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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于中原百十余年,早已被潛移默化。他心性極高,悟性更是經(jīng)世難覓。修緣在山谷中他房內翻到的藏教雙修合歡圖譜,只是蓮花生因未行過此事,教中長老林茗楓找與他看的。實則歷任教主,因武功路數(shù)之故,大婚前都不能親近色侍,要維持很長時間的處子之身,因此藏教的諸多雙修圖譜一直被束之高閣,不見天日。直到蓮花生這里,才充分發(fā)揮其效用。不過修緣不巧翻到的都是藏教秘圖,蓮花生房內的中原佛教經(jīng)書更多,他卻不知道。蓮花生此時凝神斂目,借助佛理沖破幻術,已經(jīng)完全清醒。但旁人卻依舊癡迷于各自的心魔中,且不能輕易叫醒他們,否則氣血上涌,逆向而行,或許性命難保。片刻后,他心中便有了計較,須得將眾人先引出紫霧籠罩之地,再想解決之法。蓮花生略一彎腰,順手撿了許多石子,他知道黎素擅長音律,武林大會上的幻術,便是由笛聲引出的。這迷陣的破解之法,大約也跟音律有關。但手邊甚么樂器都沒有,他只得將若干顆石子依次空投出去,他內力深厚難測,那石子劃過每個人的耳際,依次牢牢嵌進遠處古木的樹干中。眾人便閉著眼,跟著那劃破蒼穹的聲音往前,節(jié)奏愈發(fā)清晰,這些人的腳步愈發(fā)一致。這石子越投越遠,轉眼眾人已走出了紫霧林,一個個卻不見有轉醒的跡象,直如行尸走rou一般,蓮花生停下來,他們也不走了,直愣愣站在原地,神思卻不知飄到哪里去了。蓮花生環(huán)顧四周,群山環(huán)繞,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他耳力極好,凝神聽了半晌,原來距此地不遠處,有一眼清泉,泉水叮咚,十分悅耳。蓮花生掩在黃金面具下的神情無人能看清,他將眾人引到清泉邊。泉水淙淙流淌,碰上了石壁,又緩緩回頭,此起彼伏,沖下石階,這天然之音讓人神清氣爽,豁然開朗??v使蓮花生此時有九霄環(huán)佩在手,這古琴不過模擬流水之音而已,哪里有身臨其境讓人驚嘆!眾人在泉邊坐了半柱香時間,潺潺流水似乎流進了他們心里,漸漸竟睜開了眼,初時還目光呆滯,又坐在這天地間聆聽圣音,一個個很快清醒過來,都問:“尊上恕罪,我們可是中了黎素的jian計?”蓮花生以自然音律破解了黎素的幻術,眾人皆無礙,蓮花生只道:“黎素的幻術,天下難敵。”不過他為人驕傲,武林大會與今日,都未能使出最高明的手段,最終還是讓蓮花生破解開來。也虧了黎素留有后招,越是高明的幻術,遭人破解,反噬愈大。黎素與阿東只行到半山腰,他心下一陣雷鳴鼓擊似的疼痛,在馬背上坐都坐不住,彎下腰緊緊抱住了馬脖子,說不出話來,心里翻江倒海地難受。阿東行在前頭,后面沒有了動靜,他立即掉頭,黎素單薄的身子掛在馬背上,馬兒不敢亂動,停下不走了。阿東伸手將他撈過來,抱在懷里。黎素一頭烏發(fā)遮了他的面容,只隱隱露出嘴唇,看似在輕輕發(fā)顫。阿東讓他穩(wěn)穩(wěn)靠在自己肩上,撥開長發(fā),原來黎素早已面無血色,再一摸手心,竟十分冰冷。“主人?!?/br>阿東在他耳邊低聲喊他,黎素卻聽不見,又叫了他幾聲,黎素方才睜了眼,道:“你莫誤了事,不要管我,前面還有陣法,能拖延他們一陣子,快去。”阿東給他封住了幾處大xue,點了煙花做信號,讓阿西等人勿作停留,見機行事。“前方有一處溫泉,在山洞中,遮天蔽日,我這就帶主人去?!?/br>說完,阿東頭也不回,抱著黎素趕往溫泉。第43章眾人在清泉邊休息半晌,待身上氣力恢復過來,黃岐便道:“尊上,黎素的幻術被破解,想必他自己也傷得不輕,我們須得趁此時機快馬加鞭,去潭底取藥?!?/br>蓮花生眼眸時明時黯,取藥之后,便是與修緣重聚之時。從今以后,不會再有平安,修緣的平安早早便死了,他是蓮花生一個人的。黃岐走在最前頭,那彪形大漢善后,一行人離開了清泉,往巨石七星陣走去。黎素不止手心,就連身上、臉頰、額頭都發(fā)寒,他緊閉雙眼,口不能言。阿東將他翻過來,跨坐在馬背上,與自己面對面,拉開黑色長袍,讓黎素將臉埋在他寬厚溫暖的胸膛上。雙手繞過他的腰,拿了韁繩在手中,一邊甩了鞭子,讓馬兒再跑快些,一邊靠近黎素耳邊,輕言安慰他:“主人受苦了,前面就是溫泉。”黎素“嗯”了一聲,嘴角卻溢出血來,沿著阿東的胸膛淌下來。到了溫泉入口處,阿東勒住韁繩,抱黎素翻身下馬。在千萬人面前,黎素從來是光鮮奪目的,何曾有過這種時刻,也就是面對阿東,他才一點不遮掩,換做任何一人,黎素恐怕要強撐下去,不死不休。阿東仔細將黎素嘴邊血跡擦干凈,抱他在懷里,眼神十分溫柔:“這山洞越到里頭越熱,主人受不住了便說出來?!?/br>原來這處天然溫泉隱在山洞中,熱氣難散,洞口迎風,泡在溫泉中還略微舒適愜意,不過黎素如今體寒無比,吹不得風,得藏深一些才好。阿東將人抱進去,里頭極深,他走到一半,越往里越悶人,直把人逼得喘不過起來,黎素呼吸急促,他只得停下來,細細摸了他的臉道:“這里可好?”黎素睜了一雙細長丹鳳眼,迷迷蒙蒙看了一遭,只無力點了頭,卻說不得話。阿東將他放下,倚靠在巖石邊坐著,自己將衣袍解了,鋪在地上,又來抱黎素躺下,睡在他的衣袍上:“主人,你內力失了大半,我先渡一口真氣,助你護體?!?/br>黎素唇色慘白,平日里豐潤光澤,如今卻干裂開來,把他一張臉襯得更加沒有血色。阿東俯下身,唇貼上他的唇,黎素像受驚一般,猛然瞪大了眼,阿東捧了他的臉,舌尖舔過他的唇瓣,容不得抗拒一般,撬開了黎素的牙關,緩緩將一股真氣從腹中渡給他。這種肢體觸碰太過親密,整個過程中,黎素都有些頭昏腦脹,任他擺布,舌頭也成了多余的,不僅話不能說,還屢次與他碰撞、糾纏。最后二人分開的時候,黎素似乎像看一個陌生人那樣望著阿東,他從來沒想過他的阿東會放肆到如此地步。于他來說,唇舌的纏綿比敞開身體與人交歡更需謹慎,黎素此刻被忽冷忽熱的身體弄得神志不清,居然流露出一絲脆弱來,這難得的眼神被阿東迅速捕捉攫取,他與黎素唇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