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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紅唇還未喊出聲,那人就已經消失在眼前了。 紅唇重新閉上,她也沒跟著進去。 等杜仲抬了水進來,她才把他待會要換的衣裳放到了里間,而后看著浴桶里那個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想看到她還是在閉目養(yǎng)神的姬朝宗說道:“衣服放好了,我出去等你,有事喊我?!?/br> 雖然清楚這個男人不會說話,但她還是習慣性地說了這么一句。 等說完才打了簾子出去。 姬朝宗聽到她離開的腳步聲,剛才閉著的眼睛終于還是睜開了,眼前仍是一片漆黑,而他不知在想什么,面上閃過無數復雜的情緒,最后化作一聲綿長深遠的嘆息。 等到姬朝宗洗漱完出來的時候,顧攸寧正在鋪床,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她忙走了過去,“洗完了?” 說著便扶住了他的胳膊。 姬朝宗沒甩開她的手,但也沒說話,走到床邊的時候摸到被褥才發(fā)現不對勁,他擰著眉,又往里頭摸了摸,果然,還有一條。 顧攸寧見他發(fā)現,自然沒有欺瞞,一邊給人倒暖胃的安神茶,一邊一點都不臊的撒嬌道:“姬朝宗,腳踏好冷,你予我一半的床吧?!?/br> 她剛才趁著姬朝宗去洗澡的時候,細細想了下昨夜的事。 早間姬朝宗那副模樣,她自然不會認為,也不敢認為是他抱她上去的,便以為是自己睡得昏迷不醒的時候爬上床的,可她剛才仔細打量了下腳踏和床的高度,她就算再厲害,也不至于在意識全無的時候自己翻上床,還把被子也都拿上去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抱她上去的,至于那個人是誰,自然不用多說。 想到他那副口是心非的樣子,明明關心的不行,偏還要冷著一張臉來刺她幾句,好似這樣自己就不算低頭了,顧攸寧強忍著也難以抑制臉上的笑,好在這會他瞧不見,要不然真得羞憤交加,把她趕出去了。 為了繼續(xù)維持她家姬大人的自尊和臉面。 她索性直接上手,撒起嬌,“好不好嘛?我不會打擾你的,就占一點點位置,真的很冷哎,我昨天睡了那么一會,現在還腰酸背痛呢。” 聽她說起“這會還腰酸背痛”,姬朝宗的臉上無法抑制地閃過一抹關切。 昨天就讓她躺了這么一會就腰酸背痛了?怎么那么嬌弱?可想到她往日的嬌軟模樣,輕輕掐一下身上就能留下一大塊紅印,在那冰冷生硬的腳踏上躺下會腰酸背痛也不奇怪。 “誰讓你自己要躺腳踏的?” 冷著嗓子扯了這么一句,但總覺得這話不像譏諷,反倒是關心更多一些,姬朝宗心中的羞惱壓過關切,直接扯過自己被人拉著的胳膊,頭也不回地冷聲一句,“睡得不舒服就去睡別的房間?!?/br> 然后就自顧自躺到了自己的被窩,還特意背過身,不去理她。 顧攸寧看著他這幅近乎落荒而逃的模樣,彎成月牙似的眼睛止不住又漾開一抹濃厚的笑意,她才不會去別的房間呢,也不說話,只是抬手替人掖好被子就往凈室走。 姬朝宗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雖然背著身但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她的動靜,他現在六識和普通人差不多,只聽到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哪里聽得出她是去什么地方?還以為自己那番話真的把人氣走了,姬朝宗睜開眼睛,原本輕抿的薄唇此時已抿成了一條直線,握著被子的手也不自覺地握成拳頭,那沒有光華的眼睛此時更是漆黑一片,像是所有的希望都被人奪走,就連心里也不由自主地閃過一抹失落。 果然…… 她還是走了。 可失落過后又是自嘲。 不是他自己把人趕走的嗎?如今又有什么好失落的? 姬朝宗重新閉上眼睛,卻怎么都睡不著,翻來覆去躺了好一會,直到那先前遠去的腳步聲又重新響了起來,他猛地睜開眼睛,而后……他聽見屋中燭火被人熄滅,而那個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后停留在他的床邊。 “睡了?” 姬朝宗能感受到那人站在床邊,正彎腰低頭看著他。 他緊閉著眼睛,喉嚨干啞,卻一個字都吐不出,只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身邊被子被人掀起,一個溫暖的身體朝他貼過來,所有的寒氣和孤寂在這一息之間驟然無存。 他僵硬著身子,感受著她的依賴和親近。 溫軟的聲音擦過他的耳畔,他聽她說,“姬朝宗,我好喜歡你呀。” 女聲很輕,近似呢喃,像沉入睡眠之際最后的傾訴,縱使是在這寂靜無聲的深夜也很快飄散開去了,可姬朝宗聽得這番話,心臟止不住又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像是有重重的鼓槌在敲擊著自己的胸腔。 一聲,一聲…… 敲得他的舌尖都有些發(fā)麻了。 身邊擾他心緒的女人早已睡著,她像是趨溫的小獸,側著身子蜷著腿,即使身處睡夢中也在不住往他這邊靠,直到把臉貼在他的肩上,聞到那股子熟悉的沉水香味,這才滿意地安睡下來,不再亂動了。而姬朝宗卻因為她的靠近而僵硬著身子,看不見任何事物的鳳眸就這樣呆滯地看著床板的方向,直到身邊又傳來一聲很輕的呢喃。 “……冷?!?/br> 他才驟然清醒過來,伸出僵硬的胳膊,探了探隔壁的被窩,觸手一片冰涼,就連她的身體也是,這厚實的被褥不僅沒有溫暖她的身體,反而還帶走了她身上原本的熱度。 姬朝宗擰著眉,知道她一向怕冷,從前就是穿再多,手腳都冷冰冰的,晚上他把人抱在懷里得捂上好久,她才會熱些,這會倒也顧不得明日醒來會被她發(fā)現了,大不了……他輕輕抿了下唇,再裝作不知道好了。 剛想把人抱到自己被窩。 發(fā)覺自己的手也有些冰涼,姬朝宗又縮回手,放輕動作搓了好幾下,不敢放重聲音怕吵著她,等到手心逐漸熱了,他這才重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人抱進自己的被窩,用自己的身體去溫暖她冰涼的身子。 顧攸寧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這一份溫暖,原本緊蹙的柳眉終于松開,她又朝人靠過去一些,帶著依賴和親近,輕聲喊道:“姬朝宗?!?/br> 似夢似醒的呢喃讓姬朝宗的身子驟然又變得緊繃起來。 不敢說話,更不敢動作。 等察覺她的氣息均勻,并未有醒來的跡象,這才輕輕“嗯”了一聲,回應她,說話的時候,他也沒有松開她,一手攬著她,一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在這凜凜冬日,在這寒風蕭蕭的夜里,他用這樣的舉動安撫著她的不安。 “睡吧?!彼f。 屋中驟然又變得安靜下來。 姬朝宗卻沒有一絲睡意,仍抱著她睜著眼,他終究還是沒有辦法推開她,更加沒有辦法傷害她,即使來前想了那么多,可真的見到了她,還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