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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兩人很有默契,很快就想到一起去了。 程錦容低聲笑嘆:“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已經(jīng)寫信給我爹了。等我爹點頭,我就請大伯母去盧家提親?!?/br> 賀祈笑著點頭:“雖說盧姑娘千肯萬肯,也不能虧待了人家姑娘。該有的三媒六聘,都不能少。” 程錦容舒展眉頭,微微一笑:“那是自然。我爹苦了這么多年,續(xù)娶這樣的大喜事,一定得好生cao辦才行?!?/br> 頓了頓,又悄聲道:“這件事,我還沒告訴祖母。祖母每日帶著五堂姑來凌云閣,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怕我一張口,祖母會很失落。” 賀祈一聽就懂了,伸手捏了捏程錦容的鼻子,笑著調(diào)侃:“行了,這難題交給你相公便是。我去和祖母說?!?/br> 賀五娘其實不錯,不過,人和人最怕相比。 論出身,賀五娘是賀氏旁支,又是寡婦。盧慧娘是盧將軍唯一的愛女。 論容貌,賀五娘面容秀麗,盧慧娘美麗英氣。 更重要的是,賀五娘和程望素不相識,所謂情意無從說起。賀五娘想再嫁一個合適的丈夫。而盧慧娘,卻心系程望多年,一直未曾嫁人。 人皆有私心,程錦容希望親爹幸福。賀祈這個女婿也樂見其成。 夫妻兩人閑話片刻。 賀祈忽地咳嗽一聲,瞥了程錦容一眼:“阿容,這件事怕是瞞不了多久,很快就要傳進宮里?!?/br> 不知裴太后聽聞此事后,會是什么反應(yīng)。 ☆、第七百五十三章 桃花(三) 當(dāng)日晚上,賀祈去了內(nèi)堂,和太夫人單獨待了許久。 祖孫兩個說了什么,無人知曉。 第二日,賀五娘就搬出了賀府。 太夫人再見到程錦容時,絕口不提賀五娘,也不問盧大小姐登門為何。就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一般。 程錦容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這件事,由賀祈出面婉拒,既不傷太夫人顏面,又不傷彼此和氣。一場小風(fēng)波消弭于無形,如此甚好。 然后,程錦容又令人送信給大伯母趙氏。請大伯母停下相看一事。 趙氏心中詫異,沒忍兩日就再次登門,悄聲問程錦容:“之前我們不是商議好了,等相看后再做決定嗎?你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是不是太夫人和你張了口,已經(jīng)定下是賀五娘了?” 程錦容眸光一閃,低聲說道:“這其中確實有些緣故。” 有關(guān)盧慧娘的身份來歷和其中的故事,實在出人意料。 趙氏聽完之后,長長呼出一口氣:“真沒想到,這些年,還有這么一個姑娘一直苦苦等著你爹。” “是啊,我也沒想到?!背体\容笑嘆一聲:“她從洛陽到京城來找我,可見勇氣和堅定。我也被她的誠意和堅韌打動了。我已經(jīng)寫了一封信給我爹。現(xiàn)在,就等回信了?!?/br> 趙氏笑道:“這樁親事若是成了,可謂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一段佳話了?!?/br> “我今日回去,就令人收拾院子,準(zhǔn)備聘禮。你爹的信一來,我就去盧家提親?!?/br> 程錦容含笑點頭:“辛苦大伯母了?!?/br> 趙氏朗聲笑道:“以后可別總說這等見外的客套話了?!?/br> 說笑間,程錦宜來了。 “母親三番五次登門,一來就見堂姐,可見半點都不想我這個親閨女?!背体\宜半真半假地拈酸吃醋。 趙氏被逗得莞爾一笑,伸手擰了擰程錦宜的面頰:“我和你堂姐有要緊事商議,一時顧不上你。這么大的人了,還像孩童一樣,真夠我這個親娘發(fā)愁的?!?/br> 程錦宜笑嘻嘻地湊到親娘身邊,膩歪了一會兒。 趙氏臉上滿是嫌棄,實則心里十分受用,握著程錦宜的手,笑意幾乎從眼中溢出來。 程錦容微笑著看著眼前這一幕,腦海中閃過裴太后的面容,心里有些悵然。 自從宮中回府養(yǎng)傷后,裴太后時常打發(fā)人來看她,補品賞賜也沒斷過。母女兩個,卻不能相聚。一個在深宮,一個在賀府內(nèi)宅。 她這個風(fēng)光赫赫的大楚女太醫(yī),也將漸漸淡出眾人的視線,不再進宮,也就沒了和親娘相見的機會。 程錦容心里有些黯然,將這個念頭揮開,令奶娘將孩子帶了過來。有兩個精力旺盛的淘氣兒子在身邊,程錦容也就無暇再胡思亂想了。 趙氏也很喜愛這一對雙生子,對程錦宜低聲笑道:“錦宜,娘現(xiàn)在就盼著你早日有喜,要是能像你堂姐這樣,一生就是一雙兒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程錦宜新婚不久,提起孩子這個話題,還有些羞臊,輕輕嗯了一聲。 …… 又過數(shù)日。 盧慧娘再次送了拜帖前來。 這一回,程錦容親自在正門處相迎。 盧慧娘當(dāng)然是聰明人,立刻從程錦容的舉動中會意了什么,白皙英氣的美麗臉龐涌過一片激動的紅潮。 “多日不見,盧姑娘別來可好?”程錦容微笑著寒暄。 盧慧娘雙手微顫,聲音也在微微發(fā)顫:“我很好。程太醫(yī)可安好?” 程錦容含笑道:“我也好的很。盧姑娘里面請,我們今日好好說會兒話。” 到底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有過人生閱歷,經(jīng)歷過大喜大悲。盧慧娘深呼吸一口氣,將澎湃激越的心情按捺下來,沖程錦容笑了一笑。 兩人并肩同行,盧慧娘比程錦容高了一些,身姿窈窕,今日穿著杏色春裳,愈發(fā)顯得明眸皓齒膚白貌美。 程錦容步伐稍微慢一些,盧慧娘也隨之放慢步伐:“聽聞程太醫(yī)是因保護太后娘娘受的傷,不知現(xiàn)在傷勢如何了?” 程錦容微笑著應(yīng)道:“當(dāng)時傷得頗重,養(yǎng)了幾個月,如今已經(jīng)好了大半。只是,不能過于用力,得慢慢調(diào)養(yǎng)?!?/br> 說話間,到了凌云閣。 兩人分主客各自入座,丫鬟們上了茶點。 程錦容沒有提起親爹如何,盧慧娘也沒問及程望,就像初相識的朋友一般閑話起來。 “我爹娘只有我一個女兒,一直十分疼我?!北R慧娘笑著說道:“我爹教我習(xí)武,我娘教我讀書習(xí)字?!?/br> “后來,等我及笄之后,我對醫(yī)術(shù)有了興趣。我爹尋了許多醫(yī)書來,我看了許多醫(yī)書,還特意拜了一位名醫(yī)為師。只是,我天賦平平,學(xué)的不精,勉強能做個藥童罷了?!?/br> 盧慧娘說的很含蓄,程錦容卻一聽就懂。 年少情竇初開的盧慧娘,以為自己會嫁給程望為妻,所以才會對醫(yī)術(shù)感興趣。 程錦容只做沒聽懂,含笑說道:“閑來無事,看醫(yī)書做消遣也很有趣。我自小就學(xué)醫(yī),就連院子里種的也都是藥草?!?/br> 盧慧娘笑著接過話茬:“剛才進院子時,我便嗅到了一陣藥草香。若不嫌我冒昧,請程太醫(yī)領(lǐng)著我去瞧瞧如何?” 程錦容欣然應(yīng)了,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