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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將自己的帕子塞進裴繡手里:“你帶了幾條帕子,都被你哭濕了,不能再用了吧!這條拿去擦擦臉?!?/br> 不解風情,就不能替她擦眼淚嗎? 裴繡心里委屈,哭得更起勁了。 江堯頭大如斗,不用多想,也知道裴繡又在怪他不夠溫柔細心了。其實吧,他不是不懂溫柔小意的這一套,就是被裴繡一氣,什么都懶得做了。 江堯深呼吸口氣,伸手將裴繡攬進懷里,拿起帕子為裴繡擦拭眼淚。 期間裴繡身體扭動數(shù)次,將頭別過去幾次,他難得沒動氣,耐心地將她的臉扳過來,將她眼淚擦干凈。也沒嫌棄她哭過的樣子不夠美,低頭吻了吻她的嘴角。 裴繡身體微顫,耳后和臉上忽然發(fā)燙。 他們成親一年才圓房,圓房的時候也不太和諧,她疼得厲害,后來根本不愿和他同房。屈指算來,嗯,一個月最多同房一兩次…… 江堯正值少年,體力精力旺盛,娶了媳婦也沒能體會到軟玉溫香佳人在懷水rujiao融的滋味。心里自然不痛快。久而久之,兩人的隔閡也越來越深。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床榻以外這么親昵地對她呢! 江堯察覺到裴繡的態(tài)度軟化,心里掠過一絲奇怪的悸動,又低頭吻了過去。 裴繡臉頰悄然染上了紅暈。 過了片刻,江堯抬起頭,和滿面紅暈的裴繡對視。 裴繡生得俏麗可人,正是江堯喜歡的那一款模樣。不然,江堯也不會一直忍著她的壞脾氣。 成親以來,裴繡要么冷著臉,要么就是和他慪氣哭鬧,像這般含羞帶怯的模樣,從未有過。 那羞怯的目光,立刻擊中了江堯的少年心。 江堯心里涌起陣陣熱潮,聲音有些沙?。骸鞍⒗C,你別生氣,也別鬧騰了。以后,我對你好就是了?!?/br> 裴繡被他熾熱的目光看著,心跳得飛快。聲如蚊蟻地嗯了一聲,片刻后,悄聲說道:“我以后也不亂發(fā)脾氣了?!?/br> 江堯咧嘴笑了起來,將裴繡緊緊摟進懷里。 …… 這一晚,小夫妻兩個早早就用了晚膳,攜手上了床榻。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是顛撲不破的真理。成親后一直不和諧的小夫妻兩個,這一夜才嘗到了夫妻之樂的歡愉,直到半夜才睡。 睡了兩個時辰,江堯就得起身進宮當值。 江堯一起身,裴繡也跟著醒了,迷迷糊糊地說道:“你怎么這么早就起床了?” 江堯利索地穿好衣服:“我每天都得早起進宮當差?!?/br> 裴繡頭腦清醒過來,頓時有些心虛和羞愧。 成親后,江堯和她同宿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他每日什么時候起,她根本就沒留意關心過。為人妻做到這份上,確實有那么一點點過分了。 裴繡自省了一回,迅速穿衣梳洗,陪著夫婿一同用早膳。 江堯見她眼下有青影,有些心疼,笑著叮囑:“待會兒你給母親祖母請安后,回來多睡會兒?!?/br> 衛(wèi)國公世子夫人一開始打定主意,要好好“調教”兒媳。奈何這個兒媳太能作,衛(wèi)國公世子夫人時常被兒媳氣得頭痛。沒到半年,就免了兒媳“立規(guī)矩”。早晨請了安之后,就打發(fā)裴繡走人,落個眼前清凈。 裴繡請安后,有大把空閑時間,睡半日也沒人管。 裴繡以前視為這是自己作為兒媳的“勝利”。現(xiàn)在忽然羞慚起來。 做媳婦和待字閨中怎么能一樣。平心而論,她的婆婆并不刻薄,是她這個做兒媳的太不知分寸了。 “你安心去當差吧!”裴繡定定心神,沖江堯笑了一笑:“我會好好伺候婆婆的?!?/br> 江堯:“……” 江堯一時還不適應裴繡的轉變,以疑惑不信的目光看了過來。 裴繡有些羞惱,信誓旦旦地保證:“我不會和婆婆頂嘴,你就放心吧!” 再說下去,又該惱羞成怒了。江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笑著點點頭:“你也別累著自己了。要是受了委屈,就等我回來給你撐腰。” 很快,就輪到衛(wèi)國公世子夫人驚愕了。 往日總繃著臉或是一臉受盡委屈模樣的兒媳裴繡,今日乖乖來請安,然后乖巧溫順地自請留下伺候婆婆不肯離去。 這還是她兒媳嗎? 燈筆 ☆、第五百七十八章 泛酸 轉眼半個月即過。 程錦容端坐,伸出手腕。 杜提點凝神診脈,過了片刻,收回手,笑著說道:“脈象清晰,確實是喜脈?!?/br> 雖然早知道是這個結果,這一刻,程錦容的心中依然無限喜悅:“多謝師父為我診脈。” 杜提點捋須一笑,話語詼諧風趣:“以后要謝為師的地方還多的是,不必著急?!?/br> 程錦容平日身體康健,精力體力皆佳。值夜的事多是她的。 自診出喜脈后,她忽然變得慵懶困乏,精力不濟,天還沒黑就昏昏欲睡。杜提點二話不說擔下了值夜的重任。 程錦容笑道:“有師父在身邊,我心里真是分外踏實?!?/br> 師徒兩個說笑幾句,杜提點又特意叮囑:“你有孕之事,早些向皇上稟報。待月份大了,便告假離宮養(yǎng)胎臨盆?!?/br> 程錦容點點頭應下。 官服寬大,能遮掩身形。不過,等孕期過了五六個月,肚子隆起,就遮不住了。挺著孕肚進宮當差,一來疲累,二來也不那么合宜。 幸好有杜提點在,她告假幾個月也就沒那么要緊了。 杜提點又笑著嘆道:“杜鵑那丫頭,心氣頗高,今年沒能考上太醫(yī)院,著實低落消沉了一陣子。” 杜提點口中的杜鵑,正是杜管事的女兒,也是程景安的未婚妻。 每年五月,太醫(yī)院都會舉行一次太醫(yī)考試,每一年只錄取三人。報名者多達上千。這個比例,比起舉人們考進士還要難得多。 三年前,程錦容以首名的成績考入太醫(yī)院,之后一路風光顯赫,成了大楚第一女太醫(yī),深得帝后青睞。對自幼學醫(yī)的女醫(yī)們來說,簡直是勵志的典范和榜樣。 杜三小姐有志成為女太醫(yī),杜管事和杜提點也樂見其成??上?,杜三小姐運道差了些,今年三場考試加起來的總分,正好排在了第四。 杜三小姐心中懊惱不甘,可想而知。她私下去見未婚夫婿程景安,想將婚期延遲一年:“……接下來一年,我要潛心讀醫(yī)書研究醫(yī)例,以備明年的太醫(yī)院考試。實在無心成親。你若不想等,就退親吧!” 程景安想也不想地說道:“別說一年,就是兩年三年我也等你。” 然后,程景安主動和家中父母商議延遲婚期的事。而且,他將此事的原因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只說自己不想早早成親,絕口不提未婚妻半個字。 程方和趙氏心中有數(shù),也未說穿,很爽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