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7
書迷正在閱讀:校草太霸道了怎么破、女主她逃婚了、我的男人“非”病嬌、穿越之異世獸醫(yī)、論插花的藝術(shù)(H)、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蒼老、古墓里的一窩蛇、主播是cp體質(zhì)、穿進渣文的讀者你傷不起啊、一品容華
貪官蠶食良久,剛來了一個肯為百姓主持公道的清官,賑災(zāi)剛出了些成績,他就急著召鐘毓回來,只怕會令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再者,沈襄給他上表,那沈旸精明似鬼,防范甚嚴(yán),自打到了雍州就開始裝病,閉門不出,身邊又都是文相留給他的護衛(wèi),鐵桶一般的護著他,至今,沈襄都沒有找到機會下手。 本以為災(zāi)情緩和了之后,可以騰出精力專心對付沈旸,但誰想到鐘毓會來這一出,沈襄生怕雍州會再亂起來,日夜防范,密切留心著各方異動,更加沒有心力去對付沈旸。 沈昭將自己的難處說了,瑟瑟沉眉思索良久,試探道:“我有一個主意,只是有些冒險?!?/br> “你且說一說吧?!鄙蛘褔@道。 瑟瑟道:“既然鐘毓不肯放棄追查貪官,你又怕貿(mào)然召他回來使雍州人心不穩(wěn)。那不如給他下一道秘旨,讓他對外稱病,讓他自己上表請求回京養(yǎng)病。他就算再固執(zhí),總不會抗旨不遵吧?!?/br> 沈昭擰眉沉思。 照目前這個情形,能令沈襄如此警惕,忙著在雍州城內(nèi)大加布防,甚至放棄對沈旸的刺殺,說明鐘毓在雍州內(nèi)的活動已經(jīng)打草驚了蛇,如今的平靜不過是暫時的,彈壓不好,隨時都有可能會亂起來。 鐘毓確實不能繼續(xù)留在雍州了。 可他是監(jiān)糧正使,是賑災(zāi)的官吏之首,如果他走了,得有熟知賑災(zāi)事務(wù)且又能挑大梁的人立刻頂上。 沈昭默了片刻,抬頭看向瑟瑟,道:“你覺得玄寧能當(dāng)起大任嗎?” 瑟瑟猶豫少頃,給了他肯定答復(fù)。 “但是,你得給小襄下旨,讓他保護玄寧的安危,要像保護你的鐘毓一樣盡力?!?/br> 沈昭點了點頭,猛地反應(yīng)過來:“什么我的鐘毓,你這話說得怎么這么奇怪?” 瑟瑟朝他眨了眨眼,細忖了忖,傾心嘆服道:“雖然說這位鐘大人過于稚嫩,但確實有值得人傾佩的地方。這么多年了,我從未見過有官員敢拂逆我的母親。她大權(quán)在握,手段狠厲,凡官員見她,不是邀寵諂媚,就是跪地求饒,從未有過像鐘毓這樣硬氣的。就沖他這份膽識和正氣,必非等閑之人,而是一塊待琢璞玉,只要精心雕琢,假以時日,一定會成大氣的?!?/br> 沈昭自顧自研墨讓自己靜心,半天才道:“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畢竟人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當(dāng)初信心多足,如今就有多挫敗。 誰知瑟瑟半點面子都不給他留,竟直接承認(rèn)了:“對啊,就是在安慰你。但話說回來,這事若要論過失,評誰的疏漏更大,鐘毓至多只能排第二,疏漏最大的那個人是你。” “你也不想想,前世的鐘毓從一個毫無根基的寒門仕子爬到天子近臣的位置,又得了你的信任和贊許,這中間要經(jīng)歷多少打磨艱難。而今生,你就因為你們前世的君臣情誼,直接把這中間他需要經(jīng)的打磨考驗給省了,把一個為官不到一年的年輕人放到那么重要的位置上,他能做到這地步,不犯大錯,已經(jīng)是難得了?!?/br> 沈昭一眨不眨地怔怔看著她,驀地低下頭,頹然道:“我失算了?!?/br> 瑟瑟一見這樣謙虛認(rèn)錯的沈昭,好像原本張牙舞爪的小狼頃刻間收起利爪,變成了軟綿綿的小羊,立馬母性大發(fā),上前去揉了揉他的頭頂,溫聲寬慰道:“沒事啊,你又不是神仙,還能事事都算得準(zhǔn)啊。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不要自責(zé)了啊,乖……” 沈昭抬起眼皮,靜靜瞥了她一眼,把那在自己頭頂亂撲通的爪子拿開…… 瑟瑟一見他這樣,還賭上一口氣,非要摸他的的頭頂,被拿開,放上,又被拿開,再放上……兩個幼稚鬼正鬧著,魏如海急匆匆地進來,道:“慶王世子密報?!?/br> 第96章 96章 還在打鬧的兩個人立即收手, 沈昭忙讓魏如海把密報呈上。 如今雍州那小小一座城池,可是牽動了太多的人心。 沈昭將錦封的密報展開,飛快地掠了一眼,所幸沒有看到‘叛亂’或是‘內(nèi)斗’的字樣, 剛要舒口氣, 驀地定住了。 瑟瑟忙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這一看, 臉色也沉下來。 “沈旸跑了。” 沈昭將密報合上,盡量平緩心緒, 道:“依照沈旸的精明勁兒,應(yīng)當(dāng)早就察覺出雍州城內(nèi)暗流涌動, 而小襄忙著安定城內(nèi)局面, 避免生出內(nèi)亂, 沒顧上他。他的身邊又有文相派來的心腹干將, 若精心籌謀, 確實有逃脫的機會……” “那下面該怎么辦?”雖然今生的一切都與前世不同, 可是瑟瑟一想到前世鈺康和玄寧都是被此人害死,而他現(xiàn)在又不見了蹤影,失去了控制,并且隨時都可能再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她就忐忑難安。 沈昭將雙手合疊, 托著腮沉吟了許久, 吩咐魏如海:“傳旨, 晉王在雍州城內(nèi)失蹤, 疑為流寇所擄, 命各州郡府衙嚴(yán)密排查, 一旦發(fā)現(xiàn)晉王蹤跡立即密奏上京, 凡找到晉王者,官升三級,賞銀千兩?!?/br> 這聽上去是兄長對失蹤弟弟的一片關(guān)切之心,實際上,就是一道通緝令,在山河間布下天羅地網(wǎng),讓他插翅難逃。 魏如海剛要走,沈昭又叫住他:“召王效和蘇合來見朕。” 殿中一片沉寂,兩人各懷心事,沉默許久,瑟瑟突然開口問:“能找到他嗎?” 沈昭先搖頭,又點頭:“即便我們找不到他,他也會來找我們的,不過早晚的事。他有那份野心,又那般陰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br> 瑟瑟有些慶幸把沈昭安插進來的人留下了,起碼現(xiàn)在的尚陽殿猶如金絲密罩,射不進任何暗箭毒矢。 沈昭看著她的神情變化,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握住她的手,溫聲道:“你放心,如今的他沒這個本事來害康兒?!?/br> 前世之所以讓沈旸做了那么些孽,全因沈昭和蘭陵斗得太狠,而他又隱藏得深,未對他設(shè)防,使他有可乘之隙去下毒手。而如今,沈昭防他防得如此嚴(yán)密,又對內(nèi)宮多番清洗,就算他不甘心,想興風(fēng)作浪,這風(fēng)浪也吹不到后宮。 瑟瑟也想到了這些,勉強提了提唇角,沖沈昭笑了笑。 兩人又商量了些要緊事,回了內(nèi)殿去看鈺康。見他躺在搖簍里,早呼哈呼哈睡了過去,伸著胳膊瞪著腿,擺成了個‘大’字,一雙綿軟若筍的小腳丫從絨毯下露了出來,指尖隨著呼吸一聳一聳的。 沈昭看得只想笑,大約是這殿里熏籠燒得足夠,太暖和了,這小兔崽子不怕冷,才睡得這么酣實。饒是這樣,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拉過絨毯,把寶貝兒子的兩只小腳蓋住。 比起沈旸失蹤,沈昭更擔(dān)心的是雍州城內(nèi)的光景。本就是貧困之地,連年災(zāi)荒,又遇昏官,百姓吃了太多苦,他做為帝王,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