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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顯已經(jīng)洗漱過,她穿著米色的真絲睡衣,窄窄的肩帶露出她精致的鎖骨,上面還殘留著他的痕跡。 她扎了個低低的馬尾,正坐在床上看書,聽到他的電話響了,也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便繼續(xù)低下頭看書。 她手里的書,封面名字是,好像上次她還在看,是中國歷史,這兩天又看起來全球史了。 看上去便晦澀無聊的書,她卻都能看得津津有味,她身上那股婉約古典的氣質(zhì),在讀書時尤其明顯。 沈宴蠻喜歡她讀書的樣子,他往她那邊靠了靠,一把攬住了她的肩,他的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她肩上披著的秀發(fā),繼續(xù)打電話。 這樣被他充滿侵略感地抱著,阮知微都沒辦法好好看書了,她輕抿唇,有點無奈,干脆放下書,靠在了他的懷里。 “慌什么?”沈宴對著電話講工作上的事,他唇角分明含著笑,眼神卻是冷的:“他想要這個項目,那就給他。野心挺大,也要看實力能不能吃得下。我們拱手送上,等他發(fā)現(xiàn)自己吃不下,那時候,他連吐都吐不出來,不是更有意思?!?/br> 沈宴講工作上的事不太避著阮知微,大概是覺得她不懂,但其實,即使阮知微不清楚具體意思,她也能從沈宴的語氣和眼神感覺出來,有人惹了他,要倒霉了。 那邊又說了什么,沈宴眼瞳更漆黑:“隨意。我和他沒有兄弟情誼,不必客氣?!?/br> 說完,沈宴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阮知微已經(jīng)猜出來要倒霉的人是誰了,她望著他,聲音很輕:“是你哥的話,沒關(guān)系嗎?” 沈宴側(cè)頭看她,黑眸里毫無溫度:“微微,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親情都配稱作親情?!?/br> 阮知微不說話了。 她知道,沈家有個大少爺叫沈繁,是沈宴的親哥,沈繁是和沈宴完全是截然相反的類型,沈繁彬彬有禮,穩(wěn)重可靠,掌管沈家集團的大半股份;沈宴玩世不恭,以玩樂出名。 沈宴和這個哥哥的關(guān)系似乎并不好,準確地來說,沈宴和沈家的關(guān)系都不是很親近。但這些,沈宴都很少和她說。 “別聊這些了,”沈宴收了話頭,他微微坐起身,從床邊上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淺綠色盒子,在她面前打開:“對了,這是送你的,上次看到覺得適合你,就買了。” 盒子里是剔透的玉鐲。 玉鐲質(zhì)地上乘,色澤靈動,淺綠色和乳白色混合著,中間似有光流轉(zhuǎn),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阮知微下意識地想拒絕,玉鐲易碎,她平時在劇組,不太方便戴玉鐲,再說,價格這么昂貴…… 而沈宴已經(jīng)不由分說地把玉鐲套到了她的手腕上,她白皙纖細的手腕與玉鐲相得益彰,他打量半晌,滿意道:“很適合你。喜歡嗎?” 阮知微不想掃他的興,只得說:“喜歡,很好看?!?/br> ……其實沈宴能買東西給她,她還是很開心的,只是沈宴好像總是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阮知微不太重視這些物質(zhì)上的東西,不然她當年也不會學歷史系了。而沈宴,經(jīng)常會一些名牌包、衣服、首飾送給她,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這些都放在別墅里,她一次沒用過。 “還有,給你的卡打了錢,沒事記得花,”沈宴抬手勾了下她的下巴:“非要進什么娛樂圈,想要讓所有人都注意到你?還是怕老子養(yǎng)不起你?” “不是的,我想有自己的事業(yè)?!比钪⑼笸肆讼?。 她還希望能通過做演員來賺錢,把欠他的錢還給他,愛情和錢惹上關(guān)系就不純粹了,而她想要純粹的愛情。 事業(yè)?沈宴聽到這話,覺得好笑,他不覺得她這個性子能在娛樂圈發(fā)展多好,他撥了撥她的發(fā)絲:“那我再說一次,別演親密戲,讓我發(fā)現(xiàn)了試試?!?/br> 這個沈宴和她說過很多次,她沒演過女主角,是不會有親密戲的,她應允:“恩?!?/br> 看她答應了,沈宴也懶得再管,阮知微看上去柔美,在某些方面卻倔得掰不過來。 他轉(zhuǎn)了話題:“我一會有事,會離開,你今天放假?有什么安排?” 阮知微早猜到他不會留出一天陪自己,溫順道:“我回家看看父母?!?/br> “恩,需要讓助理送你嗎?” “不用?!鳖D了下,阮知微似是想起了什么,她望著他的眼睛問:“對了,你有看顏藝視頻平臺上的那部網(wǎng)劇,嗎?” 她的眼神隱隱含著期待。 這是她演的第一部 劇,也是當初經(jīng)紀公司簽她的原因,經(jīng)紀人覺得女二號特別適合她,這個角色播出一定會大火,沒想到上映之后,撲得一點水花都沒有,主演都沒能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更別說她一個女二號。 但畢竟是自己演的第一部 劇,阮知微對它有特別的情感。 “什么?。俊鄙蜓缫贿叴┮路?,一邊問。 阮知微無意識地捏緊了床單,她語氣里藏不住的失望:“我的第一部 劇,我和你說過的?!?/br> “哦,”沈宴應了聲,他注意到她的情緒,揉了揉她的頭:“我想看你,隨時能看本人,還用得著看你的劇?” 不是這樣的。 意義不一樣。 阮知微偏過頭,稍稍躲開了他的手,沒有再說話。 - 下午沈宴去公司,阮知微也趁著放假,回了趟家看望父母。 之前阮知微已經(jīng)和父母說過會回來,她剛開門,飯菜的香氣便飄了出來,阮mama笑著迎接:“快,老阮,微微回來了,你快點做菜。微微,你爸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rou,鯽魚豆腐湯……” 可能是在沈宴那里受了太多忽視,乍一見到父母,她莫名得鼻酸。 沈宴不會記得她愛吃什么,但父母永遠不會忘記。 “媽,爸身體好點了嗎?你別讓他下廚了,我來做吧?!比钪⑾脒M廚房幫忙,卻被阮爸爸直接轟出來:“你去外面等著,爸爸身體已經(jīng)好了,給女兒做個菜還不行,你爸哪有這么廢物啊。” “微微,你讓他做吧,他cao勞命,不做難受?!比頼ama笑著在旁邊幫腔,給阮知微洗好了水果拿出來。 阮知微只好在沙發(fā)上等著,她環(huán)顧四周,客廳收拾得整潔干凈,墻壁上掛著全家福,照片上,小小的她文文靜靜地站在爸媽前面,那時候,爸媽都還很年輕,笑容也燦爛。 現(xiàn)在的爸媽,生活的重擔壓在他們身上,歲月一刀刀刻在皺紋里,他們rou眼可見地老了。 阮知微心里又難受起來。 沒等多久,熱乎乎的飯菜便被阮爸爸端了出來,鯽魚豆腐湯白而鮮嫩,軟軟的豆腐塊Q彈柔軟;紅燒rou色澤鮮艷,肥瘦得當…… “來,微微,上桌吃飯!”阮爸爸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