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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突然生了氣,但也知道主子一貫是怕麻煩的人,更加不喜歡多管閑事,尤其這位譚太醫(yī)身份還特殊……可如今,難不成主子是打算幫那位顧二小姐? 又是留畫,又是幫忙,杜仲跟著姬朝宗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這般摸不透他的心思。 不過對他而言,猜不透的東西就不必去猜,左右只要聽從主子的吩咐便是,他輕輕應(yīng)了一聲便出門去尋譚邱。 * 半夏扶著顧攸寧進了先前已經(jīng)打掃完的禪房。 她扶人坐下,又從一邊的暖爐上給人倒了一盞熱茶,這些做完便再也忍不住,蒼白著一張小臉急問道:“姑娘,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您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她心下有些猜測,小手緊攥著,蹲在顧攸寧的身邊,目光擔憂地看著她,啞著嗓音,“您……” “……我沒事?!?/br> 顧攸寧終于開口了,她的聲音也有些啞,目光落在手中的青瓷茶盞,里頭水波蕩漾,能瞧見虛虛倒映出的人影臉色并不好。 聽到這話,半夏總算是松了口氣,若是姑娘真的受欺負了,那她真是沒臉去見夫人和老爺了,還好……她放松脊背重新站了起來,替人擦去衣裳沾上的雨珠,繼而問道:“里頭那個貴人是誰?您認識嗎?他怎么說,那個譚太醫(yī)肯幫忙嗎?” 顧攸寧沒說那個貴人是誰,只是啞著聲音說,“我沒見到譚太醫(yī)。” 半夏有些失落,但也知道這事不能強求,剛想勸人一回,便聽到顧攸寧沉聲道:“總有法子的?!?/br> 既然確定譚太醫(yī)還在京城,那她總歸有法子找到他…… 只要能救小滿。 她咬著牙,微微上挑的瑞鳳眼閃過幾絲陰鷙。 怕半夏擔心,顧攸寧又垂下眼簾,心中后悔當初沒拿姬家那個救命之恩,要是早知道譚太醫(yī)如今投身在姬家,那她還不如拿救命之恩要了這個人,偏偏如今這幅模樣,她連說都不能說。 “姑娘?” “嗯?!?/br> 顧攸寧重新斂了思緒,她聽著窗外雨聲漸停,語氣淡淡,“先回去吧?!比缃窦С谠谶@,他既然不肯幫忙,她就算找到譚太醫(yī)都沒用,倒不如先行離開再想想法子,看有沒有辦法能讓譚太醫(yī)幫忙。 而且她也不放心留小滿一個人在家這么久。 半夏自然沒意見,待又重新替人梳了妝,給人戴上帷帽就扶著人出去了。 離開的時候,顧攸寧看了一眼那一扇緊閉的門扉,紅唇輕咬著看了良久才離開。 …… 禪房中。 姬朝宗聽到杜仲說“顧攸寧離開了”也沒什么反應(yīng),他仍舊靠坐在軟榻上,手里握著一枚黑子。 棋局未散,輸贏未分,可他神情閑適,顯然早就胸有成竹……可他對面的譚邱就沒那么輕松了,他剛剛回到自己屋子,茶還沒喝上一盞就又被人叫了回來,來了也不說什么,只是讓他陪著下棋。 這都過去快兩刻鐘了,還真是就簡簡單單的下棋。 他跟在姬朝宗身邊也兩年多了,但顯然還是沒看透這個人,想想也是好笑,他在宮里浸yin幾十年,侍奉過兩代帝王,見證過不少詭計人性,卻依舊看不透這個青年。 屋子里靜悄悄的,除去棋子相撞的聲音,也就只有外頭的簌簌風聲。 譚邱看不透便不看,安安心心陪人下著棋,也不知過去多久才聽到這位金尊玉貴的青年開了口,“老前輩從前和顧家關(guān)系如何?” 顧家。 這個已經(jīng)被京城逐漸淡忘的家族,曾經(jīng)卻享受了大周百年的輝煌。 譚邱心下一凜,一時不知他這話的背后隱藏著什么,偷偷掀起眼簾看了對面的青年一眼,他卻像是閑話家常的隨口一問,這會仍握著棋子看著棋局,對他后頭要吐出的答案也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可譚邱卻不敢放下心來。 這位姬大人一貫是這幅樣子,看著溫潤如玉,一副再好不過的脾性,實則手段凌厲,往往在不動聲色間就能探查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從前他外派查探的那幾年,旁人起初也沒把他當回事,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從來也沒經(jīng)過什么事,能有什么用? 好吃好喝伺候著便是。 偏偏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少不經(jīng)事的人,在那兩年不知拉下了多少貪官污吏。 再之后…… 他就成了所有官員心中的噩夢。 只要知道這位姬大人來了,當?shù)毓賳T哪個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 譚邱雖然自問從來不曾參與過黨政,也不曾做過什么壞事,但在這個青年的面前,還是無端的生了一分懼,這會聲音也低了下去,帶著幾分顫音,“老,老朽和顧家并無什么往來?!?/br> “唔?” 姬朝宗對這個回答好似并不意外,端詳著棋局又落下一子,這才開口,“可我怎么聽說,老前輩和顧家曾經(jīng)那位首輔關(guān)系頗好?” 他這話剛說完,譚邱握著棋子的手便不自覺松開了。 這是玉石做的棋子,世間罕有,若是砸在地上可就毀了,他臉色一變剛想彎腰去抓,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就在棋子要砸在地上的時候,身邊青年卻輕輕松松伸出手。 白玉般的棋子落于他的掌心。 姬朝宗抬眸笑道:“老前輩這是怎么了?” 譚邱再也受不住,顫顫巍巍便跪了下去,“老朽從前和顧首輔關(guān)系是不錯,但也只是品談字畫,從來不曾參與黨政,后來顧首輔去世,老朽同顧家的往來也就少了,只是替他家小孫子診治過幾回?!?/br> “哦?” 姬朝宗把玩著手中棋子。 許是雨停了,外頭的天色也變得亮堂了許多,白光透過軒窗落在手中的白玉棋子上在這昏暗的室內(nèi)折射出微弱的光芒,他支著下巴看著跪在地上的譚邱,“他家小孫子是什么???” “娘胎里帶來的不足之癥?!?/br> 到底是自己老友的孫子,譚邱語氣里也帶著一些嘆息,“出生的時候跟個貓兒似的,我們都以為活不過三歲,也是他命好,托生到了這樣的富貴門第,打小靈芝、人參養(yǎng)著,又有太醫(yī)院的人看著,這才勉強養(yǎng)活了?!?/br> “不過這幾年,顧家出事,也不知那孩子怎么樣了?!?/br> 誰不知道如今的顧家是什么樣子?從前人參靈芝可以當飯吃,現(xiàn)在……他搖搖頭,不禁又長嘆一聲。 姬朝宗想起那日顧攸寧捧著幾卷畫被人譏諷也面不改色的模樣,不知道為什么,本來隨意把玩棋子的手突然就收緊了一些……等他反應(yīng)過來,眼中閃過一絲怔忡,顯然對自己這番舉動也有些詫異。 “起來吧?!彼哑遄与S意拋進棋盒,玉石敲擊,發(fā)出清脆的好聽聲響,而后繼續(xù)看著棋局緩緩而言,“既然老前輩同顧家有些牽扯,便繼續(xù)幫著去治吧。” 譚邱剛起來就聽到這一句,還不等他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