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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打了簾子進(jìn)來,見徐氏靠坐在椅子上,揉著疲憊的眉心,也跟著嘆了口氣,她走上前替人按頭,嘴里低聲說道:“長公主才登門多久,您又何必這會讓大小姐不高興?” “她總要知道的?!毙焓险Z氣淡淡,“與其讓她整日活在夢中,倒不如我親自替她打醒,免得日后和我一樣,受那起子遭罪的苦?!?/br> …… 回到屋中, 顧婉便把其余人都打發(fā)了出去,自己坐回到貴妃榻上,揀起先前還沒繡完的那只荷包,垂著一雙纖長的羽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侍棋察覺到她心情不好,一邊替她上了茶,一邊拿了柄美人錘替人輕輕敲著腿,嘴里輕聲問道:“可是夫人同您說什么了?您自打從夫人屋子出來,臉色就不大好看?!?/br> 顧婉捧著茶,不喝也不說話。 不知道過去多久,她才看著侍棋問道:“你說這世上的男子是不是真的不能只守著一個女人?” 很少從姑娘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侍棋愣了愣才答道:“姑娘怎么突然問這個?”雖然心里奇怪,但也認(rèn)真答了,“奴婢家里窮,但也瞧過那些沒錢的人家討了一個又討一個,便是那些憨厚老實(shí)的,到了外頭也?;燠E勾欄。” 眼瞧著顧婉臉色越發(fā)難看,她心中隱約也猜到了她問這個的原因,便又盡心盡力替人捶著腿,繼續(xù)道:“但也不是都這樣,不說以前幾位姑奶奶,便是咱們的老太爺不也只守著太夫人一個嗎?再近些,大爺不是也只娶了大夫人一個?” “可見這世上的男子好不好,能不能只守著一個女人,并不是看這個人身份如何,條件如何,而是看他這個人如何?!币环捳f得顧婉臉色轉(zhuǎn)晴,侍棋便小心掂量著顧婉的臉色,打探道:“您是在想姬大人嗎?” 顧婉沉默一瞬,點(diǎn)了點(diǎn)頭,“母親的意思是讓我早些想好要帶進(jìn)姬家的人,別弄到最后和她一樣?!?/br> 知道那位陶姨娘在老爺心中的位置,侍棋也不敢說話,只能寬慰人:“小姐也別想那么多,姬大人這樣的人物,什么沒見過,保不準(zhǔn)他就同大爺、老太爺他們一樣呢?” 顧婉何嘗不想。 可她看著放在茶案上的藏藍(lán)色荷包,猶豫一瞬還是輕聲說道:“可我賭不起。” 她賭不起姬朝宗的心,更擔(dān)不起母親這樣的結(jié)果,余光瞥見沉默不語的侍棋,顧婉眼神微動,抬手握住她的手,語氣纏綿溫軟,“侍棋,我最相信的便是你,倘若真到了那一步,我希望那個人是你?!?/br> “姑娘……” 侍棋白了小臉,當(dāng)場就曲了膝蓋跪在地上,“奴婢只想守著您伺候您,萬不敢有別的心思?!彼坪跖骂櫷癫恍?,她就差伸出手指對天發(fā)誓了,“奴婢雖然只是個丫鬟,但也不想給人做妾?!?/br> 她邊說邊揪著顧婉的袖子,紅著眼眶求道:“求姑娘看在我自幼伺候您的份上,憐憐奴婢,等您進(jìn)了姬家,隨手把奴婢指個能干的管事、護(hù)衛(wèi)都可,只要不讓奴婢當(dāng)妾?!?/br> 侍棋說話的時候,顧婉一個字都不曾說。 她只是垂著她那雙眼睛看著侍棋,目光溫和地似乎要從她的表面窺到她的內(nèi)心,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抬手扶住她的胳膊,嗔怪道:“不愿便不愿,何至于跪著,你也不怕冷?” “旁人幾輩子都求不來的福氣,你倒好……” 她嘴里仿佛無奈她的癡傻,面上的笑卻要比先前溫和許多,拍拍她的手背,又道:“也罷,你既然心中已有決斷,我也不攔著你,等日后進(jìn)了姬家,我自會給你好生相看?!?/br> 侍棋心底稍稍松了口氣,站了起來。 她怎么會不想嫁給那位姬世子?別說是做妾了,便是能得人一個青眼,那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了……可自己姑娘是個什么性子,她怎么可能不知?如果拿命和榮華富貴相比,那她自然是要她這條小命。 * 東院,顧承瑞的屋子。 顧攸寧就站在床邊,見譚太醫(yī)收起看診的手,她也沒急著發(fā)問,而是讓半夏和李嬤嬤留在里頭照看顧承瑞,自己請譚太醫(yī)出去說話,替人倒了茶,這才問道:“譚大夫,我弟弟怎么樣?” 譚邱從前是顧家的常客,自然也認(rèn)識顧攸寧,想到從前咋咋呼呼的小姑娘,如今行事說話竟已如此妥帖,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倒也沒隱瞞,“氣息比從前弱,不過還好,比我料想得要好許多?!?/br> 的確比他想的要好。 又問,“他這幾年在吃什么藥?” 顧攸寧早就把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聞言忙把藥瓶遞了過去,嘴里說道:“還是您從前說的那些藥,不過……材料不如從前?!币郧凹依锔辉?,人參、靈芝都是頂好的,如今只靠她一人,為了維系顧承瑞每日都能吃到,材料自然不能苛求最好。 若不然恐怕早就撐不過去了。 譚邱打開藥瓶一看,又拿出一粒藥,有些詫異,雖說不是頂好的,但也算得上是中等,像這樣的藥一瓶就得幾百兩,里頭那位小祖宗又是每日都得服用,一個月沒個千八百銀子是不可能的。 知道如今這對姐弟算是被顧家二房養(yǎng)著,可那對夫婦顯然不可能大方到如此地步。 再說有時候也不是大方就有用了。 這病若只是一個月、兩個月也就罷了,頂多也就幾千兩銀子,可偏偏這是長久的活,便是再多的血緣親情也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也不知道眼前這個丫頭,這幾年是靠什么撐下來的。 把藥瓶重新蓋上,譚邱看著顧攸寧說道:“這藥還算不錯,本身藥就沒有貴賤之分,你弟弟如今的身體若是真當(dāng)用大補(bǔ)的藥反而不好?!?/br> 見她松了口氣,又放緩語氣說道:“我日后每隔三日來給他施一次針,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弟弟的身體,想要真的痊愈,恐怕不容易?!?/br> 顧攸寧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準(zhǔn)備,如今聽聞這話,臉上不僅沒有失落,反而帶了些少女的純質(zhì)笑容,“只要您能讓他減輕痛苦,讓他少發(fā)幾次病,我就心滿意足了?!?/br> 譚邱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我今日也沒帶東西,明日再來?!?/br> 顧攸寧跟著起來,“勞煩譚大夫了?!?/br> “對了,”她面露為難,“譚大夫,您這診金……是怎么算?”從前都是家里遞牌子進(jìn)宮也不算錢,可如今……若是按照善匯堂大夫的標(biāo)準(zhǔn),她倒是還能支撐下,可總覺得不大夠這位譚大夫的標(biāo)準(zhǔn)。 譚邱一愣,似乎沒想到顧攸寧會問這樣的話,半晌之后才笑道:“不用診金?!?/br> 見她小臉微怔,他便把姬朝宗的那番交代說了下,“日后需要什么藥材,我會直接和杜護(hù)衛(wèi)聯(lián)系,你不必?fù)?dān)心?!?/br> 顧攸寧剛才就想問譚大夫是怎么會來顧家的,這會聽到這話更是愣住了,那個無賴會這么好心?但事實(shí)擺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