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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給他零錢。「謝、謝謝?!?/br>「謝謝您的惠顧?!?/br>總算是買到東西了,平將剩余的錢收集好之后放入牛仔褲的口袋中,提著購物袋走出藥局。因為放著兩瓶大保特瓶的袋子很重,而且要小心草莓不要被撞壞,所以只能別扭地走著無法快跑,不過他還是盡可能快步回到公寓。不管因為塑料袋的重量讓手心開始疼痛,當他小跑步地走上公寓階梯打開門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聲響醒過來的關(guān)系,從和室傳來上總的聲音。「平你回來了嗎?」「對?!?/br>平把從蔬果店與藥局買到的東西拿到和室,展現(xiàn)他購物的成果。上總先伸手拿的是運動飲料,他一口氣就喝掉了半瓶左右,看來似乎相當?shù)乜?。接下來他拿出了叫什么貼的盒子,打開之后取出小小的貼紙,然后將背面的薄紙撕掉后貼在額頭上。那么小的東西居然可以替代濕毛巾,真方便,好像很不錯。「要吃草莓嗎?」「等我睡醒了之后再吃。先放進冰箱吧?!?/br>平按照指示將草莓放進冰箱的同時,上總打開了感冒藥吃下去,之后想要再躺一下的時候——「口罩?!?/br>「咦?」他將口罩的袋子推給剛回到和室的平。「如果傳染給你就傷腦筋了,戴上口罩?!?/br>雖然按照口罩外包裝上的指示圖戴上了口罩,但是耳朵上掛著的橡皮筋與口鼻前面擋著一塊布,令他心煩且呼吸困難。「唔……」就算平無意識地發(fā)出不悅的聲音,但上總嚴厲的目光就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在睡覺前告訴他。「房間里面都是感冒的細菌,在我睡著之后也不準拿掉口罩喔?!?/br>「是——」雖然說不只一點點——可以說是非常討厭這個東西,但是上總既然那么說了只好照辦。就算上總閉上了眼睛,開始發(fā)出淺淺的呼吸聲,平還是跪坐在他身邊,緊緊地靠著棉被顧著。算是當作自己是看門狗吧,戴上口罩也很難呼吸,感覺會睡得很難過,就剛好讓自己不要睡好了。雖然是這么想的,但是平還是不知不覺睡著了。睡到后來上總還比較早醒,便搖醒了睡倒在榻榻米上的平。「喂,會感冒的喔?!?/br>「啊——上總先生,你還好吧?」當平揉著雙眼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窗外已經(jīng)是深夜,窗簾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室內(nèi)的燈也被打開了。「睡了一覺之后就退燒了不少?!?/br>這并不是逞強的話,上總看來的確是臉色好很多,聲音也不像剛才那般沙啞了??此闷疬\動飲料的罐子,豪邁地將剩下的一半喝光。接著撕掉貼在額頭上已經(jīng)干掉、不服貼的退燒貼片,從棉被那邊扔進垃圾桶里。從鼻尖微微傳來的些微汗水味,也沒有了生病的感覺。似乎是因為上總在叫醒平之前已經(jīng)拿了毛巾擦汗,也換下了濕掉的衣服。「上總先生你已經(jīng)好了多耶?!?/br>終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頭,很想開心地抱住他,但是當平猶豫著是不是應(yīng)該要等他完全好了之后再抱會比較好時,上總伸出了手來。大大的手掌撫摸著平的頭發(fā),總是銳利的眼神也變得和悅。「這樣也不錯呢?!?/br>「什么東西不錯啊?」平歪著頭詢問著,上總緩緩地捏住他的發(fā)絲,像是在猶豫般凝視了幾秒之后,嘆了口氣回答說。「發(fā)燒睡醒的時候,有某個人在身邊這點?!?/br>平一開始沒辦法理解這句話的意義,只是睜大眼睛倒抽了一口氣,同時也懷疑自己的耳朵,像是想要回問上總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因為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上總會說出這樣想要依靠別人的話語,現(xiàn)在的他并不是因為被口罩封住講不出話來,而是因為太過驚訝所以無法回話。但是上總?cè)耘f用手指梳著平的瀏海繼續(xù)說著,讓他更加震撼。「不——不是有某個人,而是有你。」平因為過于驚訝而忘了眨眼,也止住了應(yīng)該要吐出的氣息,只能像個傻瓜般盯著上總看。不過胸口的鼓動漸漸加快,喜悅也油然而生,雙頰還有手掌也漸漸地暈紅了起來。「你干嘛發(fā)呆了?。俊?/br>「我——我嚇到了?!?/br>上總說著這些像是在逗弄般的話語時,眼神傳達出跟細長眼型相反的溫柔目光,不過平實在是沒辦法對那句話產(chǎn)生實際的感覺。「因為那很不像上總先生。」高興與困惑讓平傷腦筋地說出這句話。「你以為我是什么人啊,真是的?!?/br>上總感到很意外地挑起一邊的眉毛,像是懲罰他似地輕推了一下平的額頭。「我也是人啊,身體衰弱的時候也會不安啊?!?/br>「這、這樣啊?!?/br>平也是動物,是能夠理解那樣的心情,不過總覺得就只有上總不可能有那種體會。如果是平所認識的上總,應(yīng)該是沒有照顧好他的話,他反而會發(fā)火才對。讓別人跟自己生活在同一個房間很煩人,就算自己快要病死了也要把對方趕走。覺得別人是在強迫他要接受好意啦、覺得對方是在自我滿足所以讓他想吐啦,像這樣罵聲連連之類的。「我想……自己可能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吧?!?/br>上總似乎也回顧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兩個人想的事情似乎是相同的。不過他并沒有收回前面所說的話。「都是你害的?!?/br>上總垂下眼望著平,故意像是責(zé)備般地說出這句話。「都是因為你趁虛而入?!?/br>「那有……我什么都沒做啊——」平以為自己被責(zé)怪,剛才雀躍的心情開始變得消沉,看到這樣的平,上總笑著說。「傻瓜?!?/br>上總再次一把將平的頭抱了過來,額頭對額頭地凝視著他。如果沒有口罩的話,彼此的距離便近到會呼吸到對方的氣息,意識到上總體溫的平,臉頰微熱了起來。上總已經(jīng)不像剛才那么虛弱了,尖銳又刺人的眼神讓他緊繃了起來,黑色的深邃眼眸晃蕩著像是自嘲般的光芒,不過卻又愉快地自我解嘲。「我是在說,在你面前我總是會不小心露出太放松的一面?!?/br>「……!」都說到了這個地步,平再怎么腦筋不好也懂了。胸口就像是脹滿了般地劇烈鼓動起來,也因為太過高興而仿佛忘了呼吸。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