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男人“非”病嬌、穿越之異世獸醫(yī)、論插花的藝術(shù)(H)、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蒼老、古墓里的一窩蛇、主播是cp體質(zhì)、穿進(jìn)渣文的讀者你傷不起啊、一品容華、青梅煮酒(H)、總裁你別來(H)
“這里是佛門清凈地,來的都是行善樂施的人,我不會有事的?!彼膊恢怯幸膺€是無意,這話說得比其他幾句要響一些,坐在屋子里的姬朝宗恰好聽了個全,他長指夾著黑子,目光落在棋盤上,很輕的笑了下。 “世子。” 坐在他對面的譚邱皺了眉,“不如老朽先避開?” 姬朝宗神情閑適,聞言,似是想了一瞬,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去吧?!逼鋵嵶屪T邱在也無所謂,不過,他突然有幾分興致,想逗逗那個小丫頭。 行善樂施? 他可不是。 譚邱剛剛轉(zhuǎn)出屏風(fēng)從后門離開,外頭就響起了杜仲的聲音,“主子,人來了?!?/br> “嗯?!?/br> 姬朝宗的聲音是一貫的慵懶,他仍是那副坐姿,一腳曲著,一腳往前伸,握著黑子的手就搭在支起來的膝蓋上,在滿室沉水香的屋子里,他語氣懶散地開了口,“進(jìn)來。” 門被人從外頭推開。 禪房門窗緊閉,與外頭的溫度算是一個天一個地,顧攸寧先前在外頭吹了好一陣?yán)滹L(fēng),陡然感受到這股子迎面而來的熱意,她居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剛剛邁進(jìn)屋子就聽到門被人從外頭關(guān)上,她心下一緊,剛想回頭又想到這是自己的選擇。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掀起眼簾往前看。 不同其他禪房,這顯然是有人常住的模樣,無論是屏風(fēng)榻幾還是桌子茶案都是萬里挑一的物件,更不用說那鎏金鏤空蓮花爐里的沉水香價值千金。 顧攸寧從前家道還沒沒落的時候,也沒這樣奢華過。 看來的確是個貴人,就是不知道是誰?這滿京城的貴人,她大抵都是認(rèn)識的,只是這樣喜好奢華,連在外頭都要如此的,她倒是沒見過。 這會外頭天光并不亮,屋子里也不曾點(diǎn)蠟燭。 顧攸寧透過屏風(fēng)只能隱約瞧見一個輪廓,是個男人,卻看不清他的樣貌,她垂下眼簾,彎下身子,用極盡謙卑的語氣向人問安,“貴人?!?/br> “唔?!?/br> 姬朝宗見慣她許多模樣,書院里的肆意張揚(yáng),大牢里的可憐凄慘,還有上回在書齋和旁人對峙時的高傲冷漠……卻還是第一次見人這般謙遜恭敬,興致越濃,手撐著額頭,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手里的棋子,看著屏風(fēng)那頭的曼妙身影,懶懶出聲:“何事?” 這個聲音…… 顧攸寧蹙了蹙眉,還是想不起在哪聽過,便又垂著眼簾問:“請問您認(rèn)不認(rèn)識譚邱譚老前輩,我尋他已經(jīng)很久了,倘若您認(rèn)識的話能不能幫小女引薦下?!?/br> 屏風(fēng)后的男人:“我為何要幫你?” 這便是認(rèn)識了,顧攸寧心下一喜,也顧不得再去探究他的身份,高興道:“只要貴人替我引薦,我……”她原本想說多少錢都可以,可想到自己如今荷包扁扁,何況能用得起沉水香的人哪里會缺那點(diǎn)銀錢? 就像是突然被人點(diǎn)了啞xue。 在這幾年,覺得自己已經(jīng)能夠撐起一片天的顧攸寧第一次沒了法子,可她怎么肯讓這樣的機(jī)會從自己手上溜走?要是沒有譚太醫(yī),那小滿的身體恐怕真的……咬了咬牙,袖下的手攥緊皮rou,牽起一絲絲的疼意,可她卻連眉頭都不曾皺過。 “只要貴人替我引薦譚老前輩,您……”她咬牙,“您想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姬朝宗把玩棋子的手一頓,臉上那股子懶散且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也終于有了一些很淺的變化,似是沒想到顧攸寧會這么說,他目光深邃地看著屏風(fēng)后那個仍舊彎著身子的女子。 外頭的雨還是很大,隨著寒風(fēng)輕拍軒窗。 屋子里卻安靜的很,不知道過了多久,姬朝宗終于開口了,“什么都可以?” “是?!?/br> “你?!?/br> “什么?”顧攸寧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 可很快,她就明白了,隨著棋子落于棋盤的一聲輕擊,屏風(fēng)后的男人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寬大的身軀遮擋住她眼前的光,而后,他聽到男人緩緩而言,“我要你?!?/br> 第18章 幫她(二更) 顧攸寧猛地抬起頭,她就像是沒聽清似的,小臉怔怔,黑白分明的瑞鳳眼不知是因為驚訝還是不敢置信瞪得很圓。 而驚訝過后便是憤怒。 縱使早在登門的那一刻猜想過一萬種可能,可真的從人口中聽到這樣的話,顧攸寧還是忍不住生氣,她以為能擔(dān)得起一聲“貴人”的,至少還要些臉面,便是真的要她也不該如此直白。 可所有的情緒在看到眼前男人的這張臉時卻戛然而止,然后變成了更大的驚愕。 “是你?” 姬朝宗挑眉,似乎是有些驚訝她居然認(rèn)識他。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們從前好似并未見過,自然,他見過的那幾回是不算的,那幾回頂多算是他冷眼旁觀,哪里算得上是見面? 他幼時待在南陽,后來進(jìn)京也不大喜歡同旁人往來。 他不喜歡那些無休止的奉承和恭維,那只會讓他覺得厭煩,所以這京城貴人圈的宴會,他從前是很少參加,僅有的幾次機(jī)會,他好似也沒見過顧攸寧。 那么他們顯然不可能在宴會相識。 等顧攸寧進(jìn)鹿鳴書院的時候,他已經(jīng)登科折桂準(zhǔn)備離開了,便也不可能和人相識在書院。 再后來—— 顧家出事,他們身份懸殊就更加不可能有見面的機(jī)會了。 所以,他很好奇顧攸寧怎么會認(rèn)識他?室內(nèi)昏暗,而少女因為先前的那一份驚訝,或許還有憤怒,已經(jīng)沒有再保持謙遜的姿態(tài)彎著膝蓋了,她的身量在女子中大概是屬于較高的,可在他面前還是顯得太過嬌小了一些。 大概要差他一個頭還得多些。 唔。 還瘦。 不是說如今是顧家那個不中用的東西養(yǎng)著她嗎?怎么養(yǎng)成了這幅德性?昨日在惟芳齋她戴著帷帽也看不真切,今日……姬朝宗擰著眉,目光毫不避諱地打量著她,不過瘦歸瘦,身材倒是不錯,縱使她并沒有穿顯身材的衣裳,卻也藏不住她的纖腰長腿,該瘦的地方瘦,該豐腴的地方也一寸不落。 顧攸寧從前也見過許多混賬。 家里沒出事的時候,那些人也只敢偷偷瞧她,被她教訓(xùn)幾頓鞭子便也不大敢了。 后來家里出事了,從前不敢瞧她或者只敢偷偷打量的人也就不再避諱了,可她平素很少出門,若是出去也都是去一些人多的地方,都是在京城有名有姓排得上名號的,不管心里是怎么下流不要臉,明面上該擺的模樣還是不落的。 像姬朝宗這樣毫不掩飾打量她的,她還當(dāng)真是沒見過。 若說他下流倒也不至于…… 這男人生得龍章鳳姿,他這會低頭打量她,便只是打量,不帶半點(diǎn)情緒,可顧攸寧還是不高興,她忍不住往后倒退一步,紅唇向下輕輕抿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