走到她身邊,沒來由地問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