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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 姬無雙氣得放下手中的筷子,又要跟從前似的和人吵一架,余光瞥見臉色不大好的祖母和大伯母才狠狠瞪了一眼姬云狂,沒有當(dāng)場同他吵起來,又吃了幾口飯,看著好整以暇吃著飯,一點(diǎn)都沒有受影響的姬朝宗,又忍不住問道:“六哥,你怎么知道那幅畫不是她修的?” 這話倒是讓眾人都抬了頭。 就連姬云狂也好奇起來,“對啊對啊,六哥,你是怎么看出不對勁的?” 姬朝宗吃飯的動作一頓,聞言也只是笑道:“她的手太干凈了,一個會修畫的人,還能修得這么完好如初,絕不可能第一次動手,何況修一幅畫起碼一個月,便是第一次動手也不可能一點(diǎn)痕跡都沒留?!?/br> 這雖然只是他隨手捏出來的借口,卻也是真的。 一個常年畫畫、修畫的人,手指必定會被磨損,出自礦石的顏料本就容易傷害肌膚,更何況她還需要用手指時不時去感受紙張上的顏料,再說修畫耗得時長,可不是一天、兩天,短則一月,長則幾月都是有的,這樣的一雙手怎么可能一點(diǎn)痕跡都不留? 他親眼見過那個丫頭畫到胳膊都酸了,最后卻還是咬著牙提著自己顫抖的胳膊繼續(xù)咬牙堅(jiān)持。 也見過她困得頭跟小雞啄米似的,卻還是怕耽誤時間,拿手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有時候怕自己犯困還特地開著窗,故意讓冷風(fēng)透進(jìn)來,或是喝冷茶,凍得身體都直打哆嗦。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從來不曾退縮過。 如若不是這幾個月,他每日看著那幾幅畫,了解了她作畫和修畫的習(xí)慣,只怕今日還真的就讓顧婉冒名頂替了。 一想到那丫頭辛辛苦苦修的畫差點(diǎn)被其他人冒名頂替,姬朝宗心里的那點(diǎn)不爽也終于生了出來,薄唇繃成一條直線,就連眼中的銳利和鋒芒也有些藏不住了。 飯桌上的人并沒有注意到他此刻的異樣。 聞言也只是沉默不語,倒是姬云狂又夸起姬朝宗,“六哥真厲害!” 姬朝宗聽到這話才斂了眼中的情緒,偏頭笑看了一眼姬云狂,別的話,倒是也沒再說。 等吃完晚膳。 姬朝宗送蕭雅回房,蕭雅內(nèi)心不免有些自責(zé),興致不高,聲音也有些低,“這次是母親輕率了,原本想著她是個好的,縱使有些不足之處也無傷大雅,沒想到……” “這和您有什么關(guān)系?” 姬朝宗扶著她的胳膊,溫聲安慰道:“人家費(fèi)盡心思想騙,您就是考慮得再多,也總有沒想到的時候?!?/br> 蕭雅一聽這話,臉色反而更加難看了。 她從小到大便是天之嬌女,旁人別說騙她了,就是反駁她都是很少的,哪想到如今竟栽了這么大一個大坑,不說自己兒子的親事,就說那幅畫……這幅她原本最為鐘愛的畫,曾見證她跟姬衡走過來的二十多年。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讓她就像是活生生吞了一只蒼蠅似的,以后只怕看到這幅畫就會想到今天的這個情況。 心里不高興,面上也沒藏。 她沉聲道:“這樁事,我會解決的?!?/br> 姬朝宗也沒有說什么,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應(yīng)了,等把人送回院子,他也沒有久留,自己抱著烏紗帽回了自己的院子,他一向不喜歡自己屋子有多余的人,等到杜仲吩咐人準(zhǔn)備了沐浴用的水,便讓人都下去了。 而他沐浴過后,換了一身寬松的服飾便去了書房。 離書桌最近的架子旁懸掛著一副畫,正是那日讓顧攸寧修繕的,上頭的山水人物栩栩如生,一點(diǎn)都看不出曾經(jīng)破損的痕跡。 “喵?!?/br> 福福踩著輕快的腳步,從外頭溜進(jìn)來,看到熟悉的身影便黏了過去,似乎是想要讓人抱,拿臉貼著他的腿,仰著頭,一刻不停地喵叫著。 姬朝宗垂下眼眸,掃了它一眼,倒是如他所愿蹲下身子。 福福高興地剛要撲過去卻被人按住了頭,男人手掌很大,貼著它的頭,讓它一下子連視線都變得模糊了。 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他的福福不滿道:“喵!” “嘖?!?/br> 姬朝宗按著他的頭,一點(diǎn)都沒覺得自己欺負(fù)了它,仍用傲慢到不可一世的語氣說道:“蠢貓,知不知道你那野主人做了什么?” 剛才因?yàn)樗蝗嗣懊斕娑凰?/br> 如今—— 他舌尖抵著后槽牙,臉上是藏不住的不高興,“你那野主人啊為了錢敢伙同別人騙我,你說,我要不要給她點(diǎn)顏色看看呢?” 福福哪里知道他在說什么,只知道自己被按得不舒服極了,等他說完便又“喵”了一聲。 “哦,” 姬朝宗扯唇笑道:“你也同意啊?!?/br> 他邊說邊收回手,站起身,目光重新看向那副懸掛的畫,晚風(fēng)輕拍窗木,靠近軟榻的那一排窗正大開著,如今四月多了,夜里也不似從前那般寒冷,姬朝宗任那風(fēng)卷著袖子。 而他負(fù)手站在畫卷前,眼中似乎閃爍著瑰麗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恭喜顧婉收獲姬家人厭惡牌一張。 and 老姬:我討厭女人哭,我絕不會因?yàn)榕丝薅能洠?/br> 這肯定會成為又一個真香現(xiàn)場qwq 想勸告老姬,做人還是真實(shí)點(diǎn),不然現(xiàn)在說下的話,以后都會成為一次次打你臉的證據(jù)(狗頭) 第34章 大夢一場 顧家。 西院。 四月的夜, 外頭的晚風(fēng)還是暖的,可屋中卻像是處于寒冬臘月一般,坐在主位上的顧廷撫雙眉緊擰, 似是不敢置信,瞪著眼睛問, “你說什么?” 沒聽到顧婉的回音, 他僅剩的耐心也徹底消失殆盡,把手里的茶盞重重?cái)R在桌子上, 沒忍住, 聲音也跟著提了許多, “你再說一遍!” “什么叫做你跟姬朝宗成不了了?” 顧婉此刻就像是受了天大的打擊一般,再無從前的沉穩(wěn)持重,別人聲音一響,她就忍不住白著小臉狠狠打個哆嗦。 話倒是更加不敢往下說了。 從前端正挺直的脊背微微弓著,小臉更是蒼白地不行, 雙臂緊緊抱著自己的胳膊,她整個人就像是蜷縮在椅子里, 好似只有這樣才能給予她一丁點(diǎn)安全感。 徐氏心疼她, 不忍見她這般, 忍不住去說顧廷撫,“你這么大聲做什么!”可她心里也著急,說了顧廷撫一句便也急著去問顧婉,“妙儀,到底是怎么了?” “早先你不是還派人來家里傳話說要在姬家用晚膳嗎?怎么……” 想到剛才晚飯時分,他們一家人正高高興興吃用著,顧婉突然紅著眼眶闖進(jìn)來,抱著她就痛哭流涕起來, 嘴里還一個勁地呢喃著“母親,完了,我完了,我跟姬朝宗徹底完了……” 心臟忍不住揪緊,眉也跟著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