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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成宣。 蕭成宣今年不過七歲,是故去的瑞王妃所生, 瑞王風(fēng)流了大半輩子, 子嗣卻十分艱難,這唯一的兒子自然成了他的心頭rou, 又因?yàn)樗麖男]了母親, 整個瑞王府和瑞王妃的母家都拿他當(dāng)小祖宗一樣看待。 平日那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從來都只有他欺負(fù)別人的份。 如今卻花著一張小臉,抱著瑞王的大腿,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嗚嗚嗚,父王, 疼,疼死我了!父王,我的臉是不是破相了?!?/br> 他身邊的嬤嬤見他邊說,邊拿手往傷口去摸,忙去阻攔,又小心勸道:“世子爺,您這會千萬別拿手碰臉,大夫馬上就來了,您放心,不會破相的?!?/br> 看著自己幼子的這幅慘狀,瑞王一張臉鐵青得不行。 身旁徐氏臉色也不好看,這會正伏小做低給人道著歉,“瑞王,妾身已經(jīng)著人去請大夫了,不如讓人先帶小世子回去歇息,等大夫來了再給他好好看看?!?/br> 跟著瑞王同來的顧廷撫也一并給人道著歉,“是啊,王爺,這里太陽那么曬,不如您和小世子先回屋歇息?!?/br> “顧大人,”瑞王聽他開口,倒是終于出聲了,“今日這事,你若是不給本王一個交代,可就說不過去了啊?!彼m然為人風(fēng)流,在朝堂也沒什么建樹,但畢竟是皇親國戚,沉著一張臉的時候還是有些氣勢的。 顧廷撫理虧在先,自然不敢多言,忙道:“下官一定會給王爺一個交代。” 說著便去看站在一旁的顧承瑞。 顧承瑞比蕭成宣只大了一歲,穿著一身藍(lán)色錦服,在這樣喧鬧的場景和眾人的注視下也面不改色,輕輕抿著唇,小臉雖然蒼白,卻顯出幾分不服輸?shù)膱皂g。 脊背挺直。 好似永遠(yuǎn)都不會低頭。 “承瑞,”顧廷撫看著他這張和顧廷軒頗為相似的臉,眼眸微沉,“過來和世子道歉?!?/br> 剛才還哭聲喧天的蕭成宣一聽這話立馬止了哭聲,轉(zhuǎn)過頭去看顧承瑞,小小的眼睛閃爍著憤恨,其余人也都把目光放在了這個年幼的小孩身上。 顧承瑞聞言,袖下的手又握緊了一些,卻還是沒有邁出一步,依舊冷著小臉執(zhí)拗道:“我沒錯,我不道歉。” “你!” 當(dāng)了三年多的家主,已經(jīng)很久沒被人這樣拂落臉面的顧廷撫一臉不敢置信,緊接著又有些生氣,瑞王那張臉更是立刻就沉了下去,旁邊圍觀的一眾婦人也都紛紛擰起眉,低聲議論起來,“這孩子是怎么回事,打了人還不道歉,真是一點(diǎn)禮貌都沒有?!?/br> “我看當(dāng)初陛下就不該把他們姐弟留下來,他爹是那個德性,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蕭雅一聽這話就皺了眉,剛要說話,就見剛才神色還算平靜的顧承瑞突然拿起手里的石子朝剛才說話的婦人砸去,雙眼通紅,嘴里還厲聲說道:“不許你這樣說我爹!” 那石頭其實(shí)也就丁點(diǎn)大,就算打到人身上也不會疼。 可那婦人顯然還是被嚇了一跳,等反應(yīng)過來立刻尖叫起來,“哎呀!你這孩子怎么回事,眾目睽睽居然還敢打人!” 說著又去質(zhì)問徐氏,“顧夫人,你是怎么教孩子的!” 徐氏的臉色也不好看。 如今顧承瑞算是被他們收養(yǎng)著,一概言行自然同他們脫不了干系,她一邊同瑞王和那位被打到的夫人道著歉,一邊沉著臉去看顧承瑞,“承瑞,快跟世子和李夫人道歉。” “不!” 顧承瑞雙眼通紅,兩只手緊緊攥著,小臉也紅得不行,整個人就像一只受了刺激的小獸。 嘴里仍舊說道:“我沒錯,我不道歉!” “承瑞,”顧婉走過去牽他的手,彎著腰,柔聲哄道:“你先和世子還有李夫人道個歉,他們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和你計較的?!?/br> 顧承瑞此時早就被激怒了,一聽這話,直接拂開她的手,高聲道:“我說了不道歉就不道歉!” 顧婉被他一推,一時不察竟往旁邊摔去,還是侍棋扶了她一把,“姑娘,您沒事吧?” “……沒事?!鳖櫷駬u了搖頭,但看著顧承瑞的目光卻帶了些無奈,似乎自己也無能為力了。 這下子,無論是圍觀的人還是徐氏等人,臉色都變得不大好看起來,尤其是徐氏,見顧承瑞剛才居然去推妙儀,目光更是當(dāng)場就沉了下去。 “來人!” 她沉聲發(fā)話,“把小少爺帶去祠堂,沒我的命令,不許放他出來?!?/br> 翠荷等人連忙應(yīng)是。 剛要去拿人,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道厲聲,“住手!” 裹挾著冷意的女聲在這方天地響起,眾人循聲看去,只見容色艷絕的少女正大步朝這邊走來,她明艷的小臉此時欺霜賽雪,整個人就像是從九寒天里出來,目光在四周梭巡,待瞧見顧承瑞的身影時,一直緊繃著的臉稍稍緩和了一些。 沒看其他人,她徑直朝顧承瑞走去。 而剛才面對眾人都能不低頭的顧承瑞在見到顧攸寧出現(xiàn)的這剎那,突然就掉了眼淚,就像是受傷的小獸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可以縱容自己變得軟弱了,他掙開幾個婆子的桎梏,朝顧攸寧的方向跑去,委屈的哭聲從喉間吐出,眼眶紅紅地喊人,“阿姐。” “別怕,阿姐在?!鳖欂鼘幧焓址鲎☆櫝腥?,蹲下身握著他的胳膊細(xì)細(xì)看了一遭,見胳膊和后腦勺都有血跡,眸光微沉,紅唇也緊抿成一條直線。 徐氏剛才被她這一聲唬住。 此時反應(yīng)過來,臉色越發(fā)難看,沉著嗓音說道:“寧姐兒,你可算是來了,你若再不來,只怕我們這誰也降不住他?!庇终f道,“他打傷瑞王府的世子爺在先,不聽管教也就算了,還拿石子砸李夫人?!?/br> “我們顧家的臉面全都被他丟盡了!” “阿姐……”剛才一個字沒說的顧承瑞此時看著顧攸寧卻害怕起來,似乎是怕自己的阿姐也誤會自己是個壞小孩,他拉著顧攸寧的胳膊哽咽道:“是蕭成宣先說父親和哥哥的壞話,也是他先拿石子砸我,我開始已經(jīng)繞著他走了,是他一直追著我,我才反擊的?!?/br> 瑞王一聽這話就沉了臉,“放肆!” “我宣兒無緣無故為什么要打你!”又去說顧廷撫,“顧大人,這就是你顧家的家教?本王好心好意來參加你們顧家的宴會,沒想到……哼!” “今日之事,你要是不給本王一個滿意的答復(fù),休怪本王不客氣!” 顧廷撫和徐氏見他發(fā)怒,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忙彎腰同人告罪:“王爺息怒。” “阿姐……” 顧承瑞到底還年幼,見這番陣仗也有些害怕起來。 “沒事?!鳖欂鼘庉p輕握了握他的手,讓四喜把他照看好,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朝瑞王的方向一拜,低著眉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