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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我看看里面的玻璃碎片能不能拿出來?” “沈少,是不是很疼,怎么玻璃杯還碎了……” …… 而沈宴仿佛聽不到別人的話,也感覺不到掌心的劇痛一樣,他目光看都沒看那些噓寒問暖的人,只是目光眨也不眨地、死死地看著前面的阮知微。 在沈宴的位置,剛才看到的場景好像是蘇御吻了阮知微的臉頰一樣。 他做不到無動于衷地看著。 沈宴受不了。 現(xiàn)在,片場混亂喧鬧,阮知微和蘇御也都停下來演戲了,連蘇御都聽到動靜,側(cè)過頭往這邊看了一眼,看清發(fā)生了什么之后,蘇御眸子里顯然閃過了一絲詫異。 而阮知微,她明知道這動靜是他弄出來的,她還是一直背對著沈宴。 一秒、兩秒、三秒……沈宴一直看著阮知微的背影。 沈宴在等,他等著阮知微回頭看他一眼。 他想看到阮知微驚訝心疼的神情,想用她的反應來告訴自己,她分明還是在乎他的。 可等到遲遲未到的救護車都來了,大家都急急忙忙地叫沈宴的名字,讓他往外走,直到沈宴不得不站起身的那刻,阮知微依舊沒有回頭。 那一瞬間,沈宴突然就懂了,阮知微是不想回頭。 ——曾經(jīng)他劃破了手指都會心疼的不得了的阮知微 現(xiàn)在無論他怎么樣 她好像都不會再關心了 驀地,沈宴感覺到了尖利的痛意,似乎手上的劇痛這時才順著肌rou紋理間的神經(jīng)末梢蔓延到全身一樣,他覺得挺疼的,尤其是心臟的位置,格外疼。 比掌心受傷的那處,還疼。 第29章 沈宴被一群人帶著送上救護車, 很多演員希望能趁機巴結(jié)上沈宴,都跟著一起去了醫(yī)院,剛才還熱熱鬧鬧的片場瞬間冷清下來, 所剩無幾。 蘇御和肖蒙蒙沒跟著去醫(yī)院,蘇御是因為不想, 肖蒙蒙則是因為,人太多, 她沒擠上去。 肖蒙蒙垂頭喪氣地從門口回來,看蘇御和阮知微還站在演戲的位置, 她不由奇怪:“你們剛才沒去湊熱鬧嗎?我的天, 沈少的手扎了玻璃碎片進去, 血淋淋的,特別可怕,嚇死我了, 我看見制片人臉色慘白慘白的, 估計投資是沒戲了?!?/br> 她說完,以為蘇御和阮知微也會說點什么, 結(jié)果他們都沉默著,一句話都沒說。 肖蒙蒙這回真的感覺不對勁了, 她走近他們,看了又看:“我怎么感覺你們好像對沈宴有意見?” “別多想?!碧K御不想肖蒙蒙問個沒完,簡單回答了一句。 肖蒙蒙沒有領會到蘇御的意圖, 還是逮著阮知微問起來:“尤其是微微,你很奇怪哎, 我感覺我們劇組有個小貓小狗受傷, 你都會把它們送進寵物醫(yī)院里, 結(jié)果沈宴剛才傷成那樣, 你作為女主角,也不上去關心一下嗎?總覺得你反應不對勁?!?/br> 阮知微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了一句:“我不想?!?/br> 沈宴受傷也好,來劇組也罷,他搞出任何動靜,她都不會管。 他可能以為她會像以前一樣奔向他的身邊,會關心他擔憂他,會焦急地問他疼不疼,那只是他以為的。 ——她偏不。 意識到了阮知微的語氣不太好,肖蒙蒙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雖然不明白哪里出錯,但肖蒙蒙還是先認錯,她順著阮知微說:“也對,不想就不想,咱們也沒有義務關心別人,我只是覺得奇怪,隨口一問哈,微微別生氣,那我們也走吧,估計今天不會再拍戲了?!?/br> “走吧。”蘇御開口。 “你們倆等我一下,我先去上個廁所,然后我們一起走?想蹭蘇御的房車,這里打車有點難?!毙っ擅蓜偛啪陀X得肚子有點不舒服。 “蹭吧,我經(jīng)紀人沒來,可以蹭。”蘇御大方道。 “謝謝蘇御,那我先去上廁所了。” “恩。” 等肖蒙蒙走了之后,只剩下了阮知微和蘇御兩個人,氣氛才又寂靜下來。 阮知微的容顏安靜極了,安靜得甚至有些沉寂。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蘇御猶豫許久,頓了下,還是開口,輕聲問道:“和他吵架了?” 他的語氣淡淡的,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其實蘇御知道,這時候他不應該問,但是他是真的想知道阮知微和沈宴的關系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還記得,上次在醫(yī)院看到沈宴冷著臉的模樣,沈宴那么肆無忌憚,說阮知微只會愛他一個人,現(xiàn)在想起來還讓蘇御替阮知微不值,而現(xiàn)在,阮知微和沈宴的角色似乎顛倒了。 阮知微也記得醫(yī)院那次的事情,也是那一次,讓蘇御知道了她和沈宴的關系,還好蘇御嘴嚴,沒和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 阮知微沒瞞他,她平靜道:“斷了?!?/br> 斷了,只有兩個字,信息量卻巨大。 蘇御在心里細品了許久這兩個字,慢慢的,少年淺褐色的眸子亮了起來,連他的唇角都不自覺地輕輕上揚。 ——斷了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他有機會了? - 尋找機會的,不僅僅是蘇御一個人。 醫(yī)院這邊,安悅?cè)煌瑯訉ふ抑鴻C會,看沈宴受傷的剎那,她就知道機會來了。 她沖在最前面對沈宴噓寒問暖,還跟著沈宴擠上了救護車,一起來到醫(yī)院。其他跟著過來的女演員們都沒有擠過她,因為人太多,她們被制片人和導演趕走了,沈宴身邊剩下的人頓時少了很多。 外科診室里,人三三兩兩地站著,消毒水的味道縈繞在鼻間,有些刺鼻。 急診醫(yī)生正在給沈宴處理掌心里扎進去的玻璃片,醫(yī)生用鑷子小心地將皮rou里陷進去的玻璃片挑出來,拿出來的瞬間,沈宴的血又流出來不少,鮮紅的血順著胳膊直流,血跡突兀而刺目。 一旁站著的安悅?cè)豢粗继?,她牙疼地嘶了一聲?/br> 而沈宴,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似乎對此毫無感知。他垂著眼瞼,睫毛在眼眶下方投著青黑色陰影,讓人瞧不出他的情緒。 事實上,來醫(yī)院的一路上,他的話都格外地少,神思也有些游離,制片人和徐導和他說話,他都沒搭理。 正在安悅?cè)徽驹谝慌钥瘁t(yī)生給沈宴處理傷勢的時候,診室外站著的制片人突然朝里面的安悅?cè)还词?,把安悅?cè)唤辛顺鰜怼?/br> 外科診室的門口旁,制片人和安悅?cè)幻鎸γ娴卣局?/br> 制片人看了眼里面的情況,才轉(zhuǎn)過頭來,朝安悅?cè)粐诟溃骸皭側(cè)?,我剛看了下,跟過來的女演員就剩你一個了,你多照顧一點沈少,我和徐導都是男人,肯定沒有你們女人周到細致?!?/br> 此話正合安悅?cè)恍囊猓α?,應道:“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沈少的?!?/br> 制片人打量著安悅?cè)坏纳裆M不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