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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涴順著他的指頭望向西北方,只可惜一棟民房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只看到青磚黛瓦。有消息總好過漫無目的地摸索,她朝年輕男子抱拳,“多謝公子?!?/br> 年輕男子垂下眼睛,深深一笑道:“不客氣,舉手之勞?!?/br> 花涴再次拱手謝過,騎上打瞌睡的黑爺,她按照年輕男子提供的線索,往西北方飛馳而去。 待花涴離去很遠之后,長相輕浮的年輕男子摸摸下巴,滿臉不解地嘀咕道:“城哥到底想做什么啊……” 花涴素來不喜歡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麻煩頗多,為了封鎖消息,什么權(quán)利都不能行使,譬如這一次,她想找凌云城的城主協(xié)助一二都不行,只能憑自己的能力去完成任務(wù)。 而一個人的能力和運氣往往是掛鉤的,花涴的運氣向來不好,所以捎帶著能力也被拖了后腿。 騎馬來到西北方,入目是一大片綠油油的農(nóng)田,此刻恰逢春日,田里呈現(xiàn)出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農(nóng)田邊是錯落有致的民房,造型較為別致,充滿這一方的風(fēng)土人情。 這里應(yīng)當(dāng)是城郊,離主城區(qū)有段距離,離附近的村子也不大近,正是城鄉(xiāng)結(jié)合之地帶。 花涴驅(qū)使著黑爺轉(zhuǎn)了幾圈,試圖尋找一些逃犯的蛛絲馬跡。黑爺是一匹不稱職的馬,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它聞到了旁邊人家墻上掛著的胡蘿卜干的氣味,便馱著花涴往胡蘿卜干跟前走。 花涴勒住韁繩,揪著黑爺?shù)拈L耳朵訓(xùn)斥它,“心里有沒有點兒數(shù)了?” 黑爺剎住蹄子,鬧脾氣似的跺了跺,花涴想到,打從離開京城以后黑爺便沒吃過糧草,估摸它快要餓壞了。 也罷,她兜里還有些銀錢,且向這戶人家買幾根胡蘿卜喂黑爺吧。 她這才抬起頭看向門前掛著胡蘿卜的這戶人家。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花涴便不由得“嘖”了一聲。 好生湊巧,這戶人家的門頂上有塊牌匾,上書“無仙派”三個氣派的大字,若她沒記錯,無仙派就是那個往她房間塞傳單的三流小門派。 這不巧了嘛這不是。 罷了,花涴拍手下馬,還是進去看一看吧,她也好奇著呢,到底是什么樣的門派,敢把自己宣傳成第二個六扇門。 無仙派的大門虛掩著,一陣風(fēng)吹過便晃動不止,花涴駐足門前,輕叩柴門道:“請問,有人在嗎?” 沒要她過多等待,門里很快傳來腳步聲,“咿呀”輕響過后,柴門應(yīng)聲而開。 開門的是個個邋里邋遢的年輕人,頭發(fā)亂糟糟的,似乎八百年沒打理過,衣衫也不好生穿整齊,瞧著忒不修邊幅。 打個困倦的哈欠,開門的邋遢年輕人懶懶散散道:“有,什么事兒?” 待看到叩門的人是花涴,開門的男子忙把自己變得正經(jīng)些,語氣也下意識恭謹有禮,“有的,請問這位姑娘清晨造訪本派,可有什么事情要托付?” 花涴感覺到了他的態(tài)度變化,她想,難道這個人知道她是六扇門的人,所以態(tài)度才在瞬間生出變化? 不對,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為了小心行事不暴露身份,她特意買了身尋常女裝換上,沒穿六扇門的官服。這個人瞧著面生,應(yīng)當(dāng)不知她真正的身份才是。 “沒、沒事?!卑崔嘧⌒闹幸苫螅龔男渥永锾统鰺o仙派塞到她門縫里的傳單,“我收到了你們這兒的傳單,又恰巧路過,所以想進來看看?!?/br> 邋里邋遢的年輕人看了看傳單,莫名其妙地露出個淺淡的笑容,引著花涴向里走,“隨便看?!彼贿呑咭贿吔榻B道:“我們這兒叫無仙派,名如其實,里頭的成員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沒有大羅神仙,也撬不動天地日月。但是凌云城里的百姓都非常信任我們,因我們做事十分靠譜,只要無仙派出手,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br> 說完這些話,他下意識地用手碰了碰鼻子,有心虛的嫌疑。 花涴只是想過來看看這個無仙派怎么樣,沒打算拜托他們什么事,所以他介紹的時候她沒怎么聽,注意力都放在打量無仙派的環(huán)境上了。 這里和六扇門截然不同。 六扇門隸屬朝廷管理,直接聽命于皇權(quán),不用經(jīng)六部,是以錢財比較豐厚,裝修陳設(shè)比所有部門都好。管理六扇門的門主是個半截身子已然入土的老頭子,他沒有什么審美可言,只往六扇門里擺值錢的東西,所以外人進入六扇門的第一句話往往是“我能不能偷樣?xùn)|西走?” 六扇門浮華富貴,這里卻清雅安靜,是個且得浮生半日閑的好去處。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饘Υ颂幍牡谝挥∠蟊闶沁@句話。 院落里未栽種甚稀奇花草,只是有些郁郁蔥蔥的翠竹,如今是春天,正是竹子生機旺盛的時節(jié),觸目滿是鮮嫩的綠色,這樣看著,心底的壓力不由得少上些許。 竹林中間有處低矮涼亭,夏夜若在此處飲酒再合適不過,屆時耳聞竹林風(fēng)起,靜聽蟲鳴啾啾,怎一個“美”字了得。 再往前走是會客的正廳,廳堂里擺設(shè)也簡單,皆是些栽種在盆里的花草,沒有甚值錢的古董,倒是正對著大門墻上掛了一幅字畫,上書的字跡太過潦草,花涴認不得。 這是處普通的民宅,看得出原先有些破敗,左不過經(jīng)過這樣子修葺之后,頓時成了清雅之處,可見拾掇它的人品味頗佳。 轉(zhuǎn)了一圈,花涴大概看完了無仙派的環(huán)境,但除了這個引路的邋遢男子外,她沒看到有其他人在。 她好奇問道:“整個門派只有你一個人嗎?” 引路的男子似乎剛睡醒,尚還哈欠連天,“不不不,我只是個管雜事兒的,幫著修修桌椅板凳,當(dāng)不了家?!彼掏滔蚧鸾榻B道:“無仙派目前有成員5人,住在這里有三個,其余人都是姑娘家家,不好和我們糙漢子廝混在一起,她們只偶爾過來一趟?!睌[正身子,雙手在袖子里捏成奮進的拳頭,引路的男子念稿子似的字正腔圓道:“別看我們?nèi)藬?shù)少,卻個個都是強中手,姑娘,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托付給我們?nèi)プ觯覀儫o仙派收費便宜,做事靠譜,絕對是您的不二選擇?!?/br> 花涴的臉色黑了一黑——啊,他太熱情了吧,她只是過來看看無仙派內(nèi)里如何罷了,并沒有打算托付他們做什么事情啊…… 花涴最怕和熱情的人打交道了,她總是不知該如何去拒絕他們的熱情。 該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花涴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那個……”她仰頭朝邋里邋遢的男子微笑道:“我還有事,便先走了,下次若有事相求再來叨擾?!?/br> 聽聞她要走,邋里邋遢的男子不由得露出緊張的神色,他下意識朝大門外看去,好像在翹首等待什么人似的,“姑娘在這就要離去嗎,不打算再繼續(xù)看看?” 花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