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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陸遠(yuǎn)的,笑道:“等我?guī)е畠哼h(yuǎn)走高飛了,一定會念著陸刺史的玉成之恩?!?/br> 陸遠(yuǎn)回憶完那日的場景,剛想問問裴元浩什么時候多出來個女兒,忽見沈昭面色沉冷,如覆霜雪般森然,站在窗邊靜默許久,緊攥住了拳,戾氣畢現(xiàn),從牙縫里迸出了幾個字:“夢做得倒是挺美?!?/br> 第105章 105章 陸遠(yuǎn)驚詫于沈昭突然而至的怒意, 心底有個猜測徐徐冒出尖來,正兀自琢磨,見沈昭飛快地收斂起多余的表情, 沖陸遠(yuǎn)道:“你接著說, 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 “后來……” 那酒肆是在平康坊, 大約裴元浩為了躲蘭陵的耳目,故意約在自己不常去的地方, 勢力薄弱,疏于防范, 便讓人鉆了空子。 崔畫珠自打知道陸遠(yuǎn)的心上人和瑟瑟長得很像, 一顆心徹底活泛了起來。 她有婚約在身,不能像那些自由身的閨秀們肆無忌憚, 便只有派人盯著別館,苦候著時機(jī)。 陸遠(yuǎn)這個人就算再縝密,可到底是外來客,在長安人生地不熟, 身邊人手又有限,縱然是秘密出行,防得了尋常耳目, 卻防不了那在他身上用了十成心思的崔畫珠。 宗親世家里常差遣的跑腿,都跟酒肆楚館有些瓜連, 借著遞送湯水酒水的便利,路過雅間偷聽了幾耳朵,倒沒聽全,只捕捉到了幾個關(guān)鍵字:宋家, 淮關(guān), 悔罪書…… 對于這一段往事, 當(dāng)初崔畫珠在下定決心勾引沈昭時就打探清楚了,經(jīng)這么一點撥,她大概猜出了是怎么回事。 崔畫珠找上門時,陸遠(yuǎn)在一瞬間有些慌,他心有所系,根本不可能另娶旁人。同皇帝陛下的周旋還未有個結(jié)果,若是被這個女人把天機(jī)宣揚(yáng)出去,只會壞事,后面的路就越發(fā)難走了。 他稍一思忖,就知自己被逼入了兩難之境。 千頭萬緒之下,當(dāng)前首要的事就是穩(wěn)住崔畫珠,不能由著她亂說。 陸遠(yuǎn)撥弄著白玉扳指,劍眉未蹙,心里轉(zhuǎn)過無數(shù)念頭,面上輕飄飄地敷衍著:“事情也不是不能商量,只是……這本是辛秘,崔貴女自然是可信的,可您身邊的人也可信嗎?” 他知道這話一問出口,肯定會換來崔畫珠的百般保證。對于這個女人的保證,他半個字都不信,只是想著拖延時間想些對策,在確保她不會泄露天機(jī)前不能輕易放她走。 誰知,崔畫珠當(dāng)即拔出懸配在腰間的短刀,當(dāng)著他的面兒刺死了自己的貼身侍女。 利刃刺穿皮rou的兩聲,雪白的尖刃滴著鮮紅血液,崔畫珠似乎很是享受陸遠(yuǎn)在她面前流露出的驚詫神色,掏出絲帕慢慢將短刀擦干凈,笑靨如花,嬌聲媚吟:“底下人只會傳話,猜不破內(nèi)情,而知道全部內(nèi)情的只有我這個貼身侍女。如今她死了,我也有把柄在刺史大人的手里了,您應(yīng)該可以放心了吧。” 她殺人容易,但想把尸體帶走卻難。陸遠(yuǎn)自入長安起便招來諸多關(guān)注,別館外密布著各方眼線,皇帝的,蘭陵公主的,崔畫珠想在眾目睽睽下把尸體帶走,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交給陸遠(yuǎn)來處理。 她料定陸遠(yuǎn)投鼠忌器,不敢不聽話。 陸遠(yuǎn)在最初也確實是想替她遮掩的。 侍從擦拭著地上的血,幾人去搬尸體,那侍女至多十五六歲,雖不是美貌無雙,但也是雪膚柳眉,櫻桃檀口,無端枉死,讓這些西北來的鐵血莽漢不住嗟嘆。 “這崔貴女瞧著溫柔嫻靜的,怎么這么恨!長安乃天子腳下,她真是什么事都敢干?!?/br> 陸遠(yuǎn)靠在屏風(fēng)上,正為眼前這團(tuán)亂麻而發(fā)愁,隨口道:“侍女是簽了死契的,打殺皆由主家,只要事情不鬧大……” 他捕捉到關(guān)鍵,猛地住口。 只要事情不鬧大…… 可要是鬧大了呢? 鬧到皇帝陛下面前,他那么一個精明人兒,必不會輕易放過。而這侍女的身份很容易查出,到時候崔畫珠也會被卷進(jìn)來,她不會想到是自己在搗鬼,所以不會胡說。 而蘭陵公主那邊,陸遠(yuǎn)大可以推說是受了崔畫珠這個瘋子的連累,才使事情失去了把控,將自己撇干凈。 最重要的是,他相信憑皇帝的睿智,一定能查清楚背后的隱情。 基于多方考量,陸遠(yuǎn)命人把侍女的尸體放在了別館小院的門口,待被人發(fā)現(xiàn)后再搬回來,對外營造出自己在盡力遮掩卻終究東窗事發(fā)的假象,看似身陷險境,但其實已經(jīng)把自己擺在了左右逢源、無比安全的位置。 后面的事,只要等著皇帝自己去查,然后做出選擇。 明面兒上,陸遠(yuǎn)什么都沒有跟皇帝說,他既沒有出賣蘭陵公主,也沒有出賣崔畫珠,若是皇帝要跟他翻臉,他大可再回過頭去向蘭陵求助。 總而言之,不管局面如何發(fā)展,不管他最終要投向哪一方,崔畫珠,他定不會娶。 沈昭輕扯了扯唇角,略帶戲謔地道:“真不愧是智勇雙絕的中州王,每一步都算得清清楚楚?!?/br> 陸遠(yuǎn)無奈道:“陛下就不要再取笑臣了,臣已將老底都透出來了,后面的路該怎么走,就聽陛下差遣了?!?/br> 沈昭眸中漾著精光,道:“就按你之前想得辦,朕將你扣住,你向蘭陵公主求助,至于崔畫珠……朕來解決。” 陸遠(yuǎn)面露不解,沈昭朝他招了招手,他乖乖地上前,聽了一番耳語,心情驀得復(fù)雜起來。 他該為與皇帝陛下的和解而慶幸,卻又驚嘆于他超絕精妙的謀陣布局,再想起蘭陵公主的手段,便覺得這西京果真是斗爭激烈、高人云集的險惡之地,斷不是他該久留的,也罷,早早離去是好事。 理順完了這謎團(tuán),天也快亮了。 濛濛薄曦未散,天邊浮出淡抹的魚肚白,正從細(xì)微的一線漫開,徐徐沖破濃黑的夜幕。 沈昭回了寢殿,見瑟瑟合衣臥在橫榻上,睡得不太|安穩(wěn)。 白皙的額角掛著汗珠,秀眉深皺,像是陷入了夢魘。 沈昭坐在瑟瑟身側(cè),斂袖撫向她的額頭,覺得不是很熱,又想趁她睡著給她把把脈,誰知手剛摸上她的細(xì)腕,瑟瑟就醒了。 她倏地坐起來,迷盹半醒,眼中蒙著薄薄水霧,茫然看向沈昭落在自己腕上的手:“你要干什么?” 沈昭被她一驚一乍的唬住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拖進(jìn)自己懷里,擦著她頰邊的冷汗,溫聲問:“是不是做噩夢了?” 瑟瑟默了一陣兒,聲音低軟,帶了些許惆悵:“我夢見小時候了,家里的梅花開了,我夠不著,母親就把我抱起來。她把我抱得高高的,一抬手就能碰到枝椏,還說讓我快點長大……” 沈昭緊攏著她,順著她的頸窩低下頭,輕聲道:“你長大了,但是如果你還想摘梅花,我可以抱你,我一定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