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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門開著,甚至就連腳鏈也都松開了,那只金絲雀也醒著,可它仍舊躺在里頭,沒有一點(diǎn)要出來看看的意思,姬朝宗想起剛撿到它的時(shí)候,它還難以馴服,把他的手都抓破了好幾次。 可就這么短短半年的光景,它就變得如此溫順。 明明這是他想要看到的光景,也是他想要對顧攸寧做的事,既然說什么做什么,她都不聽不管不理會,那不如就把人困起來,把人困起來,她就再也不能離開她了。 可想到這幾日見面,她低聲下氣甚至到近乎溫馴的模樣。 姬朝宗卻又有些猶豫了。 當(dāng)初他喜歡上顧攸寧,不就是貪慕她在馬背上那副恣意瀟灑的模樣嗎?不就是因?yàn)樗推渌瞬灰粯訂幔咳羰沁@樣帶走顧攸寧,縱使能讓她一輩子陪著他,可那樣溫馴到失去靈魂的顧攸寧,還是他愛慕的人嗎? 他要的是一個(gè)活生生,有靈魂,有喜怒哀樂,會同他撒嬌會和他發(fā)火的顧攸寧。 而不是一個(gè)只會服從于他、聽命于他的軀殼。 心里五味陳雜,眼底也好似爬上了一層痛苦,姬朝宗緊緊攥著自己的手,抿著唇低著頭,他到底……應(yīng)該拿她怎么辦? * 夜已經(jīng)深了。 半夏蹲在地上紅著眼眶給顧攸寧上藥,看著那原本白皙的肌膚,此時(shí)手肘和膝蓋卻烏青一片,又是心疼又是氣惱,“都讓您不要去了,您還非要去?!?/br> 說完見她垂著頭,神色黯淡,還想再說幾句又住了口,低聲問人,“姑娘,您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她也不知道。 就像姬朝宗拿她沒辦法,她也拿他沒辦法。 從前離開他是以為自己那樣做對他是好的,離開了她這樣的女人,他的余生才會幸福,但很明顯,她所謂的為他好根本沒有得到她想要的效果,反而讓兩人都被過往所困,彼此煎熬,互相難受。 半夏看著她,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為難,想了想又問出一個(gè)問題,“如果姬大人讓您跟他走,您會走嗎?” 這次顧攸寧倒是沒有猶豫,看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的聲音還有些啞,可語調(diào)卻很堅(jiān)定,“如果他需要,我會跟他走?!?/br> 半夏張口,最終卻只是動了動嘴唇,一個(gè)字都說不出,她那日和三七說“冤孽”還真沒說錯,不管是對姑娘而言,還是對那位姬大人,這兩人這輩子無論結(jié)果是好是壞,都分不開了。 她也沒再勸,給人擦完藥,收拾東西的時(shí)候才說道:“您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奴婢會一直跟著您的。” “半夏……” 顧攸寧啞聲喊她。 半夏聽出她話中的自責(zé),回頭笑看她,“您只要別丟下奴婢就好。” 顧攸寧剛要回答,門被人從外頭推開,李嬤嬤端著湯水走了進(jìn)來,看著兩人望過去的目光也笑道:“還有老奴,無論姑娘做什么決定,可別把咱們落下。” 看著這兩張熟悉的面孔,顧攸寧眼眶微紅。 她什么也沒說,只是看著她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喑啞著嗓音應(yīng)了一聲“好”。 * 翌日。 顧攸寧沒有去西樹胡同。 她擔(dān)心姬朝宗,卻也怕自己這樣冒昧前去更加惹人心煩,但待在家里更怕小滿擔(dān)心,索性便去了酒肆,這會還早,酒肆沒什么客人,三七和半夏收拾東西,她就坐在臺后翻著賬本,聽到腳步聲剛想招呼人就看到談言走了進(jìn)來。 從前精神氣十足的少年郎,今日臉色卻有些蒼白。 想到昨日談欣憤憤離去,應(yīng)該是和談言說了什么,顧攸寧也不在意,朝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談將軍。” “阿寧……” 談言看著她一如往常的面容,想到昨日阿欣說得那番話,垂著眼走過去,和人告罪,“昨日阿欣是不是惹你生氣了?她從小就被我們寵壞了,你別介意,我昨日已經(jīng)罰過她了?!?/br> 顧攸寧笑笑,她原本就不介意,何況她也早就懲戒過她了。 便實(shí)話實(shí)話,“談小姐并未對我如何。” 又看了一眼談言一副猶豫躊躇的樣子,心里猜到他要問什么,放下手中的毛筆,問人,“談將軍是有什么話要和我說嗎?” 談言抬起眼簾,與那雙澄凈的眼眸一撞,忙又低下頭。 但很快,他又抬了頭,看著顧攸寧猶豫著發(fā)問,“阿寧,你對那位姬大人是……真心的嗎?” 幾乎是在他說完的這剎那,顧攸寧就回答他了,“是?!?/br> 看著少年郎驚愕的眼眸,她沒有一絲隱瞞的意思,大方道:“我對他,是真心的?!?/br> 見慣了顧攸寧拒絕別人,這還是談言第一次聽她承認(rèn)對別人是真心的,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情緒,若說傷心多些,倒不如說茫然更多些,“為什么?” 他喃喃問她,“你跟他不是才認(rèn)識嗎?” 他自然不會以為阿寧是因?yàn)榧С诘谋尘昂蜋?quán)勢,可就是因?yàn)榍宄?,他才更加怔楞?/br> 顧攸寧剛要回答就看到杜仲氣喘吁吁跑了進(jìn)來,少見他這幅急切模樣,比上回來找她時(shí)還要急切,她心下一緊,也顧不得回答談言,忙從臺后轉(zhuǎn)了出去,眉目擔(dān)憂地問道:“怎么回事?” 杜仲:“大人出事了。” 一聽到這話,顧攸寧身子虛晃,差點(diǎn)就要摔倒,手撐在桌子上,等站穩(wěn)后,她甚至沒有問他是出了什么事就直接提步往外走去,杜仲見她離開也連忙跟了出去。 第97章 重逢后的第四天 等談言回過神, 顧攸寧和那個(gè)黑衣護(hù)衛(wèi)已經(jīng)不在酒肆了,他連忙提步追了出去,可外頭只有呼嘯而去的馬車留下來的漫天灰塵, 想到剛才顧攸寧離去時(shí)的緊張和擔(dān)憂,他也沒耽擱,剛翻身上馬想追出去就看到談欣騎著馬在另一端。 她應(yīng)該也看到了先前的場景, 這會正扭頭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 等收回目光就瞧見了談言。 “哥哥!” 她一邊高聲喊人, 一邊握著韁繩朝談言的方向靠近, 臉上很不高興,聲音也很重, “我就知道你在這個(gè)地方!”說話的時(shí)候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酒肆,一臉不滿的樣子, “我不是都和你說清楚了嗎, 你怎么還來找她?” 談言這會沒心情理她, 只想追上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隨口丟下一句“不關(guān)你事”就直接擎僵策馬離開了。 談欣連著喊了他好幾聲也沒把人留下,看著跟陣風(fēng)似離去的身影,又氣又惱,手里的鞭子不滿地在空中連著揮了好幾下,憤憤道:“顧攸寧到底給你們下了什么迷魂藥, 一個(gè)兩個(gè)這么顧著她!” 姬朝宗也就算了,就連自己的哥哥也是! 談言雖然沒追上馬車, 但他知道姬朝宗住在什么地方,自然往西樹胡同那邊去,可還沒到那邊,他就又被人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