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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還十分難看,也不知道是沒吃早飯還是一大清早被人氣到還沒緩過來,就連胃都開始疼了起來……擰著眉抿著唇,手撐在腹部,等到都察院的時候,那股子難受勁才稍稍散去一些。 他握著官帽下了馬車。 杜仲發(fā)覺他臉色蒼白,忙皺了眉擔(dān)憂道:“主子,您的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沒事?!?/br> 姬朝宗的聲音還有些啞,剛要提步進(jìn)去,想起一事又沉聲囑咐道:“回頭你去譚大夫那邊,問他怎么避孕,再問他要些女子吃了不傷身體的藥?!?/br> 看著他呆怔的神色也懶得再說,仍沉著一張臉自顧自往里頭走。 不是不清楚那丫頭在想什么。 剛才那么生氣,也不單單只是因為她讓扶風(fēng)準(zhǔn)備避子湯……現(xiàn)在這種時候,他清楚她的確不適合留下孩子。 她現(xiàn)在這個身份,若是再來一個孩子,只怕祖母和母親更加不會接受她。 這些他都清楚。 他只是生氣,她說起那些話的時候能這么輕松,這么自然,甚至就連說起那勞什子根本就不存在的“世子妃”也能一點醋意都沒有。 她把他當(dāng)什么?又把自己當(dāng)什么?難不成她就真的只想跟他玩一場露水姻緣?! 越想越生氣。 姬朝宗只覺得自己的胃又開始難受起來。 路過的一些同僚見到他忙朝他問安打招呼,若放在從前,姬朝宗必定會笑著回應(yīng),可今天他卻一點心思都沒有,臉色陰沉地往里頭走,聞言也只是點了點頭。 “姬大人這是怎么了?”有人見他神色不對,忍不住壓著嗓音問身邊人。 “最近姬大人還真奇怪,昨天臉上滿是笑容,我拿錯一個要緊的案子,都沒訓(xùn)我,怎么才一晚上的功夫就變成這樣了?” “咱們今天還是小心些,免得觸到大人的火氣?!?/br> 雖然姬大人平時都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可要是真生起氣來,可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 澄園。 扶風(fēng)準(zhǔn)備好馬車便回來喊顧攸寧,看到桌子上一點都沒動的早膳以及見了底的避子湯,她腳步一頓,迎面碰到打了簾子出來的顧攸寧,見她臉色已恢復(fù)正常,便也斂了心思同人說,“姑娘,馬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嗯?!?/br> 顧攸寧點點頭,“走吧?!?/br> 她沒拿什么東西,雖然不清楚姬朝宗今日為什么會這么生氣,也不清楚他們之間會變得怎么樣,可他們這段關(guān)系,只要他沒說結(jié)束,她就不會離開……可心里到底還是有些不大舒坦,也有些擔(dān)心。 他今早一點東西都沒吃,也不知道會不會餓著。 秉著這樣的心情往外走。 澄園雖然沒多少伺候的人,但一應(yīng)打掃洗衣做飯還是有幾個的,這會看到她和扶風(fēng)出去便都語氣恭敬地同她請安,“夫人?!?/br> 乍然聽到這個稱呼,顧攸寧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她腳下步子一頓,目光呆怔地去看那些下人,可他們都低著頭,怎么會看到她臉上的愕然?還是扶風(fēng)心細(xì),見她這幅神情便低聲說道:“這是昨兒夜里主子回來時候吩咐的?!?/br> 揮手讓那些下人退下,然后繼續(xù)扶著顧攸寧往影壁走,嘴里繼續(xù)說道:“姑娘,主子待您是真心的。我從小跟著主子,從未見他對誰這樣認(rèn)真過,他不是只想跟你玩玩,也不是貪圖一時新鮮,他是真的想跟您好好過的。” 顧攸寧聽著這番話就像是愣住了一般,遲遲都不曾張口說一句話。 須臾, 她才垂下眼眸輕輕嘆了一聲,吐出很輕的幾個字,“我知道。” 可即使他是真心,他們之間橫亙的東西也實在是太多了,這些東西注定他們不能好好在一起……顧攸寧突然覺得剛才的那種沉悶和窒息感又回來了。 其實姬朝宗今日有一番話說錯了。 即使有朝一日,他真的不要她了,她也不可能輕輕松松離開,更不可能嫁人……享受過這樣一個男人全部的愛意,即使這份愛意并不長久,她也不可能再看上其他人了。 她會用一輩子銘記他。 …… 路過官街的時候。 因為前頭人太多,太擁擠,馬車一時不好前行。 顧攸寧自從上了馬車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這會即使察覺到馬車并未前行也未曾睜開眼睛,直到聽到外頭傳來幾句,“這便是江蘇徐家的二公子,不是才上任翰林院嗎?怎么成這幅樣子了?” “你還不知道?這姓徐的當(dāng)初糟蹋了一個女子,偏偏那女子是有人家的,他把人家糟蹋了還不算,后來居然怕她告發(fā),直接把人投到井里去了,可憐那女子肚子里早就有了孩子,最后落得一個一尸兩命的結(jié)果。” “那他夫家就沒說?” “他們怎么敢?徐家在江蘇就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再說她夫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徐家送了銀子又送了女人,自然就不把這事當(dāng)回事了,這次還是那女人的meimei偷偷跑到京城,告發(fā)了此事,要不然只怕那女人的冤屈這輩子也洗不清了?!?/br> “這人看著衣冠楚楚,沒想到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徐家這次也算是完了,這小兒子殺人,大兒子經(jīng)商也不干凈,聽說那徐大人還被人告發(fā)貪污……我看,這次徐家啊算是徹底完咯?!?/br> …… 外頭議論紛紛。 顧攸寧聽了幾嘴便睜開眼。 扶風(fēng)見她睜眼便低聲說道:“今日是徐元達(dá)流放的日子?!?/br> 顧攸寧掀起車簾,恰好看見徐元達(dá)被人推搡著往前走,從前錦衣華服、溫潤如玉,此時卻蓬頭散發(fā),一身囚服,手上、腳上全是鐐銬,走得慢些就會被身后的官差甩鞭子。 那些官差一看就是被人提點過的,手上的力道重得很,徐元達(dá)好幾次被打得摔在地上求饒,哪里還有當(dāng)初的君子模樣? 當(dāng)初知道他跟顧婉設(shè)計她的時候。 顧攸寧是真的動了怒,也是真的想他死,甚至想過不少法子,如果不是后來姬朝宗的那番話,她可能真的會動手。 如今—— 如今這人于她而言,就如塵埃一般,已經(jīng)不會讓她動怒生氣。 知道這一切都是姬朝宗的功勞,那個男人既不愿她沾半點鮮血臟污,也不愿讓她委屈求全,所以籌謀算計卻連一句求夸的話都沒說……顧攸寧心下一動,可想到兩人早上不歡而散,心口又仿佛被針刺過一般,握著車簾的手指也跟著收了起來。 她沒再看徐元達(dá),放下車簾,任由外頭紛紛鬧鬧,而她重新垂著眼睛,等馬車前行。 等回到九里巷。 顧攸寧剛下馬車便發(fā)覺家門前居然停著一匹馬,就連門也開著,和扶風(fēng)對視一眼,她擰了擰眉,一邊進(jìn)去,一邊喊半夏的名字,見人出來便問,“誰來了?”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