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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人。 可男人卻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腳下步子虎虎生風(fēng),很快就沒了他的蹤影。 等隨懷回過神,忙轉(zhuǎn)頭吩咐人,“快,快派人去其他幾個關(guān)口問問有沒有李成元他們的蹤跡!”他可不想因為這樣的事得罪這位姬大人。 姬朝宗出京兆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喊來杜仲,吩咐了和隨懷一樣的話,“讓扶風(fēng)帶著三十六衛(wèi)沿著官道一個一個城門去找李成元等人的蹤跡。” 杜仲聽到這話,吃驚地連臉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了。 姬家三十六衛(wèi)是姬家最精良的一支護衛(wèi),這里面的人不僅武功高強還十分有本事,有擅長追蹤的,有擅長制毒的,有擅長打聽消息的,還有易容…… 這么多年,別說出動整支護衛(wèi)隊了,便是單把人拎出來都是極少的事。 可杜仲哪里敢反駁? 這陣子主子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 外頭的人都在傳主子怕是瘋了,為了一個女人連朝都不去上,每日只知道待在京兆府排查來往的人口,就連家都不知道回了,杜仲輕輕嘆一口氣,應(yīng)聲之后又和人說,“主子,明日就是除夕了,老夫人和長公主都等著您回去?!?/br> “您……” “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家了?!?/br> 聽到這話,姬朝宗神色微頓,半晌才垂下眼瞼輕輕嗯了一聲,“知道了?!?/br> 這夜姬朝宗還是回去了,從前熱熱鬧鬧的姬家今日卻安靜得很,不似以前吃完飯還會陪著姬老夫人一道打葉子牌,看煙花守歲,今日吃完晚飯,姬老夫人便發(fā)了話,“六郎留下,你們都先退下吧?!?/br> “是?!?/br> 蕭雅有些不愿離開,目光擔(dān)憂地看著姬朝宗,最后還是被姬衡牽著離開了。 等到主子們告退,瓊香也領(lǐng)著人退下了,姬老夫人看著身旁沉默寡言的姬朝宗,沒說話,起身往里頭走,剛在羅漢床上坐下就看見她一向疼愛的孫子已經(jīng)跪了下去。 打小也沒讓人怎么跪過,姬老夫人當(dāng)即就想讓人起來,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捻著手里的佛珠,沉聲問人,“你還想瘋到什么時候?” 未聽他答話,又來了氣,“那個女人都已經(jīng)離開你不要你了,你何必死死追著不放?”見他臉色微白,往日紅潤的嘴唇此時也蒼白得不行,到底不忍,姬老夫人又緩和了語氣,“六郎,不要為不值得的人作踐自己,你該放下了?!?/br> “祖母。” 姬朝宗啞聲喊人,“我放不下?!?/br> 他抬起臉,目光沒有絲毫避諱地看著姬老夫人,晚風(fēng)呼呼恍若嗚咽聲,而他語調(diào)微顫,也好似夾雜著哭音,“我試過了,可我還是放不下。” 最開始拿到那封信的時候,他第一個念頭是錯愕,錯愕顧攸寧居然會離開他。 他對她不好嗎? 他為她做得還不夠多嗎? 為什么她要離開他? 錯愕過后便是憤怒,他這輩子,第一次真情實意對一個人好,拋下身份,扔掉臉皮,做了這么多就是希望兩個人能一輩子在一起。 可她呢? 她甚至都沒有問過他是什么想法,就直接給他判了死刑! 不是沒想過放下她,忘記她。 既然顧攸寧離開他,不要他,他又何必對她耿耿于懷?這世上女人那么多,他就不信找不到比顧攸寧更好的! 可他做不到。 他睜開眼睛閉上眼睛都是顧攸寧的身影,他記得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一切,記得她跟他說過的所有的話,顧攸寧是他唯一愛過的女人,也是他如今最為憎恨的女人,所有的愛恨交織在一起。 放下? 忘掉? 怎么可能? 他要找到她,無論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要多少時間,他都要找到她! 他要讓她知道她究竟做了怎么樣的蠢事,要讓她明白離開他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既然他的真心,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足以抵消她心中的不安,那以后就索性把人綁住吧,他會為她鑄造一個籠子,一條金鏈子,把她永遠困在里面,讓她一輩子都沒辦法再離開他! 許是看到他眼中的瘋狂,姬老夫人的心猛地跳了下,聲音也夾雜了一些驚懼,“六郎,你想做什么?” 姬朝宗斂眸,壓下心中所有的思緒,“我如今只想找到她。” 不等人再說,他便已經(jīng)開口,“祖母,您知道我的性子,我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彼f完又俯身朝人磕了個頭,涼意從殷紅的毛氈傳入額頭,他卻不曾起身,“這回,恕孫兒不能聽您的話了?!?/br> 他說完便起身離開。 姬老夫人看著他的身影,想到不久前,他還闊步抬首,一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而如今卻好似被陰霾和孤寂所縈繞,張口想喊人,又知自己喊不住。 最終也只能搖頭,嘆一聲,“冤孽啊。” * 這日之后,便是元旦。 姬朝宗倒是未像從前似的,整日不著家,他陪著家人過年,也接待來客,好似和從前沒什么兩樣,但任誰都瞧得出他是真的變了,從前那個笑意永遠不下臉的姬朝宗成了一個不會笑的人。 京城更是有人說這位姬大人如今是真的變成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了。 以前只是覺得他矜貴、不可攀,但總歸還是能說笑幾句,如今卻連靠近都不敢,生怕離得近些就會被他身上的寒意所侵。 …… 時間過得很快。 很快,大半年過去了。 沒有人因為旁人的離開而停下腳步,若不是姬朝宗的變化太大,只怕這京城諸人早就忘記顧家兄妹了。 這大半年倒是也發(fā)生了幾件事,頭一件就是姬朝宗已經(jīng)升任都察院的左御史,成了大周最年輕的都察御史,如今的都察院再不是從前眾年輕官員羨慕的逍遙地了,自從去年那件事之后,姬朝宗就變了個人,不僅不再笑,手段也變得凌厲許多。 從前的笑面虎成了一條瘋狗,讓官場上的人一個個都怵得不行,生怕犯了什么錯事落到他的手中。 還有一件卻事關(guān)國運和儲君。 幾月前突然查出太子體弱并非因為早產(chǎn),而是被人用了兩物相克,才會從小體弱多病,圣上震怒,可早先跟著淑慧皇后的故人大多都死了,想要再查以前的事談何容易?好在幕后真兇雖未查到,太子的身體經(jīng)診治卻好了許多。 又是一年立冬。 姬朝宗在家中吃過晚飯便起身去了澄園。 他這大半年都是這樣,雖說會在家中吃飯,卻從不留下,大多時候就住在澄苑,偶爾也會去九里巷……起初姬老夫人和蕭雅還會留他,后來見他態(tài)度堅決也就隨他去了。 蕭雅看著他離開的寂寥身影,心里難受。 姬衡瞧見了便輕輕握著她的手,柔聲勸道:“他不是小孩子了。” 坐在主位的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