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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太后笑道:“這就對了,常出來走動, 也好好打扮自己,瞧你年紀(jì)輕輕的, 又生得如此好看,走到人前, 總是讓人喜歡的?!?/br> 徐魚驪垂眸淺淺一笑, 像輕漪掠過水面, 雖淡卻美得驚心惑目。瑟瑟看得有些發(fā)呆, 卻見她挑著眼梢也在看自己,視線相對,她朝瑟瑟輕眨了眨眼。 瑟瑟瞬時感到自己被冷美人垂青, 萬分受寵若驚, 立即朝她笑了笑。 三人閑話家常了一會兒, 裴太后要去更衣,侍女擁簇著她進(jìn)了內(nèi)殿,只留瑟瑟和徐魚驪。 瑟瑟搖著玉硝骨的珍珠團(tuán)扇,扇面輕遮住半邊臉,道:“我聽說太妃的兄長要來了,真是件好事,你是不是很想他了?” 徐魚驪輕頷首,目光中含有深濃的牽念:“想。” 瑟瑟回想了一下前世,依照前世的情形,徐魚驪在秦宮還需再住五年,差不多五年后,秦楚兩國的關(guān)系開始惡化,沈昭就派人把徐魚驪送回南楚了。 兩國交戰(zhàn),連來使都不殺,更何況婦孺。 前世的她跟徐長林并沒有多少交集,對于他的印象只停留在前線送來的戰(zhàn)報和沈昭那些永遠(yuǎn)也批不完的奏折里。 今生,既然相識一場,何必眼睜睜看著他meimei在秦宮里再蹉跎五年,不如說服沈昭,趁著現(xiàn)在,就讓徐長林把她帶回去。 到了夜間,她向沈昭提起這事,沈昭輕哼了一聲:“你倒挺向著他的?!?/br> 瑟瑟故意裝糊涂,邊對著妝臺梳理那一頭青絲,邊道:“這是自然,那位徐姑娘長得如此漂亮,我瞧著真是喜歡極了,你知道,我從小到大最喜歡漂亮姑娘了?!?/br> 沈昭黏膩膩地纏上來,附在她耳邊道:“少顧左右而言他,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什么漂亮姑娘?!?/br> 瑟瑟‘撲哧’一聲笑出來,抱住他的胳膊,輕輕搖著,笑道:“阿昭,照理說你都活了前后兩世了,該成熟些了,怎么還跟個毛頭小子似的爭風(fēng)吃醋,我們兩都這樣……那樣了,孩子都快生出來了,難道我還能跟人跑了???” 沈昭輕抿了抿唇,也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沉默了一會兒,別扭道:“我就是不喜歡徐長林看你的眼神,他一看你,我就想把他的眼睛挖出來。” 瑟瑟又打趣了他一陣,驀得,想起一件要緊的事。 “前世我不知道徐長林的身世,可看著你們到最后斗得那么厲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現(xiàn)在想來也有些唏噓。還有,那時候我病得厲害,無暇關(guān)心時局,只知道最終還是被你滅了南楚,可是,滅了南楚之后呢?前世你是如何處置的徐長林?” 沈昭攏著她的胳膊一僵,燭光在他的眼中閃爍,宛若星矢,遮蔽著本來的情緒,他默了片刻,道:“我殺了他……” 瑟瑟輕微顫抖了一下,道:“可他是宋玉將軍唯一的兒子啊?!?/br> “瑟瑟,我與徐長林之間的爭斗,和與你母親的不一樣。我們是為了各自的家國社稷而戰(zhàn),戰(zhàn)到最后,誰都沒有退路了,也并沒有第二條路可走。”沈昭頓了頓,面上神情變得悠遠(yuǎn)釋然:“不過今生,我倒希望我們不要到那個地步,畢竟前世在殺了他之后,我也付出代價了?!?/br> 瑟瑟忙追問:“什么代價?”隔世重生之后,她對于前世那些自己未曾參與過的,與沈昭有關(guān)的事總是格外關(guān)心。 沈昭道:“徐長林乃是南楚士族之首,忠孝節(jié)義,仁德清廉,被天下仕子視為楷模。我殺了他之后,有他昔年的追隨者蓄意要為他報仇,可是他們殺不了我,便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他眼中劃過一抹暗色,好像后面的回憶極令他痛苦,可還是接著說了下去:“那個時候你病重,據(jù)傳,淮州有靈藥,能愈咳血之癥,我派了小襄去取,卻在半路遭遇截殺,連人帶藥,都葬送在了異鄉(xiāng)。截殺小襄的人,就是要為徐長林報仇的人?!?/br> 瑟瑟聽得一陣陣發(fā)愣,心道還真是宿命一般的糾葛。 沈昭長舒了口氣:“算了,我們不說這些了。我要跟你說一件要緊的事?!?/br> 瑟瑟忙凝起神思,認(rèn)真地聽。 “今日姑姑來找我了,她說,同意用宋姑娘換薛霖。” 瑟瑟道:“這是好事啊?!彼兔妓妓髁艘环骸罢眯扉L林來長安,我們把宋姑娘和徐魚驪一同交給他,讓他帶回南楚,這不是很好嗎?” 沈昭卻有著無盡的擔(dān)憂:“聽上去是挺好??删褪遣恢滥隳赣H趕在徐長林來長安的時候要把宋姑娘交出來,是有什么意圖?!?/br> 這話聽上去好像認(rèn)定了蘭陵一定會借機(jī)興風(fēng)作浪。 經(jīng)他提醒,瑟瑟也有了這方面的愁緒:“那怎么辦?宋姑娘咱們不能不要,也不能不讓徐長林來啊。” 看著她緊張起來,沈昭又怕她憂慮過甚,便緩和了聲音安慰道:“我只是提一提,讓你有些防備心,就算她真要生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們小心應(yīng)對就是?!?/br> 瑟瑟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昭微微一笑,將她摟進(jìn)懷里,道:“其實(shí)我要謝謝你,想出這么好的辦法能把宋姑娘要回來,上一世,我也是在最后的一年才迫使你母親把她交出來。” 瑟瑟詫異:“母親怎么肯?” “我對她說,只要她交出宋姑娘,我就不株連萊陽侯和溫家。那時你病得嚴(yán)重,我對其余的人和事皆用心寡淡,根本沒有抱希望,只想著最后再試一試,就算對母親有個交代。誰知,她答應(yīng)了?!?/br> 瑟瑟低頭沉默了。 母親曾對瑟瑟說過,她今生只真心愛過一個人,是那個她曾與之締結(jié)婚盟卻終究留不住的人。 看來在這件事上,母親沒有騙人。一個人只有到了最危難的時候,看看她會不遺余力地去保護(hù)誰,才能知道她真正在意的是誰。 兩人商定了兵來將擋,便各自行動,沈昭讓蘭陵把人送到瑟瑟這里,而他則帶領(lǐng)群臣百僚迎接聲勢浩大的南楚使團(tuán)。 說來也是頗為令人感慨,距離上一次南楚遣派使團(tuán)入長安不過一年有余,沈昭與徐長林再相見時,雙方的境遇卻都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不再是居于輔位的監(jiān)國太子,而是大秦皇帝。徐長林也不再是那看似莽撞實(shí)則精明的世家公子,而是真正走向了朝堂,成為了大權(quán)在握,說一不二的武安侯。 今時不同往日,自然不能再讓堂堂武安侯屈居別館,沈昭讓鴻臚寺安排了更考究的住處,卻收到上表,徐長林說他還想住從前住過的別館。 這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都由著他。 只是如今正值三年一度的大考,沈昭忙于政務(wù)暫且無暇見徐長林,便只讓太傅和鴻臚寺遣人陪著,待大考過后,再擺宴為他們接風(fēng)。 沈昭這樣做不單單只是因?yàn)榉稚矸πg(shù),只是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覺得那邊蘭陵要放