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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是次子的緣故, 家里老太太和他母親從小就寵著他,念著他年紀還小,在有些事上也從來不曾拘束。 如今出了事,老太太和許夫人哭得眼睛都要瞎了,趁著許弘進去和京兆府尹說話,他們一群人待在外頭又是抹眼淚,又是急道:“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這樣的事?” “之前那個女人的家里不是都打點好了嗎?怎么突然又扯出來了?” “要是安州出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坐在輪椅上的許安清聽著這些話不免蹙眉,他本就身體虛弱,一夜未睡,更顯膚色蒼白,聞言,以手抵拳,咳嗽了好幾聲,出言勸道:“祖母,母親,你們先別急,我去里頭看看父親和京兆府尹聊得怎么樣。” 可許老夫人和許夫人此時一心惦念著許安州,哪有心思理他? 還是跟之前似的,邊罵邊哭。 許安清身邊的小廝看不下去,不禁皺了眉,推著他的輪椅,壓下身子小聲道:“公子,我們先進去吧?!?/br> 語氣卻有著藏不住的憤慨。 自打大公子出事后,家里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老太太和夫人不聞不顧,就連下人們也開始拜高踩低。 難不成大公子就不是許家的子嗣嗎?二公子出事,大公子也是一夜未睡,奔前走后地打聽情況,大公子身體本就不好,老夫人和夫人不關心也就罷了,還總是無視大公子。 他這個外人看著都覺得心疼! 許安清像是已經(jīng)習慣了,面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和許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囑咐一聲便和身邊的小廝說道:“進去吧。” 輪椅往里推。 京兆府的人都認識他,倒也未曾阻攔。 剛到院子里,還未進去,他就聽到里頭父親壓著嗓音問道:“就……真的沒辦法了?” 然后是京兆府尹隨懷的聲音,語氣也很是無奈,“老哥哥,真不是我不幫你,這事要不捅出來也就罷了,可這次是上頭有人特意囑咐的,您說我哪里敢徇私?” “上頭?” 許弘一愣,“哪個上頭?” 里頭似是沉默了一瞬,須臾才傳出許弘驚訝的聲音,“你是說……姬家那位世子爺?” 許安清聽到這,無波無瀾的臉上也終于有了變化,他抬了手,阻止小廝去敲門,而是留在外頭思量著,許家跟姬家雖沒怎么交好過,但也從來沒有生過仇,這些年你來我往的也算是客氣。 難不成是二弟招惹了那位才讓他出手了? 不過如果真是那一位,只怕二弟這次是兇多吉少了。 長指輕叩扶手,他斂目思量著,而里頭許弘的聲音還沒有停下,“怎么會,那位大人不是一向不大理會這些事嗎?”雖說姬朝宗的手段令人害怕,但眾人也都知道這位主子也不是什么事都管,只要不招惹到他,他一向是睜只眼閉只眼。 可若是讓他插了手,那這事就很難善了了。 隨懷也有些納悶,“我也奇怪,所以我才想問問老哥哥,是不是安州什么時候惹到那位大人了,要不然他怎么會插手這件事?” “這……” 許弘皺了眉,臉色也十分難看,“我也不知道啊?!?/br> 可他心里也明白,他這個小兒子一向行事不著邊際又仗著家里老太太寵著,有時候連他的話都不大聽,什么時候招惹到了別人還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要是其他人也就罷了,以他顯國公府的招牌,總不至于擺不平。 偏偏是那位…… 他咬牙切齒,氣得不行,“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畜生!” 屋子里又沉默了許久,隨懷勸了幾句,半晌,許弘推門出來,看到在庭院里的許安清,他神色微怔,等聽人喊了一聲“父親”才點頭嘆道:“你都聽到了?” 許安清也沒否認,點了點頭,又問,“二弟這事怎么處置,隨大人可說了?” “還能怎么處置?”許弘嘆道:“人證物證確鑿,事情處理得又快,咱們家想托人找個關系也難,現(xiàn)在只怕陛下都知道了,你二弟……這次恐怕得去充軍了?!?/br> 充軍算是刑罰中最輕的了。 這也是礙于顯國公府當年有救駕的功勞,要不然就許安州犯得那些事,哪里是簡簡單單一個充軍就能解決的?不過對于許安州這樣從小在脂粉堆里長大的紈绔子弟而言,充軍和要了他的命也沒什么區(qū)別。 許安清也知道有姬朝宗插手,這事便只能這樣了,他抿唇說道:“這陣子我找從前的故交打點下關系,讓二弟在路上好受些,等再過幾年,事情淡下去了,我們再想法子把二弟召回京中?!?/br> 也只能這樣了。 許弘長嘆一聲,看著許安清坐在輪椅上又不禁搖頭,也不知道他們許家這些年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大兒子雙腿盡廢,如今小兒子又犯了事……想到外頭還啼哭不止的母親,更是頭大,“先回去吧。” “是。” 許安清跟著許弘往外走。 許老夫人見他出來,忙止了哭聲,撲過去問道:“怎么樣?安州有救了嗎?現(xiàn)在能跟我們回家嗎?”眼見許弘什么話都不說又急了起來:“你這不說話是什么意思,我寶貝孫子到底怎么樣了!” “母親……” 許弘為難道:“咱們先回家吧,等回家后,我再同您說?!?/br> 許老夫人一聽這話,哪還有不明白的?臉色一變,眼睛一翻,當場就暈了過去,許弘嚇了一跳,連忙讓人攙扶老太太先上了馬車,剛想跟著上車,站在一旁的許夫人也慘白了一張臉,抓著他的胳膊,滿臉不敢置信,“老爺,你這是什么意思?州兒到底怎么了?” 對她, 許弘就沒那么好脾氣了。 想到許安州如今這幅樣子都是她們驕縱出來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落得如今這種地步,此時聽到這番話,他直接甩了袖子罵道:“你還有臉問我,要不是你整日慣著他,他會變成這幅樣子?” 說完也不理她,沉著一張臉上了馬車。 許夫人白著一張臉,被人甩開差點摔倒,許安清正在一旁,連忙伸手扶了一把,神色擔憂道:“母親,您沒事吧?” 可許夫人就跟魔怔了一般,神色訥訥,“我要我兒子,我要我的州兒!”她一邊說一邊推開許安清,“我不要你,我要我的州兒?!?/br> 許安清的手懸在半空,臉上的神情也有一瞬地受傷,可那些丫鬟婆子全把注意力放在許夫人身上,哪有人關注他是個什么情緒?唯獨他身邊的小廝又氣又急,扶著人的胳膊關切道:“公子,您沒事吧?” “……沒事?!?/br> 許安清搖了搖頭,看著懸在半空的手,輕笑一聲收了回來。 眼見許夫人已經(jīng)被人扶著走上馬車,他便收回眼簾,“走吧。”要上馬車的時候才又壓著嗓音囑咐一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