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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因此取笑皇姐?!?/br> “皇姐就放心吧!以后,我替皇姐和駙馬撐腰!” 宣和帝贊許地看了六皇子一眼:“小六說的有理。壽寧,你回去好好想想這些話?!?/br> 壽寧公主萬般無奈,滿心委屈地應(yīng)了一聲。 回了長樂宮后,壽寧公主哭了一場,自憐自嘆自傷不已。 不過,宣和帝半分沒心軟,過了幾日,賜婚的圣旨就到了永安侯府。 …… 永安侯府。 聞訊回府一同接圣旨的永安侯夫人,在震驚中接了賜婚的圣旨。 同樣震驚的,還有裴玨本人。 這一樁婚事,從頭至尾都是永安侯一手籌劃,裴玨一無所知。接到賜婚的圣旨時,裴玨整個人都懵了。 “皇上為什么會選裴玨做駙馬?”趙公公一走,永安侯夫人臉上強撐著的喜意就沒了,滿目怒意地盯著永安侯。 永安侯根本沒理會永安侯夫人。 自永安侯夫人離府隨裴璋居住,夫妻兩人就此反目。除非府中有極重要的事,例如賜婚這等大喜事,永安侯夫人不得不到場。否則,夫妻兩人根本不會碰面。上一次見面,還是幾個月之前的事。 裴玨也脫口而出道:“是啊,父親,我從未想過做駙馬?!?/br> 永安侯卻是一臉快意自得:“阿玨,為父為你求來了這么一樁好親事。你就等著做駙馬吧!” 裴玨素來孝順聽話,從不拂逆永安侯的心意。此時聽到這句話,卻情難自禁地低聲說了一句:“父親,兒子不想做駙馬。” 永安侯不以為意地笑道:“傻小子,做駙馬有什么不好。壽寧公主是嫡出的長公主,和二皇子是雙生兄妹,是太子一母同胞的jiejie。你做了壽寧公主的駙馬,就是皇上和皇后的女婿。一輩子的前程富貴都有了。” 可是,他從來沒想過什么一輩子的前程富貴。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妾室所生的庶子。他樣樣不及兄長裴璋。不過,他從不介意這一點。他最崇拜的就是兄長,他也從未想過要和兄長爭搶世子之位。 可父親不肯容他過平靜的日子,一步步將他推到今天的地步。 壽寧公主和元思蘭曾有過的熾烈愛戀,滿京城無人不知,裴玨也知曉。他不會鄙薄痛失所愛患了失憶怪癥的壽寧公主,可他也不想做壽寧公主的駙馬??! ☆、第五百八十一章 兄弟 裴玨滿心酸澀,無人知曉。 永安侯夫人狠狠盯著裴玨,眼里蹭蹭冒火星:“好一個裴玨!你時常向我這個嫡母獻殷勤,我還以為,你總算有幾分良心。原來,你一直在我面前裝模作樣?!?/br> 裴玨滿心委屈,低聲解釋:“母親誤會了。我對母親一直尊敬有加,恭敬親近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是裝模作樣……” 永安侯夫人連半個字都聽不進去,冷笑著說道:“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說了?;噬舷铝耸ブ假n婚,你就要做大楚駙馬了。我這個嫡母,你何須放在眼底。便是你大哥,以后見了你也得行禮?!?/br> “你父親處心積慮,百般為你籌謀考慮。如今是如愿了一大半?!?/br> “待日后,你父親再為你請封世子?;噬县M能不向著自己的女婿。你日后好好伺候壽寧公主,富貴前程就都有了?!?/br> 裴玨:“……” 裴玨到底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郎,禁不住這般冷嘲熱諷,俊臉上滿是窘迫難堪,眼眶都紅了。 永安侯倏忽沉下臉,冷冷看向永安侯夫人:“住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永安侯夫人現(xiàn)在是半點都不懼永安侯了,冷笑著回擊:“我是朝廷欽封的誥命,是正經(jīng)的永安侯夫人。裴玨是庶出,也是我的兒子,我怎么就說不得他了?就是日后他和壽寧公主成親,我也得喝一杯公主奉的茶?!?/br> “怎么?你還想休妻不成?” “你不怕丟人,我也不怕丟臉。我倒要看看,你休了我之后,誰來cao持裴玨的親事!” 永安侯:“……” 永安侯夫人離府一年,言辭鋒利了許多。一張口就踩中了永安侯的要害。 壽寧公主府早已建好,皇上賜婚后,很快就會定下婚期。這等要緊時候,永安侯府不能缺了當(dāng)家主母。 永安侯在心中迅速權(quán)衡利弊,將一肚子怒火按捺下去,語氣陡然軟化:“我怎么可能有休妻的念頭。你搬出府住了一年多,也該回府了。眼看就要到年底,府中人情來往走動,樣樣離不得你。你還是回來吧!” 看著低聲下氣的丈夫,永安侯夫人心中憋了不知多少年的悶氣抒出了大半,別提多暢快了。 其實,就是永安侯不說,她也想回府了。 當(dāng)日,她一個沖動之下,搬去和裴璋同住。裴璋每日在宮中當(dāng)差,隔兩日才回去一次。天黑回家,第二日天不亮就走了。她一個人在宅子里住著,實在寂寞冷清。她過慣了永安侯夫人的日子,根本不習(xí)慣那樣的生活。 裴玨隔三岔五地登門請安,侯府里大事小事都向她請示。她若是真不想過問,怎么會理睬裴玨? 永安侯夫人還要拿一拿架子,故作傲然地哼了一聲:“侯爺張一張嘴,我就回來。哪有這么容易的事?!?/br> 永安侯捏著鼻子繼續(xù)認慫:“往日我有諸多不是,今日向你陪禮?!?/br> 永安侯夫人心中快意,睥睨夫婿和庶子一眼:“我還得回去和阿彰商議。阿彰點了頭,也得有人去接我?!?/br> 永安侯看了裴玨一眼。 裴玨只得說道:“兒子去接母親回府。” …… 這一日晚上,裴璋不必在宮中當(dāng)值,天黑就回了宅子里。 永安侯夫人正在等他。 一同等著他的,還有庶出的二弟壽寧公主的未來駙馬裴玨。 “阿彰,”永安侯夫人有些心虛,不敢直視裴璋:“我有話要和你說?!?/br> 裴璋目光一掃,淡淡道:“母親是要回永安侯府了吧!” 永安侯夫人:“……” “母親什么都不用說。當(dāng)日我就說過,母親想來小住一段時日,我這個做兒子的不會不允,想回去,我也不會攔著?!?/br> 不知從何時起,裴璋變得越來越冷漠淡薄,便是對著自己的親娘,也是這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裴璋這般通情達理,永安侯夫人松口氣之余,又有些心酸和無奈:“阿彰,你到底要和你父親慪氣到什么時候?難道真要徹底反目決裂不成!” “你身上流著裴家的血,你是他嫡親的長子。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你到底要執(zhí)拗到什么時候?” 你父親是對不住程錦容母女。 可他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為了一個程錦容,你就真的不要親爹親娘了嗎? 礙著裴玨也在,有些話永安侯夫人不能說出口??伤鄣椎陌Q是那樣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