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男人“非”病嬌、穿越之異世獸醫(yī)、論插花的藝術(H)、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蒼老、古墓里的一窩蛇、主播是cp體質(zhì)、穿進渣文的讀者你傷不起啊、一品容華、青梅煮酒(H)、總裁你別來(H)
累了便回禪房歇息?!?/br> 算是把一個好嬸娘的模樣擺足了。 顧攸寧點點頭又謝過人,而后便帶著四喜徑直往外頭走去,剛到外頭就瞧見立在門邊的陶氏,她是妾氏出身,自然是不能到里面去的,也難為她在這樣的風雪天中也不曾變過臉,看到顧攸寧出來還柔聲問了安,“二小姐?!?/br> “陶姨娘?!?/br> 顧攸寧朝人點頭,看著她這一身打扮又不自覺擰了眉。 她和這位陶姨娘并沒有見過幾次面,相比其他人家寵妾時不時鬧騰下,這位陶姨娘雖然受寵,性子卻十分柔順,除非必要,平日里很少出現(xiàn)在人前,可每回見到她,顧攸寧的心情總是很復雜。 熟悉又不舒服。 陶氏仿佛沒有察覺到她的目光,仍是語氣溫和的問道:“二小姐是要去佛堂嗎?” 這聲音倒是讓顧攸寧從那股子不自在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她點點頭,陶姨娘便又笑道:“瞧著像是又要下雪了,二小姐記得讓丫鬟回頭去拿把傘?!?/br> 顧攸寧謝過人,而后也不再說別的,朝人點點頭便帶著四喜去了佛堂。 …… 佛堂離這并不算遠,顧攸寧因為如今不大方便出府,便每年給寺廟一筆銀子由他們照看著,進去的時候,大概是僧人剛剛灑掃過,地面還有些濕潤,香爐里的香火也還旺盛。 她解了外衣遞給四喜,而后便親自拿了一方帕子把香案上多余的灰燼的清掃干凈。 家里剛出事的時候,她每回過來都會看著這幾塊牌位說許多話,心里的委屈、不甘、惶恐、害怕……所有不足與旁人說道的話,她都會同這幾塊牌位說,可如今不知是長大了,還是說累了,她在這里站了那么久,竟是一句話都不曾說。 等重新燃了一炷香放進蓮花香爐中,又讓四喜把家里帶來的糕點放到香案上,她這才看著三塊牌位笑道:“阿爹,阿娘,哥哥,我?guī)Я四銈冏钕矚g的糕點?!?/br> “還是我自己做的,比起從前給你們帶來的那些,肯定要好吃許多?!?/br> “小滿很乖,就是身體還是不大好,原本今天他想同我一道來的,我怕一路顛簸折騰的,他的身體又得不好,還是沒帶他一起來,不過……” 她頓了頓,看著那三塊牌位,纖細的手指收緊,沒一會功夫又揚起一張笑臉,“我答應你們,等他身體再好些,我就帶他來看你們。” 她說得都是一些家常話,說得時候掛著一張笑臉,好似怕他們瞧見她過得不好,連嘴角都不敢垮。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喜聽到聲音停了,知道她是要準備回去了,便拿著披風走上前,“主子,回嗎?”等人點頭便把手里的披風替人披上,而后扶著人往外走。 從佛堂出來, 外頭果然下起雪了。 顧攸寧掀起眼簾看著外頭那如鵝毛般的雪花,突然就不想這個時候回禪房,以前被顧昭刺幾句,她也只當耳旁風,可她現(xiàn)在心情并不好,免得起沖突,還是先避著些。 “去找把傘,我去外頭轉(zhuǎn)轉(zhuǎn)?!?/br> “天這么冷,您……”四喜剛要勸說,看到顧攸寧冷淡的臉又住了嘴,“那您去里頭等會,奴婢去問下僧人?!?/br> 顧攸寧點點頭。 她沒有尋避風口,仍是站在迎風處,兩只手揣進袖子里,仰頭望著院子里的那株常青樹,神情淡淡的也看不出在想什么,等四喜撐著傘過來,她卻沒讓人跟,“你先回去吧,若二嬸問起,只說我很快回去?!?/br> 四喜知道她的脾性,也不敢在今日這樣的時候多嘴,輕輕應了一聲便目送著顧攸寧往外走。 金臺寺很大,因為依山而建,沿著小路便能上山,若往山下走還有一片寬敞的花谷,她從前跟著阿娘過來禮佛的時候便帶著半夏他們?nèi)サ紫罗D(zhuǎn)過,還跟哥哥釣過幾次魚,可她耐心不夠,坐不住一炷香的功夫就要拉著人離開,每回哥哥都無奈的看著她,偏又對她沒法子,只能縱著她。 想起哥哥…… 顧攸寧撐著傘的手一頓。 她心中一直覺得哥哥沒死,可這三年,她耗費了無數(shù)人力和金錢卻還是找不到哥哥的蹤跡,如果哥哥還活著,他怎么舍得讓她跟小滿這樣待在這,又怎么舍得旁人這樣冤枉阿爹? “哥哥……” 顧攸寧呢喃出聲,后頭的話卻因為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戛然而止。 “誰?!”她瞬時收斂面孔,冷著一張臉從傘下抬起頭,目光往四周看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進了上山的路,本以為是有人跟在她身后,可放眼看去,四周靜悄悄的,哪有其他人? 就在顧攸寧以為自己聽錯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茫茫雪地中有一只流著鮮血戴著佛珠的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 史上最慘男主,出場就受傷 第3章 救他 陡然間在雪地里看到這么一只流著鮮血的手,任誰都得嚇一跳,顧攸寧也不例外,冷淡的小臉立時顯出幾分蒼白,腳步也不自覺往后退去。 她的動靜并不算小,前些日子連著下了好幾日的雪,這里離金臺寺又有些遠,冬日僧人懶怠來不及清掃地上的雪,鞋面踩在雪地里的時候會發(fā)出并不算輕的聲響。 可即使如此, 那只手的主人也不曾有任何動靜。 或許是察覺到這人此時對她并沒有什么威脅,顧攸寧停下腳步,握著傘柄的手收緊,就這樣杵在原地看著那只手,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看一看。 最初的沖擊力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緩過神來,看著這么一只手,倒也沒太大的驚恐了,她的父兄都是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顧攸寧雖然不曾見過戰(zhàn)場是什么模樣,但還不至于讓她像其他閨秀一般畏懼鮮血。 她……只是怕麻煩。 若是從前也就罷了,可如今她自己這個處境,若是招惹了不必要的人……顧攸寧想到這,心中退意已生,握著傘柄的手指松開又收緊,然后毫不猶豫地轉(zhuǎn)過身,準備離開。 最初邁出去的幾步特別大,似乎是想丟掉這個麻煩似的,恨不得直接跑著離開。 可之后的幾步,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握著傘柄的手指已經(jīng)發(fā)白了,臉上的掙扎也越來越明顯……直到快走到寺廟和山上小路銜接的小橋處,她咬了咬牙,在原地站了半晌,最終還是沒辦法這樣坐視不管,轉(zhuǎn)身跑了回去。 等她氣喘吁吁跑到那邊的時候,那只戴著佛珠流著鮮血的手幾乎快被那鵝毛般的大雪藏起來了,好在旁邊還露了一些血跡讓她不至于找不見。 顧攸寧彎下腰,拿帕子掃掉他身上的積雪。 男人正面朝下,臉埋在雪地里,看不清是個什么模樣,下半截身子已經(jīng)淹沒在雪地中,被她清掃干凈的上半身有好幾道傷痕,其中有一道格外嚴重的,幾乎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