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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瑟瑟果真又再推了一下,果然沒有推開。 魏如海跟在兩人身后,見都當了爹娘的兩人還跟孩子似的幼稚玩鬧,不禁抬袖捂著唇,偷偷笑了。 說話間,走到了順貞門。 宮門巍峨佇立,浮雕著繁復的祥云麒麟,依舊厚重高大,卻沒有了幼時那種宛如囚籠之鎖的沉沉壓迫感,到如今再看,沈昭終于能覺得它只是一扇門,讓它開就開,讓它關就關,而幼時總是自門那一邊姍姍來遲的姑娘,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身邊,并且永遠不會離開了。 他握住瑟瑟的手,引她看這道門,說起少年時最大的愿望就是沒有這道門,那樣他的瑟瑟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想什么時候走就什么時候走,不必受宵禁限制,不必受宮規(guī)約束??砷L大了,他又希望這扇門牢固一點,再牢固一點,這樣他就能永遠把他娶回來的瑟瑟鎖在他身邊,廝守終生,永不分離。 瑟瑟聽得笑出了聲,隨著那追敘過往的溫柔話語,記憶悠悠飄轉(zhuǎn),似乎回到了那相依相伴的少年時代。 所有潛藏在時光里的秘密,在一刻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記憶里這扇門后總會有一個俊秀清冷的少年,無論風霜雨雪,總會在她進宮的那一日,執(zhí)拗地守在這里,接她進來。 少年時的瑟瑟心性簡單,尚識不得長輩們的詭計,只是無端會覺得心煩,甚至會生出些漂泊不安的感覺。她弄不清楚這不安來自于何處,只是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看著身邊的少年郎安靜而又執(zhí)著地陪伴著她,永不厭煩,永遠篤定他們會有美好的將來時,那種漂泊不安的感覺才會漸漸消失,繼而生出歲月靜好,山河永繼的溫馨與安寧。 連她自己都不曾明白,那漫長而枯燥的歲月里,那弱小尚無法對抗世間險惡的歲月里,不止是她陪伴了一個孤獨而敏感的少年,而是這少年也一直在陪伴著她,他勾畫了他們的未來,那未來是如此的美好與溫暖,美好到連瑟瑟自己都不曾察覺,她早已隨著他的遐想而默默憧憬。 在很久很久之前,在她懵懂無知時,他就已鐫刻入她的生命里,并且注定此生難舍難離。 陽光傾灑向大地,落在地上,勾勒出兩道身影,相互依偎,不離不棄。 瑟瑟靠在沈昭懷里,感受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堅強而有力的跳著,她仰頭微笑:“阿昭,這一回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了。” ————正文完———— 第125章 番外:繁花碎影 皇帝陛下近來很是苦惱。 因為他的瑟瑟總是悶悶不樂, 怎么哄都哄不好。 論其原由,還是那些理不分明的陳年恩怨所致。 刑部自將裴元浩收押,便火速羅列其罪證, 依照刑律,具表上陳。高穎這個人雖然有時候討厭些,但在揣摩圣意上從來都拿捏得很到位, 他摸準了沈昭想快些解決這個麻煩, 半點泥水都不拖帶。 裴元浩倒是肯配合,只是在配合前提出了個要求——他想見一見瑟瑟。 那些藏在深宮歲月里的隱晦往事不可多提, 高穎也是個精明人,早猜到了七八分, 但他無意泄露秘密, 更不想跑到沈昭跟前去抖這份機靈, 依照他對天子的了解,這殷勤不是好獻的, 搞不好還會招一身猜忌回來。 因而他求到了傅司棋那里, 想讓他代為稟奏。 這不是件小事, 傅司棋不敢耽擱,立即向沈昭稟報。 沈昭正在研究南郡水利,看到筑堤防汛這一節(jié),正眉頭緊蹙, 忽聽傅司棋說起這事, 想都沒想, 立即道:“不見,他能有什么好話要對瑟瑟說?!?/br> 傅司棋猶豫著, 悄步上前, 低聲道:“是不是問問……萬一將來知道了您會不會落埋怨?” 沈昭垂眸靜默了片刻, 點了點頭。 他本以為,裴元浩跟蘭陵是不一樣的,這么多年,相見不相認,除了血緣之間的勾連,在情感上應當掀不起什么漣漪,可沒想到,瑟瑟在愣怔了許久后,竟然同意去見裴元浩了。 天牢潮濕沉暗,有‘吱吱’的細微聲響在耳邊,好像是老鼠在角落里啃嚙著什么。 高穎揮退了閑雜人,親自引著瑟瑟進來,低聲道:“娘娘放心,都安排好了,周圍看管得嚴實,這里面說得話絕傳不到外面去?!?/br> 裙紗托曳在地,極細軟的浮光綾,本是銀線和蠶絲精心織就,鋪著層溫潤珠光,從泛著塵灰的地上輕輕滑過,如少女柔荑自泥淖里滾過,與周遭的簡陋陰潮極不相襯。 瑟瑟將鋪擺開的裙紗斂回身側(cè),下意識不想弄出多余聲響,走到天牢的鐵柵欄前,只掠了一眼里面的人,儀態(tài)端莊地沖高穎道:“有勞高大人了?!?/br> 高穎躬身作揖,道了句:“都是應當?shù)?。”便碎步退出去了?/br> 天牢里安靜下來,只剩下裴元浩和瑟瑟,隔著一道鐵柵欄,遙遙看著彼此。 高穎還是用心了,這是死牢,又與外面間隔開來,周圍的牢房都空著,獄卒都被遣出去了,空空蕩蕩,讓人無比心安。 裴元浩換了一身新衫,將自己整理得干凈體面,目光沉靜地看著瑟瑟,甚至唇角間還噙著淡淡的笑意,配上鬢間的斑白和眼角的褶皺,真像一個德高望重、看淡世間恩怨的長者,一點怨懟之意都找不到。 瑟瑟悄悄地舒了口氣。 她沒有拒絕他見面的請求,可心底卻恐懼會見到一個怨氣沖天的人,眼前的平靜消除了她的顧慮,也能心平氣和地跟他說上一兩句話。 “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有什么要求?想讓我替你做什么?” 裴元浩凝睇著她,那素來寫滿狡詐的雙眸竟變得凈澈如水,仿佛天地皆是虛無,只余下眼前的瑟瑟。 默了許久,裴元浩輕輕一笑:“你從來都是個善良的孩子,從前還怕你會因為心太軟,太良善而吃虧,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多慮了?!?/br> 他話中有幾分欣慰,幾分感慨,還有許多難以掩飾的悵然,讓瑟瑟不由得有些難受,低頭看地,不知該接什么話。 油燈里的燭焰輕晃,打在墻壁上搖曳的燈影,讓寂靜濕暗的天牢多了些許溫暖。 兩人默默相對了一會兒,裴元浩又道:“如果可以,太后那邊還得求你多照料?!?/br> 瑟瑟點了點頭。 裴元浩最后的一份擔憂終于也能放下了,他目光不舍地看著瑟瑟,嘴上卻讓她快走,道這牢房晦氣,不要久留。 瑟瑟依言往外走,走到一半,卻又被他叫住了。 “瑟瑟,你知道吧,我和你娘還有許多幕僚在逃,他們要是找上你,不管用什么條件來誘惑你,你都不要理他們。當年你娘就是在這上面犯了錯,一步走錯步步錯,到最后就沒法回頭了……” 瑟瑟點頭,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