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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朝宗笑著安撫道:“別聽杜仲胡說,我真沒怎么樣,我那會升了官,有不少事要處理,忙的時候沒時間想你,真想你想得不行的時候就去澄園看看,或者去九里巷坐坐。” 顧攸寧聽他簡言意駭,又豈會不知他是故意為了讓她安心,挑那些不重要的說。 她什么都沒說,只是把臉埋到他的懷里,然后更為用力地抱他。 姬朝宗輕輕撫著她的頭,也沒說話,他終于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那一年過得哪有他說的那么容易?那幾百個夜里,他幾乎沒有一個能好好入睡的日子,可既然過去了,何必再說給她聽讓她愧疚難受呢? 他啊,只希望她能像今日這樣高興,永遠高興。 何況這次重逢也讓他想通了許多事,從前兩人的相處看著風(fēng)平浪靜,其實處處都有危機,他們一個不說,一個不問,就算那會真的如他所愿成婚了,以后也還是會面臨許多問題。 倒是這次分開,讓他們各自都成熟了許多。 也讓他們更加清楚彼此的心了。 怕她一個人悶著傷心,姬朝宗主動扯起話題,“剛才談欣走的時候,和你說了什么?” 顧攸寧知道他是在故意扯開話題,也沒拆穿他,抹了下臉上的淚,抬頭看他的時候卻是再好看的笑顏:“她說……” -“顧攸寧,你可別以為我來給你過生日是跟你和好了,我還是不喜歡你,不過嘛,我挺佩服你的……哎,你真的逃婚了啊?還逃了姬朝宗的婚?哈哈哈,你都不知道那天我聽詹叔叔說起你的身份和事跡的時候,我都快笑死了,活該!誰讓他故意拿我當擋箭牌,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要不是那張臉和那個背景,我才不會去接近他呢!” 重復(fù)了談欣的那番話,顧攸寧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其實她也挺有意思的?!?/br> …… “哥?!?/br> 談欣看著自打出了顧府就一直悶悶不樂的談言,不高興地趕馬跟過去,“你干嘛啊,垂頭喪氣的,我都看不起你!” 說完見他還是不說話,又擔(dān)心,又焦急,“你要真喜歡人家就去追啊,這不還沒成婚嗎?就算成婚了也能再嫁啊,我看那姬朝宗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也就官職比你高一些,可你比他年輕呢!” 寒風(fēng)中,談言終于開口了,“可她不喜歡我?!?/br> 他的聲音很輕也很啞,透著難以言說的艱澀,握著韁繩,抿唇,“倘若她不喜歡他,我便是費盡心思也會爭一爭,可我能看出,她喜歡他。” 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只有在看向姬朝宗的時候,眼中才會含著明媚的笑意。 那是從前,他從未見到過的笑顏。 頭頂突然炸開一片煙花。 砰砰砰—— 抬頭,流光溢彩,似銀河傾瀉。 談欣似嚇了一跳,嘀咕道:“這煙花節(jié)都結(jié)束了,怎么還有人放煙花?” 談言沒說話,可他大概能猜到是誰做的,其實那個男人遠沒有平日表露出來的那般傲慢冷漠,至少,他待她的好是真的,就像今天生辰,也是那個男人主動邀請他的。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他疑惑地質(zhì)問姬朝宗:“為什么?你不是不喜歡我嗎?為什么要請我?” “我是不喜歡你。”男人一身黑衣,負手而立,“可我很感激這半年你對她的幫助,你是她的朋友,這樣的日子,我希望她的身邊不僅有親人,也能有好友相伴。” 回憶戛然而止。 而頭頂?shù)臒熁ㄟ€未曾歇散,砰砰砰的,永無止境,有不少人家都出了房間去看,而他目視前方,終于還是釋然一笑。 罷了。 “走吧,”少年將軍揚起手中的馬鞭,“回家了。” “噯!” 談欣本來還在看煙花,聞聲去看,只看到一人一馬離開的身影,“臭談言!”她甩甩鞭子,氣呼呼追上去,“你居然不等我,我要回家和阿娘告狀去!” …… “怎么想到放煙花?”顧攸寧看著頭頂那片流光溢彩,有些驚訝。 姬朝宗撫著她的頭,沒說話,可顧攸寧看著他的眼睛卻猜到了他的用意,之前煙花節(jié)的時候,他們還沒和好,自然沒有一起去看,而如今男人這么做只怕是為了重新補給她一個煙花盛宴。 獨屬于她的盛宴。 眼睛彎成月牙形狀,她沒再說,只是牽著他的手一起去看頭頂?shù)臒熁ā?/br> 姬朝宗仍看著她。 夜空下,兩人一個看著頭頂?shù)奶炜眨粋€看著他心愛的姑娘。 直到煙花結(jié)束,顧攸寧牽牽姬朝宗的袖子,笑著看他,“走吧,去睡覺了?!?/br> “嗯。” 姬朝宗點頭。 看她困得直打瞌睡,他松開她的手走到她的身前。 顧攸寧捂著嘴巴還在打哈欠,看他彎下身,疑惑道:“怎么了?” “上來。” 男人的聲音低沉卻給人一種讓人安心的力度,“我背你回去?!?/br> 顧攸寧有些不好意思,“才這么點路……”說是這樣說,但她還是靠了過去,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臉貼在他的肩上,帶著無比的滿足,小聲說,“好了?!?/br> 姬朝宗穩(wěn)穩(wěn)背起人,像是才想起什么,他說,“我懷里有給你的禮物,你自己拿。” “嗯?” 顧攸寧愣了下,還是伸手摸了過去,摸到一塊紅綢包著的物件,取出來,看樣子像是支簪子,打開一看,果然是簪子,還是一支花開并蒂的金簪。 “顧攸寧?!?/br> 背著他的男人突然開口喊她。 溫柔的男聲攜著晚風(fēng)擦過她的耳畔,她聽他說,“生辰快樂?!?/br> 去年,今年,以后都要快快樂樂。 顧攸寧的喉嚨突然有些癢,眼睛也有些guntang,她輕輕嗯一聲,聲音輕得卻像是聽不見,把簪子戴在髻上,她湊過去給人看,壓著哽咽,笑說,“你看看,好不好看。” 姬朝宗回頭看一眼,花開并蒂,不及她如花笑顏。 “……好看?!?/br> 他的聲音也有些啞。 這支簪子本該在一年前就送給她,他妥帖珍藏一年,如今終于物歸原主。 此后—— 他愿他們?nèi)邕@并蒂之花,同心相連,夫妻恩愛。 “姬朝宗?!鳖欂鼘幹匦掳涯樫N在他的肩上,“我今天很高興?!彼呀?jīng)很久沒有過過這樣的生辰了,以前最多是和嬤嬤她們吃一碗長壽面。 像這樣,親人好友皆在身側(cè),歡聲笑語一晚上的日子,她真的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嗯?!?/br> 男人的臉上也掛著笑,他回過頭,繼續(xù)背著人往前走,風(fēng)燈折射出來的光線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明明是兩個人,卻只有一個影子,“你高興就好?!?/br> 他做了這么多,不過就是為了讓她高興。 “我今天許了三個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