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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不得。 這一路馬車平穩(wěn),瑟瑟窩在沈昭懷里睡得甚是香甜,沈昭輕撫著她的發(fā)髻,好幾次鼓起勁想把她叫起來問問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可看她睡得那么酣沉,終究又舍不得,這一猶豫,塵光須臾而逝,轉眼到了皇城,只能分開,他回宣室殿,瑟瑟回她的尚陽殿。 今日其實還有件要緊事要辦。 鈺康開蒙已有三年,瀚文殿正張羅著給他從宗親后輩里尋個伴讀,各家一早就爭著把適齡的孩子名箋遞了上來,沈昭說了,讓瑟瑟先選出幾個合意的備用,最后再由他來拿主意敲定個最好的。 名箋一張一張從指間流轉,瑟瑟的手驀地一頓,從中間捻出一張。 鈺汝,安邑郡王的嫡長子。 瑟瑟猶記得那個聰穎卻又膽子小的孩子,怕沈昭怕得要命,可是最后,在沈昭的尸體前也哭得最厲害,踮起腳卯足力氣抬棺蓋時,個頭只比玄冰棺高了那么一點點。 前塵如煙,隨身死消散,也不知前世的他最后是個什么結局,他和鐘毓有沒有守住沈昭留下的江山。 瑟瑟這一出神,既沒繼續(xù)翻動名箋,也沒說話,站在帳外的瀚文殿學士只當她有什么疑惑,隔著帳子輕喚了聲“娘娘”。 瑟瑟恍然回神,將鈺汝的名箋拿在手里,道:“本宮聽說安邑王妃早逝,郡王又續(xù)了弦,這孩子是由后來的王妃帶著嗎?” 學士回道:“也不是,郡王妃有自己的孩子要cao心,世子跟著他祖母長大?!?/br> 瑟瑟輕應了一聲,摩挲著名箋不語。 學士見狀,料想皇后對這位郡王世子有興趣,便又補充道:“臣見過這孩子,雖說膽子小了些,但聰穎懂事,言行舉止極知分寸,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br> 他自然是個出挑的好孩子,不然,前世也不會選中他入嗣帝脈。 瑟瑟猶豫了少頃,心道反正最終還是要沈昭來拿主意,自有他來權衡,便將鈺汝的名箋單放在右手邊,道:“那就先讓他候選著吧,最終還得聽從陛下旨意。” 雖然八字僅有一撇,但學士顯得很高興,高興之余,又像是松了口氣。 瑟瑟打趣道:“你為世子說了這么些好話,莫不是收了人家好處?” 這群文人素來清高倨傲,最聽不得沾染銅臭名利的猜測指責,慌忙分辯:“娘娘明鑒,沒有的事,只是……” 瑟瑟猜就是有隱情,問:“只是什么?” 學士道:“老王妃年邁,擔心自己撒手人寰之后,偌大的王府里,世子無依無靠,將來會吃虧。才求了臣盡量為世子美言,給他爭得給太子伴讀的機會。” 話說得含蓄,可若是父慈母賢,當祖母的也不必如此綢繆深遠。 瑟瑟早就該想到,別說宗親,就是京中世家權貴里錦繡堆養(yǎng)大的公子,都沒有那么膽小會看人眉高眼低的,能養(yǎng)成這個性子,十有**又是一個身世凄涼的小可憐。 學士走后,她拿著鈺汝的名箋翻來覆去看,邊看邊在矮幾前踱步,心想,前世沈昭最終選中了他,是不是覺得兩人身世相似,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她想得太過出神,沒注意有人靠近,待嗅到那股濃郁的龍涎香,沈昭已經(jīng)走到她跟前了。 沈昭白天就覺得瑟瑟奇怪,剛下了朝會立刻就趕來想追著問個清楚,見她拿著鈺汝的名箋出神,一怔,將要出口的話霎時梗在嗓間,呆呆立在那里。 瑟瑟轉了個身,正撞進沈昭懷里,嚇了一跳,撫著胸口埋怨:“你就不能出點聲嗎?要嚇死人了……” 第142章 番外:經(jīng)年3 沈昭低眸凝著她的臉, 瞳眸漆黑幽邃,默了良久,輕牽了牽唇角, 道:“再沒聲, 我也是走進來的, 不是飄進來的?!?/br> 瑟瑟:???哦…… 她眼珠轉了轉, 透出些黠光,撲進沈昭懷里, 仰頭笑道:“你猜到了?沒錯, 那小鬼就是我。只是……我把那段經(jīng)歷給忘了, 昨天夜里才全想起來。這都要怪你,你總藏著掖著的不跟我說,你要是早跟我說了,那沒準我早想起來了。” 沈昭凝睇著她不語, 目光微邈,好像陷在那段悲極執(zhí)惘的回憶里。 瑟瑟卻沒事人似的, 灑脫得很:“我看啊有些事真是難以用常理來解釋,不過既然已經(jīng)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唄, 還想什么啊, 眼前倒是有件事需要你來拿主意?!?/br> 她把鈺汝的名箋遞了出去,道:“這孩子也太可憐了, 就是他了吧, 也算成全了咱們跟他兩世的緣分?!?/br> 沈昭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變化,只是伸手將名箋接過, 不言不語。 “你不知道, 那時候你死了, 就是這個小孩兒,還有鐘毓、蘇合和魏如海他們四人合力把你抬進了玄冰棺里,讓你我在一起,他對咱們是有恩的,咱們這一世護著他,也算報恩,對不對?” 沈昭眼中漾起微瀾,帶著幾許溫暖柔光,將名箋塞回瑟瑟手里,微微一笑:“好?!?/br> 太子伴讀的擇選塵埃落定,就如前世沈昭選繼子那般,一家歡喜幾家愁,紛紛都說安邑郡王府行了大運,今朝的太子伴讀,就是明朝的天子近臣,富貴尊榮早都定下了。就看如今的傅司棋,年紀輕輕掛著三品官銜,朝中人人都賣他面子,光是定了門親事,那上門送賀禮的都把門前石階磨得油光水亮。 這些傳言流入宮中,瑟瑟只置之一笑,但看著鈺康和鈺汝他們兩人結伴讀書,不離左右,又有些感慨。 曾幾何時,沈昭和傅司棋也像他們這么大,形影不離地入瀚文殿念書,回了東宮,沈昭忙著寫太傅留的功課,傅司棋就在一邊給他調(diào)燈燭擺放的位置,生怕光弱了或者太強傷他眼睛。 這一眨眼,孩子都長大了,也按部就班地過著他們曾經(jīng)過的生活。 春意闌珊,天漸漸轉暖,宮闈內(nèi)的景致也變得斑斕明媚。 四季往復,歲月經(jīng)年,雨雪風晴,人世間的光陰正慢慢流逝,無聲又無息。 值得高興的是,鈺康和鈺汝頗為投契,這一世鈺康身體很好,人也活潑,顯得太鬧騰了些,正好讓鈺汝帶的他穩(wěn)重些,兩人一動一靜,瞧著很順眼。 入了夏,太醫(yī)便在瑟瑟這里請下了喜脈。 沈昭高興得一整宿沒睡覺,說肯定是個小公主,連夜翻看典籍,說要取個極端莊又溫雅還不乏嫵媚之意的好名字。 瑟瑟坐在南窗下,靠著繡墊看他折騰,打了個哈欠,道:“你怎么就知道是女孩兒?萬一是個男孩兒呢?你費這么些勁兒,可別到時候白費力氣。” 沈昭蹦回來,將瑟瑟擁入懷中,笑說:“男孩兒就是男孩兒,反正都是我們的孩子。”他低頭親了親瑟瑟:“是被我們盼望著來到這個人間的小寶貝兒。” 瑟瑟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